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住心中不好的情绪,微微勾起嘴角,不屑地朝来人答道:
“原来是春姨啊,怎么?这些都是你的人么?拦我车驾,您这是唱哪一出?我庆楼可不抢你那姑娘小倌的生意,您这是要当街行凶?至于吗?”
吃瓜群众立刻热热闹闹地议论起来。
“诶诶....我可没想害你啊!楚老板这话可不能乱说啊?”
“乱说?您是开青楼的,我是开酒楼的,我们两家生意上本就不相干,这是乱说吗?你的人拦谁不好,偏偏拦我的车驾,差点让我人仰马翻,这是乱说吗?这是事实。您这架势不是要让我死于非命么?”
“这这……”老鸨刚开口打声招呼,就吃了这么大个瘪,早听说这楚瑶口齿伶俐,今日一见还真是不饶人。
“是啊是啊!这不明摆着陷害人家嘛.....人楚老板可是大好人呐,昨夜上元节庆楼免费喝酒的,可这老鸨心忒黑,年年涨价!”
吃瓜群众开始嗑起了瓜子。
“这这这是个意外,误会!”老鸨把她那把浮夸的团扇连同她那颗浮夸的头摇得花枝乱颤。
“误会?既然是误会你倒说说看我怎么误会你了。”
老鸨张着鲜红的嘴愣了愣,颇有些为难不想开口,看到旁边正颤巍巍站起来的汉子,一脚踹了过去,骂咧咧道:“都是些饭桶!废物!追个小崽子都追不到!白吃干饭!”
楚瑶冷眼瞧着。
“哎,楚老板,这真是个误会,我这哪是要害你啊,这不,我这春风拂柳里跑出一个人,我这不是追着嘛,就是这小崽子!”那老鸨恶狠狠地指着那被楚凌摁住的赤眸少年。
楚瑶看向那少年,这才发现那少年竟一直盯着她的,赤色的瞳孔中倒映着她站立的身影,那眼神似乎要把她灼穿,好似一匹饿狼看见了期待已久的猎物。
楚瑶心中冷笑,顿时对这少年的身份有点好奇了。不会是春风拂柳的小倌吧,这脏兮兮的样子应该不是,难道是质人?想到这楚瑶眯了眯眼睛,抬起下巴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中多了几分审视打量。看这凛冽劲,应该是了,而且还是开过荤见过血的质人,这小身板居然还能熬到现在,有意思。
老鸨看楚瑶不说话,连忙打起了哈哈:
“那个楚老板,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冲撞了您,是我们的不对,我给您赔个不是。您就看在大家都是熟人份上,给我个面子,高抬贵手,改天我一定登门谢罪!这事咱就算了,您说呢?”
楚瑶轻哼一声,还真是会给自己找台阶下,见过几面的人也敢称熟人了?
“这事啊它说大也不大,小事儿。”
“是是是,小事儿小事儿.....”
“不过,它说大也大,人命关天呐!”楚瑶把玩着旁边织锦车帘,漫不经心地说道:“是大事还是小事,这就要看春姨怎么选了。”
“你这....楚老板你这什么意思?”
“这个人我要了。”楚瑶直接开口,指着那少年,看着那老鸨。
“诶......楚老板这怎么行呢?他是我春风拂柳的质.....是我家的人啊,楚老板您这要求也未免......还有你要他,也没什么用处啊啊!”
“是他撞了我的车,我自然是找他,有什么不对的吗?”
”这.....这哪跟哪啊.....“
楚瑶也不想跟她废话,答道:“看来春姨是喜欢做大事的人,那我们就官府见吧。楚凌,走。”作势转身回马车里,吓得那老妈子立马向前几步。
“楚老板楚老板,有话好好说嘛,见什么官府啊!”她下次出门一定要看看黄历,上元节第一天就碰上了这么个钉子,她背地里干的可见不得官府啊!
老鸨扯了扯手上的帕子,跺了跺脚,一咬牙道:
“好好好!老娘今天自认倒霉了!破财消灾!”
“楚老板这人,我可以给你,那今天的事我们先说好,一笔勾销了啊!”
“这是自然,春姨放心,我是生意人自然要讲诚信的。当着大家伙儿的面,我也不敢食言呐!”
“是嘛是嘛,人楚老板会跟你计较这些吗?你撞了人家,把罪魁祸首给去,这也没什么嘛!”
长安吃瓜子群众脚边的瓜子壳已经不少了,是时候拍拍手准备撤离了。
楚瑶轻笑一声,“那春姨,回见。瑶在这里祝你生意兴隆。”转身便进了马车。
楚凌拎了拎手中的人:“小兔崽子,你还真是走运。”一把将他提上了马,然后自己在翻身而上,将那还算安静的小子压在身前,驾马扬鞭而去,留那老鸨在尘土中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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