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延枫回了屋,左思右想都觉得,这件事和知县府脱不了关系,大皇子一派想方设法要陷害自己,倒不如在他们出手前,先给他们一点警告,也让他们自己掂量着要不要现在就跟他撕破脸皮。
“咪!”白延枫还在想事情,怀里的小白团子到是不乐意了,天都黑了,还不睡觉?不知道我困了么?
白延枫好笑捏了捏小小的白爪子。
“都说猫是夜间活动,你倒好,晚上到了时辰就立马就寝。”
小白团子不满被说教,小眼神瞥了白延枫一下,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一转身,小尾巴对准了白延枫,趴在枕头上。
看着唯一的枕头被占了,白延枫只好认命的躺在了床板上。
次日,太阳刚从地平线升起,知县府便早早地来了人,等在客栈外。
“刘大人起的真早,可用过早膳了?”白延枫正吃着客栈中提供的白粥肉包子,就看见被灵五请进来的刘长衫。
“太子殿下说笑了,太阳都升起了,已经是不早了,刘某还怕起的晚了,让殿下等就不好了。”
白延枫看着边说边咽口水的刘长衫,心中鄙夷,这等粗人,着实扰了他用早膳的雅兴。
“刘大人,这剩饭剩菜,本宫就不招待你了,若是被说出去,到是要说本宫架子大,给陵水县县令吃剩饭了。”白延枫示意灵五将热腾腾的肉包子拿去分给街边的乞丐,随后起身走出了客栈。
“殿下这是哪里的话…”
“刘大人,听闻陵水县的牡丹阁堪比京城的翠园楼,而且牡丹阁不仅美人美酒,还有美味佳肴。”白延枫实在不想听刘长衫跟他扯那些没用的,直接奔着主题去。
刘长衫一听,眼睛都要掉出来了,牡丹阁,他早就想去了,奈何家里的臭婆娘管的严,他是有贼心没贼胆,但是今儿个是太子殿下要去的,臭婆娘也说要他好好陪着太子去玩…
“对对对,牡丹阁可是陵水县的一大美景!”刘长衫见机会就在眼前,赶忙抓住机会,那副样子就差白延枫一个‘走’字,他就能撒开欢了的直奔牡丹阁而去。
“刘大人平时没少去吧,不如给本宫讲讲?”白延枫一手顺着小白团子,一手在宽大的袖子中攥紧,背在身后。
看来今晚又得睡床板了…
“殿下说笑了,在下虽然只是个小县令,但也是日理万机,哪有闲工夫去逛景啊,今日能出来放松放松,全都是沾了殿下的光。”
白延枫心道,信了你的邪了,还日理万机,是不敢去吧。
“既然刘大人都这么说了,那便陪本宫去赏赏景,品品酒,顺便用个膳吧。”白延枫大步朝前走,刘长衫一听,连忙应下,小跑着跟了上来。
牡丹阁,当真是花前月下,小桥流水,主要还是地理位置好。
牡丹阁处于陵水县陵江边,晚上花红柳绿的好景色应在江水之中,江中画廊多是邻城纨绔子弟游行,途径此处,大多都会停下游船,到牡丹阁风流一夜。
如今,刚是清晨,牡丹阁多是往外送客,往里迎的却是少之又少。
“哎哟,刘县令,什么风给您吹来了。”老鸨和刘长衫前不久刚闹了点不愉快,如今见人来,也没有什么好脸色。
“哼,太子殿下亲临牡丹阁是你的荣幸,赶紧叫来你们这最好的娘们,出来伺候着。”刘长衫好歹也是个县令,被一个老鸨下了面子,当下就不乐意了。
老鸨一听,太子?这可是个大人物,可不能得罪了,连忙软了身段,来到白延枫身边,给人介绍着。
老鸨年芳四十又三,但脸蛋和身材保养的跟二十七八似的。
“老妈妈安排一间天字房,一间地字房吧,刘大人,本宫不喜与人一同享乐,你且去地字房吧。”
白延枫交代了一声,便朝着最上层走去。
刘长衫想来牡丹阁偷吃已久,终于有机会了,也不管安娣给他的看好太子行动的任务了,直接左搂一个右抱一个就去了地字房。
白延枫被老鸨带到了天字房,留下了花魁就要离开。
“老妈妈请留步。”
白延枫阻止了老鸨的离开。
“殿下可是有事交代于老身?”老鸨关好门退了回来。
“本宫确实有事询问,老妈妈坐吧。”白延枫将怀中小白团子掏了出来,用袖中干净的帕子给它擦了擦两只前爪染红的一小点毛毛。
