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书府的一个狗洞面前。
“小姐,咱们这样真的好吗,老爷知道又该骂你了。”一个长着一张娃娃脸,身着男装的小丫鬟,眼泪汪汪的说道。
“笨蛋要叫少爷。”郝惜欢一根指头点到了小丫鬟额上,小丫鬟揉着额头,“是,少爷。”郝惜欢边撅着屁股爬狗洞一边招呼身边的木槿。“放心吧,我这次是打探清楚的,丌云元强抢民女,无恶不作实在是罪大恶极,他今天会去寻春阁,我定要将这个人渣打到他爹娘都认不出,木槿推下我屁股过不去。”
木槿毫不留情的朝郝惜欢的屁股上踹了下去,当初老爷立志要将小姐培养上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大家闺秀,并为此不惜花下大价钱请来宫中教导皇室子弟的名师大家来指导。可是老爷万万没想到的是,小姐有一次贪玩偷偷外出意外捡到一本话本子,顿时对话本子里快意恩仇的侠女所吸引便成了如今这样。
“郝老头,想将我困到家里,门都没有。”郝惜欢叉着腰对着郝府大门无比嚣张的说道。门口小厮嘴角抽抽:大小姐咱能不能不要每次都这样?我们又不是瞎子,咱能不能低调点。
郝惜欢顶着屁股上的鞋印子潇洒的只留下一个背影,“木槿,走小爷我带你去看美人。”风骚的打开扇子,边走边扇,木槿表示不想理这个坑死人不偿命的主子。
江源国,旭日大陆大国之一,位于大陆中心地带,物产丰富,洪武帝驾崩其四子李鸿继位,改年号永民,取以民为重之意。
“传说皇帝陛下与江湖中举足轻重的阎王阁阁主关系甚密,这才能挤掉其他皇子得以继位。”茶摊儿老板一脸紧张的看了下四周压低声音说:“这阎王阁啊,势力遍布江湖,这阁主更是神秘,据说长的青面獠牙,真跟那阎王似的。”郝惜欢一听不乐意了,拍桌而起:“阎王阁阁主是顶顶的大英雄,怎么可能长得青面獠牙,你再胡说八道我就拆了你的茶摊儿。”便扔下五个铜板,气呼呼的离开了。
郝惜欢与木槿站在冷清花街柳巷里一脸懵,不是说此街热闹非凡,尽是寻欢作乐的男人与招揽恩客的姐儿,怎么今天这般冷清,旁边巷子里的乞丐伸下懒腰,懒洋洋的看着俩人:“两位爷,这秦楼楚馆都是晚上营业,白天楼里的姐儿要休息,您两位还是晚上来吧。”
郝惜欢指着胡同里的小门说:“那门为什么开着。”乞丐换个躺姿,摊开手,木槿打开荷包拿出来一角碎银子扔到他手里,乞丐咬了下揣进怀里,“谢两位爷,这小门儿平时供里边的姐儿龟公出入,还有就是妈妈收来的姐儿或者有人卖入青楼的闺女,都是从这儿进的。”
郝惜欢摸着下巴若有所思,木槿瞅着抽着小姐的模样便心里大呼一声不好,眼泪说掉不掉的在眼眶里打转,我见犹怜,饱含深情的抱着郝惜欢的腿哭着说,“少爷啊,您念在我这些年尽心尽力,起早贪黑,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吃得比猪少的份儿上,咱不要作了,回去吧,少爷啊~”
郝惜欢一脸怜惜的将木槿扶起,温柔的将木槿下滑的刘海儿别在耳朵后,“木槿,咱能不能不要每次都说一样的台词儿,乖这次绝对不会被家里的老头知道的。”木槿欲哭无泪:小姐你每次都这样对我说,结果呢…我倒八辈子血霉碰上你这样的主子,早晚让你搞死。
此时寻春阁一个房间里,一群书生围着一个书生打扮的男子,只见他身材伟岸,肤色古铜,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剑眉入鬓,一双凤目,双目如潭,高挺的鼻梁下一张薄唇更显得狂野不拘,邪魅性感。
“倪兄,来来来尝尝这有名的春酒,据说,是用春天里所开的百花所酿,极具春意故名春酒。”男子一脸呆气的说:“丌兄,我们逃课来青楼楚馆夫子知道了怎么办?”
