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他抬起一只手指,托起何溪的下巴,旁若无人般闭了眼睛朝何溪唇上一嘬~
他温软而熟悉的唇又抚了上来,何溪算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才触到这唇,身子先软了,不由自主地向他那边儿一倾。
众人都看傻了眼。北乔瞪大了眼睛,许久才缓过神来:“苏公子,你怎么可以这样!”南苑红着脸捂着眼睛,又禁不住从指缝扒着往外望。门口的林夕则是看着二人,流着口水,一脸羡慕的神情。柳氏看看二人又看看何彦昌,眼神意味深长。何彦昌看过二人一眼便垂首摇头,心想,这女儿真是不省心啊。
至于钟澳——他早已脸色煞白。愣了半天神后,他走过来朝何溪不住地摇头喊道:“溪儿,溪儿......”见何溪被他吻得面色潮红,身子瘫软,他又上前去扒苏淮:“你这个不知廉耻的家伙,你怎么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对溪儿做如此龌龊之事,你......”
这边,何溪虽是不讨厌这温软的感觉,可面对这么多双眼睛,她脸上还是发烫得紧。她试图推开苏淮,无奈身子就是不听使唤。她只能任由苏淮灵巧的舌头在她口中肆意缠绵缱绻。而更令她难以启齿的事,这感觉,配合他痞痞帅帅的样子,分明又让她欲——罢——不——能。
钟澳在一边拉扯着苏淮,却丝毫拉不动他,急得小白脸儿都又青了。何彦昌别过脸抚着额头,不住地摇头。苏淮终于停下口中动作,也不回头,抬手向后一伸,便攥住了钟澳手腕,又轻轻一掰——
只听咚得一声,钟澳便摔倒在地。他一边摸着受伤的手腕呲牙咧嘴,一边不停说着“溪儿,你不能相信这种人,他恬不知耻......”
何溪摸摸红脸儿,又抹抹嘴唇,气恼道:“苏淮,你这是干什么!”
苏淮对她挤挤眼睛,转过身,扑通一下子给何彦昌跪了下来。“叔父,您也看到了,溪儿已经对苏淮芳心暗许了。因家事,苏淮得晚些时日再去提亲,还望叔父婶娘见谅。”
相比钟家,何彦昌本就对苏家更为中意。见苏淮对女儿与钟澳之前的瓜葛并不介怀,何彦昌自是不愿再多加干涉。但他还是装出不情愿的样子,看看艰难从地上爬起的钟澳,凝眉道:“钟公子,你看......”
钟澳摇着头朝何溪走近了两步:“不,溪儿!我不相信你会是此等负心之人!是不是这苏淮强迫你做了什么,你才不肯反对?溪儿,你跟我回去吧,我们成亲,我们公话西窗,我们相携到老!”说着,他抬起没受伤的那只手去抓何溪。
何溪看出,若不是苏淮这个流氓般的强吻,恐怕自己要被逮回去嫁到钟家。无奈之下,她只好将计就计,想开口“承认”与苏淮之间的“感情”。
她自信满满地运了运气,清清嗓子,正想好一大串台词准备来说,却被苏淮抢了先。
苏淮起身,朝钟澳近了半步,悠悠地抬起一只手来向后拢了拢头发。钟澳以为他又要出手伤自己,心有余悸地缩回要拉何溪的手,一个激灵向后闪了一下,险些跌倒。
苏淮悠悠地一笑:“钟公子,强扭的瓜不甜,况且,我们都已经有夫妻之实了,你还是回去吧。”
钟澳一听,气得脸色通红,他伸出手来指着苏淮:“你,你,你......”你了半天也没说出什么来。许久,他咬着下唇捶胸顿足地离去了。
他一走,苏淮又如同变了个人般,再次给何彦昌行礼道:“请叔父原谅小侄的......情不自禁。”说着,他还脸一红,装出一幅羞赧的样子来。
何溪听到“夫妻之实”这四个字,羞得不知所以,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她撇了撇何彦昌夫妇。只见何彦昌乍听到“夫妻之实”时,本也是怒意横生,正想发作,却被柳氏暗暗送过去的一个眼神给挡住了。
柳氏看看苏淮,满意地笑了笑,又走到何彦昌跟前,踮起脚来在他耳畔轻声道了句:“老爷,反正溪儿将来也是要嫁到苏家的,这样也好,免得如张家女儿一般,守那个活寡去。”
何彦昌一听,面上缓释了几分,点了点头。所谓张家女儿,是何彦昌交好的张员外之女,她被嫁到家世显赫的刘家,本以为会享齐人之福。不想,成婚多年没有子嗣。一次此女回家省亲,父母忍不住问起此事,才知姑爷其实是有那方面的隐疾,所以不能与女子圆房。张家女儿成婚多年还是个黄花儿闺女。
何彦昌转念一想,柳氏说的也有道理。便叹了口气,转而对苏淮说道:“哎,既然如此,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只要何溪愿意就好。”
何溪看看门外钟澳的身影,见他还没走远,便不住地点点头道:“嗯嗯嗯,爹娘,我愿意,我愿意。”
北乔却在此时插话道:“小姐,可是那恒王殿下......”
何彦昌一听,打断道:“什么恒王殿下?”