“啾~”许是花魁身上过于浓郁的胭脂水粉味刺激到了小白团子的小粉鼻子,使它打了个小喷嚏。
白延枫用手帕沾了沾小白团子的鼻头,微皱着眉头。
“还请姐姐移步屏风后,小白闻不得胭脂水粉味。”
花魁见状,便自觉的去了屏风后,并且点了一根冷香。
身为烟花之地的女子,胭脂水粉味是必须要得,当然,也会有客观不喜欢这些气味,因此她们会点上一根特质的冷香,冷香会综合胭脂水粉的气味,使气味不再刺鼻,反而有种淡淡的茶香。
琴曲悠然,不专研琴曲的人,听着赏心悦耳,对于听过禅音子弹琴的白延枫来说,这曲子是没有灵魂的。
“本宫想知道,有关前些日子发生的那件事。”
“前些时候?殿下说的可是小雁?”老鸨不确定的问着。
“本宫并不清楚是谁,但本宫听闻是同知县府有关。”白延枫摇了摇头,表明并不知道是不是老鸨口中的那个人。
“那就是了,说起来惭愧,具体的来龙去脉,老身也不是很清楚,也只知道一二。”老鸨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无妨,把你知道的跟本宫说说。”
白延枫一边逗着小白团子,一边示意老鸨说下去。
“事情是这样的…”
原来那天晚上,牡丹阁来了一个商队,这个商队是头一次来陵水县,刚好那天是牡丹阁一月一次的花魁才艺表演,这一商队就玩嗨了,点了个地字房,叫了一屋子的女人,小雁就是其中一个。
“小雁是个放的开的,老身越想越是奇怪,要说不从那商人,指定是不可能的事啊,可是那天屋里的丫头们都说,小雁拒绝了一个商人,并且反应很是激烈。”
后来就是那些商人神色有些匆忙,卷着被子,把人给带走了。
“因为也常有在这玩不来的,会把人带去客栈,加上那天客量很大,也没怎么注意,收了银子就让他们把人带走了。”
可是,这这一走就是三天,老鸨发现了不对劲,赶忙出去找人,这一找,刚好就撞上了知县府后门一个赶牛的拉了一车干草,草里若隐若现的露出了一个女人的脸。
“当时老身一眼就认出了那个人,就是我们牡丹阁的小雁,不可能认错的。”
知县府不认,又怕把事情闹大,于是便给老鸨看了看女人的后背,果真是被用板子活活打死的,而且知县府上下都能证明,那个女子是知县府的丫鬟阿宁。
“那到底是阿宁还是小雁?”白延枫思考着问道。
“肯定是小雁,老身敢拿这条老命说,老身如此确定,就是因为,小雁的后腰处,有老身亲自烙上去的牡丹阁的牡丹印。”
烙牡丹印是牡丹阁不成文的规矩。
“青儿,来。”老鸨将屏风后的花魁叫了出来。
青儿出来时上身只穿了件肚兜,这样胭脂水粉味会淡一点。
青儿转过身,将后腰处的牡丹园呈现给白延枫看,那是一个十分小巧的牡丹花,很是袖珍。
“这就奇怪了,小雁是被商人带走的,不可能会出现在知县府,还改了名字叫阿宁。”
白延枫想了又想,突然有一个大胆的猜想。
“后来因为知县府的威压,老身不得已,只能不了了之,回来后,有个丫头偷偷找了老身,说了那晚发生的事,她说,那天晚上,小雁就已经断气了,被那些人丢到了乱葬岗了。
老身带人去找了一圈,确实是找到了一个穿着小雁衣服的女子,但那女子已经被蚁虫…实在看不出样子。”
老鸨将自己知道的事一股脑的都说了出来。
“如此就够了,有劳老妈妈了,还请老妈妈帮本宫一个忙。”白延枫了解了事情后,便不打算多留了。
“殿下且说,老身自当给殿下办的妥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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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很惊讶,爸爸我诈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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