特大消息:燕妄门的掌门师叔许楠叛变,现在掌门换人啦!
这消息江湖上传的沸沸扬扬,燕妄门作为江湖上数一数二的门派,今个刚换个明个就天下皆知,真是一点隐私权都没有。而那个被师叔赶下台的倒霉掌门也不是其他人,就是名扬四方的侠女,楚简竹。
说起她的师叔下手可不是一般的狠,废了她武功,折了她的右臂,还毁了她的容貌,将她一个从燕妄门赶了出去,还昭告天下,只要有人敢接救她的,那整个燕妄门就会与他为敌。弄得本来那些想伸手帮忙的人纷纷又把手缩了回去。
如今的楚简竹什么都没有,身无分文,有无人支援,只得四处流浪。曾经名扬四方的侠女,到现在流离失所的乞儿,真是荒唐,而又令人感叹。当她的事例进了说书人的嘴里,下面的听客都不免是一片唏嘘,为这侠女感到悲哀。
可他们怎么会知道,楚简竹现在的日子可过的十分不错,归得就是柳安翟的功劳。打从十几天前,他出现在她的面前时,仿佛就已经预示着她苦日子的结束。
那时下得是磅礴大雨,路上已经没几个人。而楚简竹在酒馆门口的屋檐下躲雨,双手叠在膝上半倚着那门框。店里的小二自是认得她,怕她这片刻停留惹上什么麻烦,嘴里便净吐出些不好听的话。可楚简竹就像是没听到似的,一脸淡然,歪着头瞧着那密布的雨帘。
店小二看着楚简竹不动的背影,也是郁闷,走出柜台就想赶人。但刚走一步,一淀银子便从他的面前飞过,“啪嗒”一声直接落在了桌上。
“十两银子,给我闭嘴。”
店小二被吓得不轻,连忙收了银子缩了回去。
楚简竹闻声抬头,只见得一个打着伞的影子朝着这面走来,隔着雨帘看不清晰,就听着雨水敲击着屋檐滑落。
等到他走近了,才看清楚了他的相貌,唇红齿白的一位青衣少年,意气风发,还背着个包袱,像是准备远行的模样。但她却又笑着他浑身透露的稚气。
而他见了她,竟呆滞地扔了伞,大雨浇湿他的衣襟。紧抿着下唇,言语间带着说不出的凄凉,似是犯了什么不可弥补的错事:“我来晚了。”
而这个少年也不是他人,就是柳安翟。
楚简竹的那会还不知道他是谁,要做什么。只是抬头匆匆看了他一眼就又将视线移了回去,半句话都没与柳安翟讲一句。柳安翟仿佛也就跟她倔上了一般,站在她的面前淋着雨,乌黑的眸子盯着她不放。
酒馆里的那些吃酒的闲人们可觉得这幅场景有点意思。谁看不出来是这个少年帮了楚简竹,可她怎么一点感激都没有?看来这楚简竹是个冷血无情之人。
楚简竹自也不顾他人是怎么看自己的。只是过了半响,被盯得烦了,才起身朝着柳安翟,话还没说一句,但在看清他容貌的那一刻便愣了住。
竟是他?
“进来。”楚简竹往旁边移了点地方,抬眼示意柳安翟进来,“别淋着了。”
柳安翟得了她的这一句,一时间心花怒放,拉起她的手便往酒馆里走。到了靠里的桌旁坐下,要了一桌好菜,店小二看的可着急的要命,连掌柜的都出来看情况,谁敢跟那燕妄门作对?
只见得他又扔出一袋银子,砸在桌面上的声音响彻整个酒馆,那些个客人听的也默默腹诽:这货肯定是个有钱人。
楚简竹抵着右手靠在桌上,半眼瞧着他们。掌柜和那店小二都朝着他们围了过来,面面相觑。燕妄门可是有放过狠话的,只要是接纳了楚简竹的人,都会遭到迫害。可现在那么多钱摆在面前哪有不赚的道理?
