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捂捂嘴巴,挑挑浓眉坐定了,拾起筷子乖乖吃饭。北乔似是太过兴奋了,她站起身来,夹起一块烧茄子放进嘴里,朗声道:“那孟公子,不,是恒王殿下,他家简直是太华丽啦!那雕栏玉砌的,估计皇宫也不会比那儿更好呢!还有还有,那恒王殿下真是谦谦君子啊......”
苏淮咳了两声,“何老板,北乔姑娘帮你办事去了这么久,一准饿了,赶紧让姑娘先吃饭吧~”
何溪还没开口,北乔便抑制不住地继续说道:“没事没事,我们在王府吃的午膳可丰盛啦!话说那恒王府在孟都,所以我们才回来的晚了。还有~你们听我说呀,那恒王殿下看着我们还了玉白菜,初是有些不悦。”说罢,北乔朝身边的南苑喝道:“南苑,给本小姐倒茶,嗓子干啦~”南苑瞪大眼睛点了点头。
听到这里,苏淮看了看何溪,意味深长地说道:“哎,这恒王殿下有点小气了,送了姑娘不合适的东西,给他退回去纯属正常,他有什么不悦的嘛~”
北乔接着说道:“但是捏,他虽然不悦可也没说什么。他朝那个随从摆摆手说了声拿去,还对我们行了个礼,又好酒好菜款待我们。我们从王府出来的时候,那些王府的人看着我们,都像见了主子似的行礼呢,恒王殿下还把我们送了出来。哇!这一趟去的太值了!”
林夕又禁不住抬起头,含着满嘴的米饭说道:“嗯呐!”
苏淮又清了清嗓子,林夕赶紧闭上嘴,继续埋头吃起饭来。
而这时候的何溪~她正在脑补着北乔描述的画面——孟寒彧一袭白衣,还束了玉冠,端坐于富丽堂皇的王府正首。
北乔和林夕呈上玉白菜,他抬起颀长的手指,俊美如仙的容颜清冷而淡然。他向后摆摆手,示意国风将玉白菜收起,又起身对北乔和林夕行礼,整个人绝世超尘,风度翩翩。
哇,一个王爷,居然送一个小丫头出来,这气度真是赞啊!更何况,还是这么帅的王爷~何溪想着这些,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何老板,何老板~”苏淮抬起筷子在她眼前晃了晃,往她碗里夹了一块儿茄子,挑挑眉道:“嘿,何老板,这茄子可没那天贵府上的好吃啊~”
何溪收回思绪,抹了抹嘴边的口水,看了看身边邪笑的苏淮,想起那日自己给他夹茄子的场景来,尴尬地笑了笑。“嘿嘿,哪有~”
北乔塞了几口米饭,突然像想起什么般,眼睛一亮:“对了!”说着这话,北乔激动地喷出几个米粒,喷了南苑一脸。南苑一脸蒙圈地摸了摸脸上的米粒。
何溪问道:“怎么了北乔?”
北乔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画轴,递向何溪:“小姐,这是孟公子给你写的信~”说着,又喷出一个米粒,黏在了画轴之上。
何溪一怔,“情书?”说着,她抬手去接过那画轴,缓缓打开,正要看看上头写了什么。却见苏淮一个跃身走到她身后,伸手去接那画轴。
“干嘛?”何溪合起画轴问道。
苏淮抬手抹去画轴上的米粒:“帮你撇米粒呀。”
何溪回头,只见苏淮的手确实是抹了米粒,可他一双桃花眼正酸溜溜地盯着画轴,定是想一览究竟。
何溪故意把身子往里探了探,不让他看到。她打开画轴,只见上面的书法一如店门口那张一般,飘逸俊秀,一如孟寒彧本人。
何溪只顾着躲苏淮,却忘了躲另一边的南苑。南苑看着信,随口就念了出来,“昨夕何夕,促膝相欢。今夕何夕,见此良人,再不敢忘。”何溪一惊,看来,还真是情书啊。眼前飘逸俊秀的字迹仿佛化作了孟寒彧那张清冷绝尘的脸。
莫非这身子正主和孟寒彧还有过交集?不讲究啊,身子正主不是喜欢那个钟澳吗?何溪心下狐疑着,又暗暗感叹身子正主挺有艳福嘛,收的都是帅哥。
“促膝相欢?”北乔重复了一遍这句话,眼睛亮了几亮,“是说膝盖凑到一起吗?”说着,她朝何溪投来一个兴奋的目光:“小姐,原来你们膝盖凑到一起过?你们早就认识啊?不对啊,原来你不是喜欢那个~”
见北乔八卦起来没个完,何溪清了清嗓子,拉长声音道:“北乔~吃饭~”
北乔见她板起脸来,只好乖乖埋头吃饭。何溪把画轴卷好随手放在一边,才发觉身边的苏淮此刻似乎异常的安静。
她抬眼望去,只见苏淮一双明亮的眸子死死盯着那画轴,俊眉微皱,少有的严肃。
她别过眼,正要继续吃饭,就听北乔又说道:“对了小姐,王爷说请小姐无论如何务必便回个信。”
何溪一听,心里打起了鼓。孟寒彧长得帅,气质又好又风度翩翩,可是他是王爷,自己现在这个身份,要是嫁过去,顶多是个侧妃,或者什么都不是,将来不好混呀。可是,这么一个大帅哥追求,不好拒绝呀~这信,该怎么回呢?
正胡思乱想,只听咣当一声响,苏淮把碗筷随手掷到桌上。何溪抬眼看向他,只见他正阴测测地凝视着自己,看得何溪脊背发凉。
目光对视的一瞬,苏淮忽而起身,抓起何溪的手就向屋里走。
“苏淮你干嘛?”何溪一边试着挣脱一边问道。余下众人也都一脸惊愕地看着苏淮把何溪往房里拉。
“你又想把我们家小姐怎么样?”北乔一拍桌子,想跟过去,被林夕按了下来。林夕对北乔笑了笑道:“别急别急,我听苏公子说着,老板上月里答应给他的酬劳忘了给了,许是他想起来了,想找你家小姐要呢~”
北乔转转眼睛,皱起柳眉:“小姐没给他酬劳嘛?不对呀,苏公子不是不要酬劳嘛?”
北乔在这边纠结,屋内,何溪正看着眼前吃错药一般的苏淮,一脸问号。
他俊俏的眉眼徐徐移近,挺拔的鼻尖停在拒何溪仅一指远的距离。而他此刻的眼神,凌厉而饱含质疑,有如要将她吃了一般。
面对这样的苏淮,何溪心生出一种压迫感。她想躲开,却见他抬起双臂抵在墙上,将她揽在两臂之间,让她抽身不得。
“你们如何促膝相欢?”苏淮肃容凝视着她,一字一句地问道。
“我,我不知道啊?”尽管自己没做过任何亏心事,可他问得咄咄逼人,何溪禁不住语滞,不知该做何解释。况且,身子正主怎么和人家促膝相欢,她如何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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