苏淮清清嗓子道:“啊,叔父,恒王殿下来溪儿店里买过衣服,觉得衣服好,便送了幅墨宝。溪儿一直想找机会谢过,还未去。叔父放心,择日待我和溪儿成亲后,我带溪儿一并去谢过。”
北乔还想说些什么,被何溪一瞪眼,挡了回去。
何彦昌满意的点了点头,“不过,日后你二人成了家,可不能总做这些商贾之事啊~”
苏淮指了指他放在门口的书,一本正经地说道:“叔父,小侄定当发奋苦读,来日考取功名,让溪儿享受荣华富贵。”说着,他还对何溪挤挤眼睛,一副宠溺的神情。
何溪抿抿嘴巴,心想:这苏淮演戏演得蛮到位嘛,连道具都准备好了。平日里哪见他看过书啊。他早说过不愿涉足官场的。不对呀,明明他是买书回来才看到钟澳来逼婚的呀?
门外~钟澳一边摸着受伤的手腕,一边一脸丧气地走在路上。之前一直候在服装店门口的随从试探着问道:“钟公子,不娶何小姐回家了吗?”
钟澳黑着脸答道:“不了!”
随从不解地问道:“可是何家财产......”
钟澳停下脚步,将一肚子的火儿发到了随从身上:“你以为我不想娶吗?何家家大业大,何家小姐谁不想娶?可我娶不到了,能怎么办?你说,能怎么办?”
随从还是第一次见钟澳发这么大的火。他只好不住地点点头:“是啊,咱们钟家毕竟小门小户的,钟公子又只是秀才而已......”
随从本是想劝慰钟澳,不想钟澳听了这话,怒意更甚了。“闭嘴!”随从一脸无奈地点点头道:“好的我闭嘴,对了,你的手腕怎么弄的啊?”
钟澳见他哪壶不开提哪壶,一怒之下抬起胳膊来就要打随从,却不慎抬起了受伤的那只胳膊,疼得“哎呦”起来。
“奶昔服装店”,何彦昌夫妇思念女儿太甚,便留在了店里,打算住几天再走。是夜,何彦昌夫妇宿在了店边客栈中。柳氏一边轻轻卸着脸上的脂粉,一边柔声说道:“老爷,你说溪儿一个女儿家,每日操劳于商贾之事,会不会......”
何彦昌打断她道:“夫人莫再多想,虽然苏家还未提亲,然凭苏大人和我的关系,定不会赖下这门亲事。溪儿既已是苏家人,便由她去吧。苏家不在意就好。”
柳氏卸过脂粉,散下如瀑的长发来。她走到何彦昌跟前,点头道:“是呀,老爷说的是。”说着,她想起苏淮那张俊美无双的脸来,便抬起纤纤玉手,轻轻抚摸着何彦昌的脸颊:“老爷,我看那苏淮倒是生的相貌不凡呢,比老爷年轻时还要俊上几分。”
何彦昌侧头看着自己的小娇妻,有些不满:“比我俊?他有我对夫人好吗?”
柳氏娇嗔地笑了笑,用手指点着何彦昌的胸口道:“哼,老爷,你真小气,连姑爷的醋也吃。他越俊,咱们女儿不是越幸福么~在我心里,当然还是老爷最俊了。”
何彦昌转而一笑,对这话很是受用。柳氏莲步移到床头,一边褪着自己的外袍,一边说道:“而且看那苏淮身材颀长健美,想来身体也是好得很那~”
看着柳氏光洁的脊背,何彦昌走上前去往怀里一揽,“夫人觉得我身体好么?”
柳氏轻轻一哼,“讨厌~”接着,何彦昌便熄了灯。一室旖旎。
这边,父母一走,何溪便松了一口气,早早儿关了店门,简单总了总当日的账目,正准备歇下。
苏淮鬼魅一般地朝她笑道:“还不快谢我?”
何溪抬眉,对上他邪魅的眉眼,赶紧又低下头来~她怕自己看多了,又想起他唇上的温润来。“谢你什么啊,谢你占我便宜啊~”何溪噘嘴道。
苏淮挑挑眉道:“若不是本公子出手相救,你现在恐怕已经嫁给那个假深情的钟公子了吧~”
何溪抿抿嘴:“好吧,这点是谢谢你,可是苏淮,你可记好了啊,以后不准再随便亲我了啊~”
苏淮眼睛一亮:“不许随便亲你?那就是说,要亲得认真点了?”说着,他挪到何溪身边,见何溪垂首伏在案上,正装模作样地总账,他也趴到案上,故意将头压低,让何溪对他的目光躲闪不得。
何溪紧张地向后一闪:“不许亲!”说着不许亲,她却不由地怀念起他唇上的温度来。
她闭上眼睛,拼命摇着头,心想自己这想法好可怕呀。
这边,却听苏淮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哈哈哈哈,何老板,今天都亲了几次了?要清心寡欲,快睁开眼吧,改日再亲~”说着,他起了身要回房去。
何溪见状,羞红了脸:“谁要亲了,我是让你别亲!”
“本公子也没打算亲啊,本公子可没工夫亲你,回房读书了~”说着,对她挤挤眼睛,回了房。
读书?我没听错吧?何溪心里想着。见苏淮的房门虚掩着,她小心翼翼地走到门前,向里头看去。可不是么,苏淮还真的抱着一本书,漫不经心地看呢。
何溪惊讶不已。心想,他看得准是金、瓶、梅一类的闲书,对,一定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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