绘竹今日上山采药时从山林里捡回了个男子。那男子浑身是伤,似乎是从山顶上滚下来的。
“敢问姑娘芳名?还未谢过姑娘救命之恩。”那男子原本身着一袭毫无装饰的白衣,颇有些仙风道骨。但因为受了伤,衣裳染了血,加上林里的泥巴便实在看不过眼了。
“我叫绘竹,公子如何称呼?”
“叫我阿弦便可。不知姑娘这可还有干净的衣衫?我这……”
绘竹小脸一红:“抱歉,是我疏忽了。你且等等,我去向尤大娘借一件来。你先将这药喝了。”
阿弦换好了衣服走出来,普普通通的粗布衣衫穿在他身上却有一番说不出来的感觉。
剑眉微挑,一双桃花眼半眯着,慵懒的带了两分性感。粗布做的衣裳干练简洁,不显突兀,反而勾勒出他良好的身形。
绘竹看着失神,收不回目光。
阿弦看她愣神,不禁失笑:“绘竹姑娘怎么了?为何这样看着在下?”
绘竹慌忙避开他的眼睛,欲盖弥彰道:“没,没什么。”
绘竹双亲早亡,家里也没有兄弟姊妹,不怎么与人交际,故而性子腼腆。同村的人都是安分老实的,她也见过这般长得张扬的人物,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
“敢问,姑娘是一人在这里住?”绘竹点点头:“是,我爹娘去的早,家中只有我一个。公子是哪里人?”
“我啊,我不记得我住在何方,也不记得是为何到这里来的了。我短时间内估计也想不起来了。不知绘竹姑娘可否收留在下?”
绘竹又打量了阿弦一遍:“如果你不是坏人的话,我可以让你暂时住在这里,等你想起你家在哪里。”
阿弦失笑:“你怎知我是不是坏人?坏人可不会让人看出自己是坏人的哦。”
绘竹一时语塞:“那,反正我觉得你不是坏人。我之前看到过来我们村子里抢劫的强盗,他们长得可吓人了,面目狰狞的。你这么好看,肯定不会是强盗。”
阿弦对绘竹来了兴趣,这丫头怎么这般单纯?真是比那些老顽固有趣多了。
“你是在夸我长得好看吗?”
绘竹反应过来自己失了言,挠了挠头,顾左右而言他:“我……天色不早了,我去休息了。”
绘竹回了房间,不一会儿又抱着一床褥子走了出来。红着脸对阿弦道:“这个给你,要委屈你睡那竹椅了。那椅子是我自己做的,可结实了。”
阿弦看着一旁那张竹制躺椅,虽然不是什么好竹子做的,但的确看得出用心。
“早些休息吧。今天因为救你,我也没采成药。明天你同我一起上山采药,说不定你看到自己摔下来的地方后还能想起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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