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狂风大作,憋了一天的雨水还是没有下。
南星洗完澡披散着一头未干的青丝回房,打开门,凌思衡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坐在屋内,手里拿着一包吊瓜子正磕着。
“你什么时候来的?”
“刚来。”
凌思衡给南星抓了一把吊瓜子在桌子上,一点没觉得南星穿着单薄里衣披散头发有什么不妥,更没有男女大防的觉悟,他们在谷中也经常这样。
“小三,帝都有什么好玩的啊?”
南星还真不知道有什么好玩的,她就知道男人喜欢去青楼,酒馆,这两个地方斩京墨都不喜欢去,顶多就是拉着他下个馆子吃饭。
“你要问我附近那家饭菜好吃我知道,小石桥这条街我吃完了,味道最好的是十里飘,分量最多又便宜的是一盆香。”
显然,南星一个现代灵魂,同样没有男女大防的意识。
凌思衡遗憾:“我就住在这条街,过来的时候发现全部关门了,可能是要下雨生意不好。”
南星坐下,拿起吊瓜子一起磕,不像现代有那么多口感,就是炒熟了,别说还挺香。
“凌思衡,我们不是望门村的吗?我听师父的意思怎么是我们住在山谷里?”
“我们住的落霞谷属于望门村地界啊,别告诉我你失忆了!”
南星呵呵一笑:“的确是有些事情记不得了,我之前脑子受了点伤。”
凌思衡不信,切了一声:“大师兄说我们出去都是一等一的高手,一般人很难是我们的对手,在说我们又认识什么江湖中人,谁会好好的伤你?”
“我自己伤的!”
凌思衡楞了下,随即哈哈大笑:“你不想回谷真是什么瞎话都编的出来,失忆了怎么还知道来找小师弟?哈哈哈......”
南星翻了个白眼,一巴掌拍在了凌思衡的后脑勺:“正经点,我说真的,之前我来帝都时不小心从马车上摔下来,撞到头了,只隐隐约约记得我要来帝都找斩京墨,其它什么都不记得......”
凌思衡还是不信:“你把我当傻子?”
南星扔掉手里的吊瓜子壳:“你白天也听到斩京墨的话了吧?要不是失忆了干嘛告诉他我是沧澜来的细作?我这种症状呢,就是脑子里有淤血压着筋了啥的。”
凌思衡想了想,似乎这么解释很合理,白天斩京墨却是说过南星骗他来着。
“真失忆了啊?那我们找师父看看。”
凌思衡说着就要走,南星一把给他拉了回来:“师父又不是大夫,反正我就是记不得一些事情,不影响吃法睡觉,大夫说了,以后慢慢就想起来。”
凌思衡同情的看着南星:“没想到你这么惨,怪不得中午在街上叫你不搭理我。”
“是吧,你和我说说,我爹娘是谁?怎么进师门的,焚天决又是怎么练的?”
在凌思衡这里了解到,凌风子是一个活了四百多年的老怪物,凌无言和凌思衡都是出生没多久便被父母遗弃的孤儿,随凌风子姓,而她并不是出生时被遗弃的,凌风子在梧州捡到她时已经五六岁模样,穿戴看似富贵人家的孩子,脖子上挂着一块蝴蝶坠子,也就是此刻正躺在她的荷包里那块玉蝴蝶。
当时凌风子捡到她时下着大雨,她发了一场高热,醒来后不记得自己叫什么,只知道姓南,凌风子在捡到她的地方附近四处打听,有几户姓南的人家都说没有丢过孩子,没办法只能把她带回了落霞谷。
不知道她叫什么,凌无言觉得她的眼睛好看,一眨一眨的像是天上的星星,便为她取名南星。
凌无言比她们年长个七八岁,所以她和凌思衡更多的是被凌无言养大的。
凌思衡给南星手抄了一本焚天决,告诉了她武功是怎么运用的,目前她和凌思衡都是第四层境界,说已经是很高的造诣,凌风子四百多年一直停留在第九层,无法大圆满,而凌无言也才第五层。
修炼焚天决,不是时间长熟练就可以,需要悟性,凌风子五十岁时就已经突破到了第九层,三百多年却不得大圆满,卡在了一个分水岭。
而一旦突破了第七层,相当于洗筋伐髓,永保青春,第八层可活数百年,但想要不死,得大圆满。
但有些人一辈子卡在第一次层境界都无法突破。
南星一度怀疑自己可能根本不是穿越进了权谋小说里。
新剧情要不要这么玄幻?
早上,南星被一声惊雷吵醒,打着哈气拉开门,外面雨幕模糊了视线,雨水上是从天上倒下来。
怪不得昨夜睡的舒服,看着斩京墨放在屋檐下的木桶,水已经溢出来了,下了一夜的雨可不是凉快了么。
雨下的太大,中午和凌无言约好的吃饭只能往后推,这一推,便是明日复明日。
被人们誉为福泽之雨,在第七日,护城河水大肆上涨,淹没第一批附近农田时,依旧没有停歇的意思,在无人说这是福泽之雨,茶楼里甚至有人说姬云川秽乱宫闱,皇室为了遮羞不惩罚反倒赐婚,大婚当日上天降下预警,导致了这场暴雨。
暴雨的第十天,养育一方水土数百年的护城河冲塌大坝,淹没多处村庄农田,有些百姓在睡梦就被冲走了,人们纷纷往帝都城内寻求庇护,粮价一夜之间翻了一倍。
暴雨的第十五天,城内灾民无处可避雨,无处可讨食,开始出现打砸抢的情况,盛文帝下令紧急关闭城门,阻止灾民继续涌入城内,防止出更大的暴乱。
可是,每几天连帝都也被淹了,除了地势比较高点的地方,很多民房同样泡在了水里,冒雨修建的大坝不见成果反而冲走了大量修建的工人。
早朝大殿,盛文帝头疼欲裂的听着下面的官员吵吵嚷嚷。
白志远建议说:“陛下,暴雨连降半个多月,眼看着帝都要变成一片汪洋,在这么下去,帝宫亦不能幸免,老臣恳请陛下前往行宫。”
也有人并不认可白志远的话:“护城河的水已经把帝都围了,外面的人进不来,里面的人出不去,陛下想要迁移行宫,只能乘船,但是目前外围水位深度不足以过大型船只,再者,陛下若是此刻离开帝都,灾民难免恐慌被放弃,一旦发生暴动,后果不堪设想。”
“李大人的意思是要陛下冒险留在帝都吗?暴雨在这么下去,淹到帝宫只是早晚!”
盛文帝开口喝斥:“朕不是要听你们说废话的,朕要听的是如何修建大坝,如何安顿成千上万无家可归的灾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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