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风入夜,辗转反侧睡不着的李商阴干脆披衣走出了房间,便见沈溪尘在住的驿站里的小花园里一个人坐着对弈,不由来了兴趣。
李商阴:(悄悄走近,看他一个人一手执白棋一手执黑棋,黑棋把白棋杀的片甲不留,棋步锋芒毕露,心下热血沸腾,被他勾起了棋赢)长夜漫漫,一人对弈有何意思?(坐在一侧,抬眸望他)敢和本宫来一局吗?
沈溪尘:(挑了挑眉,轻笑)自然奉陪到底!
沈溪尘还是玩黑棋,李商阴拿白棋两个人对弈了一晚,越是对弈越是觉得在棋步走势上他们出奇的相像。刚开始藏锋守拙,待知己知彼时一招取胜,开始锋芒毕露,步步杀机。李商阴的兴趣也被勾到极点,这一下竟然就是一晚上。
第二天李商阴听太医们们汇报每日城中疫情情况和制药进度时,不由感到疲惫不堪,咳嗽了几声。而李商阴在这个节骨眼上咳嗽,太医们可是吓了一跳,纷纷害怕她感染了疫情。李商阴自然也看见了太医们那闻风丧胆似的目光,心中不悦,开口提醒自己是昨晚吹了一晚风感冒了,然疫情肆意的情况下,就算李商阴是长公主,那些太医也不敢听信她的话就放任不管,于是一个胆大的太医提出给他诊治一下,谁知道这一诊治竟然真的是被感染了疫情。李商阴懵了,心里又慌又气,但也知道此刻不能任性逞威风必须配合太医,于是李商阴被隔离在了自己的房间里。沈溪尘听闻,主动要求侍疾,说自己不懂医术,药物研制上帮不了忙,而皇上有旨让自己保护、照顾好长公主殿下,所以公主感染疫情,自己难辞其咎必须亲自侍疾直到殿下痊愈,否则就是有误圣恩。太医们当然没意见,别说在坐各位太医官职比不上那两人不敢有意见,更何况生死攸关,他们也不敢去侍疾有人敢去何乐而不为?
李商阴:(看见沈溪尘走近了自己房间,下了一跳,赶紧用面纱遮住自己的脸,蜷缩于床内,皱眉询问)你…怎么来了?
沈溪尘:(走近她,将药碗递上)臣来为殿下侍疾。
李商阴:(眉头不由皱的更紧,语气带了一丝嘲讽)本宫染疾,如今他人皆是躲避不及。左相大人却说要为本宫侍疾,怎么,左相大人你是有三头六臂,不怕死不成?
沈溪尘:皇恩浩荡,臣深受皇恩。离京前皇上千叮铃万嘱咐要臣务必照顾好长公主殿下,如今殿下染疾,臣若因为害怕弃了殿下,岂不是辜负了皇上的一片信任之心。
李商阴:(接过药碗,一饮而尽,因苦涩感不由再次皱了皱眉头,听见人的话别扭的扭过头嘀咕)左相倒是对皇上忠心耿耿…
沈溪尘:(察觉到她语气中的别扭,叹口气,语重心长道)殿下不必提防着臣,以为臣对你好是有所图谋。你为君,我为臣,殿下何必害怕我做些什么…殿下养病期间,你我会日日相见,殿下若心中对臣总是有所隔阂,难受的恐怕是殿下…
李商阴:(被人戳中心事,心中不悦,语气硬邦邦的辩解)左相大人想多了…
沈溪尘:那自是最好。(说完递给李商阴几个蜜饯)良药苦口,殿下,吃点蜜饯去去口中苦涩吧。
李商阴:(猜到他定是看见自己刚才喝药皱起了眉头,觉得自己嫌苦,所以现在才递上蜜饯给自己。不过此行为倒是有心!伸手接过蜜饯,依旧忍不住回嘴)本宫又不是小孩子…(然语毕却是扭头极快的咬了口蜜饯,蜜饯的甜在嘴里肆意扩散,驱赶走了药的苦味,李商阴不由愉悦的勾起了唇角)
沈溪尘:(难得瞧见李商阴如此傲娇,幼稚的宛如小孩子的一面,自然舍不得揭穿她的口是心非)
服下药后,李商阴躺下歇息,沈溪尘就坐在她房间里,拿出了棋盒又开始了一手一色棋。直至李商阴一觉醒来,沈溪尘还依旧坐在哪儿一动不动。
望着不远处的人,李商**角忍不住微扬,披衣下床,缓缓靠近沈溪尘。只见不远处的桌面上一片整洁, 布置清雅,垂枝金莲灯火光未熄。桌上摆着棋盘,圆润的黑白棋子组出了一张令人看不透的棋局,而沈溪尘对着好看的棋局眉头紧皱。这一切都静寂成画,让已靠近的李商阴忍不住打扰。
沈溪尘:殿下,可是歇息好了?(李商阴不开口,这个沉默自然就只能由沈溪尘打破)
李商阴:恩(轻轻应了声)左相是在破解什么棋局?本宫怎觉此棋局很像命运网盘。
沈溪尘:(点点头)殿下很聪明,正是可以推测未来吉凶的命运网盘。
李商阴:那你看出了什么?(倒也不觉得他在故弄玄虚,因为这命运网盘自己的确有从玲珑棋局上看见过,虽然书中直到是传言,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李商阴还是相信没见过不代表没有,沈溪尘棋术精湛,说不定正好就会了)
沈溪尘:变爻原本落在六三,如今落在二九,变卦火地晋如此明出地上,柔进上行。“物不可以终壮”对景杭疫症而言倒是吉兆。
李商阴:(听人一说,心中也忍不住一喜)看来这疫症很快就能结束了!
沈溪尘:(微笑着望向人,附和道)是,殿下很快就能回京了。
李商阴:(面上一红,没想到被人猜到自己根本不是关心疫情伤害了多少百姓而是担心疫情影响自己回京的速度。如今心中事又一次被人猜出,不由感到羞恼,扭过头不愿在搭理沈溪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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