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
黑夜中,一人影一闪而过,单膝跪地,恭恭敬敬的弯腰施礼。
“查到什么了。”
“九小姐去世那段时间,夜旻占卜师斯闲的手下一个名叫安忧的谋士破解了海外之都的语言,美名响彻整个夜旻。”
“这么有能耐?”
“不止如此,她现在还在水初平与千书阁之间混得风生水起。”
百里权嘴角一勾,“倒是个聪明的。不过,她以为逃到了夜旻就安全了吗?”
“王爷的意思?”
“去,把这封信交给苏寞风,就说本王有一笔账要跟他算。”
百里权把早就写好的信丢在地上,“切记,要亲手送到他手上。否则,唯你是问。”
“是!”
也不知过了多久,寒江阁内的苏寞风气愤的揉碎了信纸,额间青筋暴起,“看样子,百里权是不找到她不罢休了!”
苏寞风深知百里权的阴暗面,可没料到他对苏意画的控制欲与占有欲竟会到了如此步步紧逼的地步。
茶馆内:
“你来了!”百里权淡笑着看着眼前发丝略有凌乱的苏寞风,眸中精光一闪,“速度倒是挺快啊!”
苏寞风默然不语,自顾自的于他对面坐下,麻溜的给自己倒了杯茶水,然后轻抿了一口,“王爷,这茶水都淡了,何不换壶新的?”
百里权并不计较他的失礼,同样端起茶杯浅尝辄止,“本王倒是觉得正好,不浓也不淡,新茶太浓,淡茶又没有滋味,惟有此是刚刚好。”
话音刚落,苏寞风不禁微微皱了眉,而这一切都被百里权看在了眼里,他看了眼窗外的梧桐树,悠悠道,“听闻夜旻的占卜师斯闲的手下有个谋士,名安忧,因破解海外之都语言而名声大噪,本王对这个人倒是很感兴趣呢~没想到这夜旻除了水初平,还有比之更胜一筹的人。寞风,你作为两国节度使,可曾见过这个人?”
“王爷此话何意?安忧毕竟是夜旻人,难不成还能来新越为您所用?”
“呵~”百里权冷笑,“寞风,这么多年来,你我之间虽是利益相关,各取所需,但也不至于闹翻的地步。你可知,你此番密谋,已是彻底寒了本王的心,你叫本王今后又该如何再信你?”
“王爷信的时候自然会信。”
苏寞风丝毫不慌张,不过此话一出倒是印证了百里权心中所想。
“哈哈哈,苏寞风啊苏寞风,你就不怕本王把你的秘密昭告天下吗?”
苏寞风面色一凝,随即坦然道,“以我对王爷的了解,于王爷不利的事王爷并不会做。再者,寞风于这世上已然没了什么牵挂,不论是什么,都不足为惧。”
“是吗?那本王得郑重的告诫你一句,人,可是极易善变的,或许,你所了解的本王,只不过冰山一角,”百里权显然不相信他的鬼话,摇摇头又继续感慨道,“这人呐,一旦有了弱点,不管多厚的城墙,都会不攻自破。而从始至终,受苦的都是那颗憔悴不已的心。”
百里权重重的丢下杯子离开,似乎忆起了一些不好的往事,跨了两步后,抬手触摸了一下从窗台投射进来的微弱阳光,“寞风,不管你信不信,自从遇见她之后,本王仿佛在无穷无尽的黑暗中看到了一丝光明,光芒虽弱,却也能感到顷刻温暖。”
苏寞风惊愕了些许,百里权的那些往事他是知道一些的,但令他没想到的是,这样阴沉隐忍的一个人,也会贪恋尘世留存的那一丝温暖。
回到摄政王府的百里权将以往同宫中那位来往的书信一一烧毁,于大风之中静静的看着那些灰烬一点点的消散,直至乌有。
夜旻国:
“啊切~”,远在夜旻的苏意画冷不丁的打了个喷嚏,她摸了摸有些发麻的笔尖,“有人想我啦?”
“谁会想你,我看多半是冻着了。”
“斯先生,你就不能盼着点我好啊~”
斯闲无奈的耸耸肩,那意思明显得很,就是两字,不能!直教苏意画想跳起来直接揍他一顿,奈何敌强我弱,揍不过啊!而且她还得倚仗他呢,他这把保护伞可千万要守住了,不然自身处境堪忧啊!
“啊切~”,苏意画又打了一个喷嚏,看了看手中的小株粉绣花,赶紧丢置一旁,“定是这粉绣花花香过于浓郁,算了算了,今日就暂且学到这儿吧。”
“我且问你,这小株粉株花的优缺点是什么?”
“优点嘛,自然就是安神了,缺点就是如若制成的熏香大剂量长时间反复使用,会使人产生梦魇,深陷无尽痛苦之中。”
“还有呢?”
“不知。”
斯闲见状,摇了摇头,正色道,“你啊你,总是这么半途而废,万事万物只学会不学精,这日后要是遇到了难处,只能靠你自己去解决啊,我又不能时时刻刻陪在你身边。”
“你放心好了,吉人自有天相,万事顺遂就好,何必让自己活得那么累!”
苏意画对他的“教训”并不以为然,未来会发生什么还不一定呢!人生虚渺,当下,当然是开心自在最重要啦!
繁花落尽雨微凉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