“你们知道该怎么做。”柳安翟伸手谅了下茶壶,只觉得一股冰凉蹿过,“再泡壶热茶上来。”
掌柜眼咕噜一转,就收了桌上的钱,对着柳安翟点头哈腰,“好的。客官你们稍等片刻。”
店小二心里则是慌得很,若是让燕妄门的人知道了,他们的小命怎么办!但掌柜只得安慰道:“怕什么,就这一次,他们还不晓得呢。你快去厨房,让他们把最好的菜都搬出来,不要让他们等急了。”
店小二心有余悸,但还是得按着掌柜的吩咐去做。
楚简竹现只想嗤笑,这掌柜也真是唯利是图。但想着却又看回了柳安翟的身上,只觉得他眼熟。特别是那深邃的眼眉,仿若系之一生,今生难以忘却。
忽得冷意骤增,不知觉打了个喷嚏,却不曾在意。但柳安翟却提了神,转身用自己温热的掌心捂着楚简竹彻凉的手,凝着她的眼,一字一句,仿若再说什么誓言。
“现在,有我在,我不会让你再过上那样的日子了。再也不会了。”
有着这么一个柳安翟在旁边,楚简竹似乎就随身带了个管家,吃穿住行全部给她安排好,有他在,她就不用再操一点心。别说是四处漂泊了,现在的她更像是在四处旅游,吃好穿好,还能体会各地的风土人情。简直比在燕妄门当掌门的那会儿还要潇洒。
楚简竹被折的右臂重新接了回去,这时,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脸上的道道伤痕也已痊愈,但却留下了一道又一道触目惊心的疤印。而那被废的武功就更不用说了,根本一点恢复的迹象都没有。她心里也清楚,恢复武功几乎是件不可能的事情。
也许,只能这样了。
但柳安翟却不认命,带着楚简竹四处拜访,见得都是江湖上有名有姓的人物,有门派掌门人,有刺客,也有隐士。无一不都是武功高强,德高望重。可他们对于恢复楚简竹的武功也皆是无计可施,一个劲让柳安翟去找比他们更加神通的人物。
彼时,楚简竹和柳安翟来了余宛拜访白谋,要知他曾辉煌的时候,叱咤江湖,反手平江湖,但早已退隐,匿迹于世间。楚简竹听过他的事迹,没人知道他的去向,便有传闻他已仙逝。
可柳安翟又怎么会识得白谋?楚简竹对着铜镜梳妆,面前又止不住浮现出他的脸来,心里一沉,如同万千烦恼缠身。而且他的相貌也和那个人真是太像了。
楚简竹记性不太好,三天之前的事情都记不大得。刚遇见之时对于柳安翟也不过零星。依稀记得几年前,他曾是燕妄门的一个弟子,一个武功天赋差到底的弟子。
也因为这个,当时柳安翟在燕妄门的时候被众弟子隔离,也不讨辅导长老的喜欢,每次都只给他一人加大了练习的量度。
那时黄昏楚简竹不过闲时散步路过林边,只见他孤零零一个地在林场上练剑,挥舞着笨重木剑的身影,孑然一身。一身白衣的身影竟神似她那远游的师兄,她不禁驻地看了会儿,当他转身的那刻才发现他与师兄不仅是身形上的相似,容貌更是五分像,那深邃的眼眉,如出一辙。
楚简竹怎么会不知道这是个巧合?师兄远游未归,这就是上天开的玩笑。那时她不知被什么迷了心窍,便走了过去,看着那容颜,慰问了几句,教了他一招半式。没想到竟被他记在了心里。
更没有想到的是,楚简竹那错意的好,竟让柳安翟念了一辈子。
楚简竹抚着倒映在镜上自己的伤疤,指尖一点一点地划过,如同抚在心里的伤口之上,每一丝的移动都会迎来一分抽痛。她清楚,她明白,可还是止不住的惋惜。如果师兄还在,看到她这张脸又会是做何反应,会吓到他么?
她不想去想,也不敢去想。若师兄他真的出现,她定会找个地方躲好,不让他见得自己现在的这个狼狈模样。
门口响起几声敲门声,传来的是柳安翟那关怀的声音:“简竹,好了么?”
本的最初柳安翟称的楚简竹为楚掌门,拼命讨好她。近些日子,亲近了,胆就大了,大方开始叫得亲昵了起来。楚简竹倒是不在意,便由着他怎么叫。
楚简竹应了声,不再想多,收拾了行装,便与着他去了白谋的府邸——那是在最为繁华的街市之后,一处极大的宅子,安静也没有什么行人来往,也还真是个休闲的好地方。
门口有着手拿武器的侍卫把手,但刚见了楚简竹与柳安翟,就将大路让了出来:“家主已等待多时。”对得自然是柳安翟。
他匆匆谢过,带着楚简竹往里头走。偌大的宅子里有着不下百名的佣人,而他们似乎都认得柳安翟,纷纷向他行礼问好。
楚简竹早已对这场景见怪不怪,不得不说柳安翟的人脉真是出奇的好。之前他们拜访过得各位英豪见了柳安翟,就像见了失散多年的亲人一样,十分激动。
而白谋不愧是江湖上的大人物,见了柳安翟就没有失态,跟之前那几个快要笑成花的人相比,他简直就是波澜不惊,从容不迫。
楚简竹这是第一次见得白谋,早听传闻说白谋年轻之时,风流倜傥,一表人才。而人到中年,魅力不减半分。而那极深的武功道行也不是在骗人。她坐在离他几米之远的地方,却依旧能感到锐人的气场。
白谋抚了抚衣袖,手里捻着半张书信:“柳贤侄,关于你的事我可听说了。想必这位女子就是你要为的楚简竹了吧。”
楚简竹并不想说什么,从容不迫地瞧回着白谋。一旁的柳安翟倒是淡然不下来:“正是。简竹的武功被她那狠毒的师叔所废。不知白叔叔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能替她恢复武功的?”
白谋闻言起身,走近了楚简竹替她把了会儿脉。话说楚简竹的名字他都没听过,做这一切为的还不是为的他这个贤侄,柳安翟啊。
只不过,这楚简竹的脉象实在奇怪,连他也解不出来。他这生做不到的事何其之少,而此刻真是要对不起了柳安翟。
只得在他满怀期待的目光叹了口气:“柳贤侄,不是白叔不帮你,是我也无能为力。楚姑娘这脉象太过于奇怪。”
柳安翟听了,百念皆灰,如同一下子跌到了谷底,苦笑着:“白叔。连你也解不出来,那我还能去找谁?”
楚简竹眼里瞧着他的沮丧,心里疑着他的在意。这事本不关他,许是天命,他又何必逆天而行,倒是落得自己一身狼狈。
短篇虐恋情深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