绘竹奇怪,这本就应是阿弦与天庭的纠葛,同她又有何干系?
“若不是你,玮弦上神又怎会跃下废仙井?你也还没说当初为何要背弃上神。”昀翎说到这,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即便修竹这样对他,他也还是为了她义无反顾。
听到昀翎带了几分质问意味的话,绘竹开始不耐烦了:“那你说要怎样?我只是绘竹,同你说的修竹已不是一人。我如何告知你她的事?”
昀翎眸子闪了闪,从袖袋里掏出一个小瓷瓶:“我,我从司魄仙君那儿偷出了你前世的魂魄。这是你提作司冬仙君后的记忆。”
绘竹蹙眉,看着昀翎打开木塞。一缕青烟从瓷瓶里飘了出来,慢慢汇聚成了一道屏障,上面显出了两人,传出了话语声。
“修竹,你应该知道,我提拔你不是没有目的的。”花神斜倚在榻上,阖着眼对修竹道。
修竹哪有那些弯弯绕绕,直言不知。
花神捏了捏眉心:“我想着,天帝枕边人不多。你是个玲珑心,不如……”
修竹还没听她说完就慌忙跪了下来:“花神娘娘,若小仙有什么错处,您直说便可。万不能拿此事来戏说。”
“慌什么!像什么样子?!我不过是问问,这么激动做什么?罢了,我乏了,你回去吧。”花神见她直肠子,心里气也不顺,微愠道。
花神一番话说完,修竹心中其实也有计较。但她知道此时只有装傻才能混过去。于是应了声是,便退了下去。
今日混过了关,但花神决不会轻言放弃。她提拔自己多半是为了在天帝身边安插眼线。如今只是花神的意思倒还好说,怕只怕天帝也对她起什么心思。
她是胳膊,自然拧不过大腿。花神只消在天帝面前提一嘴,修竹便无计可施了。
既然如此,她与玮弦的事,只怕也会暴露。不,不可!她怎能连累玮弦。
为今之计只有作无情无义态,伤了他的心。长痛总归是不如短痛。
果然,不过两日,花神传召修竹,说去打点天帝的寿宴,却是司马昭之心。修竹面上装傻,乖乖跟着去了。
花神特意将修竹带进天帝歇息处,再悄悄退了出去。她本以为修竹会听话地顺杆爬,却不料她宁死不屈。天帝一怒之下,命人斩了修竹的仙根,扔下了凡。
玮弦听闻后,随着修竹一同去了。再接着,便是修竹转世投胎。
到此,那缕青烟缓缓散掉了。
阿弦愣怔,眉间一点血滴印记若隐若现。昀翎大喜,那是玮弦失掉的那一缕魂魄!
她重新拿出一个黑色瓷瓶,阖眼念了几句。阿弦突然失了力气似的瘫软了身子。
绘竹连忙上前扶住他,怒目对着昀翎。
“莫急!我只是撤走了玮弦上神的魂魄。上神不是凡间人,他魂魄不全,在这里活不了多久。收了他的魂魄,对这身体的主人也是好事。”
绘竹舒了口气,脸上有几分不忍:“那,他怎么办?”
昀翎一愣,继而反应过来,笑着说:“玮弦上神的魂魄我已集齐,我会带他会天庭,请司魄仙君复原他的身子。”
“我是说,他同修竹……”
昀翎脸色微变:“他同修竹是有缘无分,但是我会陪在他身边。你只管好自己和那位公子便可。”
昀翎走了不久,阿弦便悠悠转醒。
绘竹焦急道:“阿弦!你还记得我吗?”
阿弦撑起一个笑:“我任凭忘了谁也不会记不得你。”
玮弦与修竹是有缘无分,他二人却道是一往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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