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暮黄昏,神使殿笼罩在夕阳下,好似天上宫阙,琉璃瓦折射出五彩斑斓的光来,白石铺路,玉质栏杆。
白芷站在主殿的阁楼上,微风把她的裙摆吹的摇曳起来,发鬓也凌乱地飞舞着,但她懒得管了,她心里乱极了,她不知道她自作主张选了姚婉,是对是错。
十二年前的悲剧给她内心蒙上了一层无法磨灭的阴影。
其实悲剧,再试六年前就开始了吧……
“在想什么呢?”一个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接着一身白袍落于白芷身旁。
白芷有一瞬慌张,但很快收拾好情绪,兔子面具掩盖了她的表情,不知她是喜是悲。
白芷:没有呀,在看夕阳呢。
听这语气,应该不是欢喜的吧。
“你不开心。”那人沉声说道。
白芷:没……没有呀。
有这见不得光的面容,谁能开心到哪去呢。
谌府后院,谌喃正蹲在地上撸猫,鹤闻天一把把猫抢了过去,猫咪喵地尖叫了一声,随即又在鹤闻天的温柔安抚下温顺了起来。
谌喃鹤闻天!你干嘛!
都多大个人了,行为跟个小屁孩一样。
鹤闻天笑而不语,继续撸着谌喃的爱宠。
谌喃咪咪,过来。
谌喃试图抢回鹤闻天怀中的大胖橘,鹤闻天却一个灵活的转身,正好躲开了。
谌喃鹤闻天!我要把你赶出去了!
谌喃气的张牙舞爪,恨不得一口把鹤闻天吞了。
鹤闻天:新神使出任那天,你陪我去送她。
鹤闻天抬眸笑着看着谌喃。
谌喃不去!
谌喃要去自己去!
她知道他一个人出不了谌府,结界的干扰是他在朝月城最大的弱点。
鹤闻天:你陪我嘛。
鹤闻天试图撒娇,堂堂七尺男儿,眨着一双桃花眼可怜巴巴地看着谌喃,声音低沉又……造作!谌喃才不吃他这套呢。
谌喃不可能。
谌喃本小姐明日有重要的事,去不了。
谌喃转身就走。
谁知鹤闻天反手一捞,就抓住了谌喃的手腕,接着顺势一拉,谌喃差点栽他怀里,幸好他手中还抱着一只大橘猫,不然谌喃可能会出于本能反应去扶他的衣领甚至是腰。
鹤闻天怎么这么喜欢玩这套。谌喃心想着,只是低着头动都不敢动。
鹤闻天当然爱玩这套,因为这样,谌喃的小脸会瞬间变得红扑扑的,多多少少有点可爱。
鹤闻天:再问你一遍,去不去呀?
鹤闻天的酒窝里仿佛真的有酒……
但谌喃好歹是谌府独女,这时可不能乱了分寸,失了度,不能就这样认输。
谌喃除非你教我隐身之术。
认输也得换个方式呀,不是吗?
鹤闻天:哈哈哈哈。
鹤闻天:好!
鹤闻天:成交!
鹤闻天被她逗笑了,把橘猫也还给了她,揉了揉谌喃的头发。
鹤闻天:你还真是可爱呢。
谌喃登徒子!
谌喃抬脚,一脚踩在鹤闻天脚上,还嫌不够解气,继而又跺了两脚。
等谌喃离开后,只见鹤闻天猛地抬起脚来,嗷嗷乱叫。
鹤闻天:哦——痛死我了,这个小丫头片子!一只脚怎么都这么重。
鹤闻天:这以后不知谁会倒大霉娶了她回去。
别问为什么他反射弧那么长。
他堂堂妖尊,怎么可以在一个小姑娘面前喊痛呢。
第二日。
小巷的公鸡还没开始打鸣呢,天蒙蒙亮,朝月城的百姓就起来了,都在忙活。
接神使算是朝月城一件十分庄重的大事了。
到时神使坐的轿子经过的任何一处地方,都要有鲜红花瓣和正红色地毯,路边百姓要各捧一牲口朝拜。
还有好多各式各样的礼仪,够朝月城百姓从清晨忙到傍晚了。
大红轿子从姚府出来,喇叭索呐,铜锣满天。
和婚嫁一样的出门方式。
唯一不同的是,没有接的人。
就好似一个痴情的姑娘,即将不顾一切一腔孤勇地奔向自己梦中的情郎。
朝月城总体来说,都是喜笑颜开的,但姚府中人,表情都很凝重。
赶马的是姚婉的弟弟,姚梓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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