另一个书生坏笑的捏一把挂在自己身上衣着暴露女子的胸前软肉说:“在书院快憋死了,好不容易偷跑出来,只要我们不说夫子不会知道,再说就算夫子知道大不了罚跪半个时辰抄20遍训戒,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是吧美人。”书生怀中的美人娇笑一声:“各位公子尽管玩的尽兴,如若你们夫子寻来妈妈定会想办法拦着,届时奴家带各位从后门离开便是。”丌云元听后心中大悦,便又叫老鸨送来一壶春酒。
老鸨推门进来笑到:“丌公子今啊真是好运气,楼里刚收进来一个美人,丌公子可要看看。”
丌云元扭头看着旁边的倪涯,“倪兄,你不愿接近这些美人,定是不如你意,不如看看那新来的美人”。倪涯俊眉微皱:我若再拒绝定是显得我有问题,那我今天所做的一切都白费了,夫子估计快到了也待不了多长时间。丌云元看倪涯爆红的脸,大笑一声,“领来吧,今本公子高兴等下都别抢,记我账上。”一众书生连忙奉承,哄的丌元云红光满面,喜不自胜。
妈妈很快就扭着腰,领着一名约莫十四五岁的女子入内,那女子楚腰卫鬓,巴掌大的小巧瓜子脸,一双美目顾盼生辉,白色的面巾遮住了琼鼻下一张樱桃小口,女子挑帘下滑的衣袖漏出一抹似雪的皓腕。屋内一众书生皆呆滞,如此女只应天上有。
妈妈一脸谄媚,“丌公子可还满意?”丌云元一脸痴迷一脸猥琐的说道:“满意,太满意了,赏!”取出怀中的金锭子扔给寻春阁老鸨,老鸨笑的花枝乱颤,一步三扭的退了出去。
木槿一脸焦急的在小门那来回徘徊,坑死人的小姐,想什么馊主意,为了接近丌云元竟然砸重金买通老鸨,扮作寻春阁里新来的姐儿,若是老爷知道…乞丐看着木槿脸色一会儿黑一会儿白的缩缩了身子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郝惜欢看着丌云元,轻轻福了下身子,捏着嗓子娇滴滴的说道:“奴家木槿见过各位公子”(此时的木槿正在想遗书的内容),丌云元色眯眯的看着郝惜欢,咽了下口水轻佻的说道:“美人会什么?”
郝惜欢看着他的眼神恶心的想吐,油头粉面,两眼无神,眼下一片青黑,身上没有二两肉,一看都知道被酒色掏空了身体,呸,看姑奶奶怎么教训你。“小女不才,略懂些舞蹈,各位公子不嫌弃,奴家便献丑了。”
郝惜欢一边舞一边看着丌云元,看着他看痴了,好机会,此时不出手更待何时,手摸向腰间的软剑,突然外边的龟公闯了进来,“各位公子不好了,你们的夫子来了,快随我从小门出去。”郝惜欢一脸懵的看着前一秒还喝酒划拳与怀中女子寻欢作乐的浪荡公子,下一秒连衣服都不整理的往外冲,一副逃命的架势。
郝惜欢看着挤着出门的一群花花公子,心里实在不甘,如果今天收拾不了这个人渣,下次也不知道有没有机会,看着走在后面的书生,便心生一计。
“公子啊,可怜可怜我,带我一起走吧,妈妈说今日我要不接够30个客人就不让我吃饭还要用鞭子抽我,哇哇哇哇”,倪涯看着抱着自己的腿,鼻涕眼泪往他裤子上蹭的郝惜欢,好死不死的还面对着自己的老二脸瞬间黑了,一个手刀劈下去,郝惜欢嘎的一声晕了过去,头往前直接撞在了倪涯的老二上,倪涯一脚踹开郝惜欢,夹着腿疼的直抽气,今天出门一定没看黄历。抬起脚走了出去,想了想又返回,安慰到自己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扛着郝惜欢一个纵身从另个房间跳了出去,又翻着院墙溜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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