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符愓山依然梅雨如旧,昭云观内,江疑正一边招待着好不容易找到这来的鲛鱼怪,一边劝说着姚钰涵:“钰涵,你为何不和鄂王一块回去,此人绝不一般,从见到他的第一眼,我便发现他浑身上下有一团金光笼罩着,气息非常,竟能徒手擒拿瓘讙囊,你若辅佐他,定能如鱼得水,一步登天,你为何不如此。”
“江疑兄,这件事不必再提了,其中原由,我想江疑兄应该也心知肚明吧,况且......”姚钰涵顿了顿,拿起桌上的茶杯,神情严肃地道:“况且,一个连妖都算不上的东西,怎么能入朝为官,江疑兄难道忘了毕妍暄是怎么死的了吗?”
“不是,钰涵,我不是这个意思。”江疑连忙解释道,“毕妍暄的死我定不会忘,但我的意思也只是辅佐,并不是入朝为官,而且钰涵,你现如今期限已满,在这停留的时间也不知还有多久,倒不如......”
还未等江疑说完,姚钰涵便听不下去了,愤然离席,“毕妍暄的事我忘不了,江疑兄实在抱歉,我还有要事去办,这几日打扰了,还请江疑兄将白泽印保管好,阿鲛,你就先留着此处,江疑兄后会有期。”姚钰涵没有再停留,转身离开了昭云观。
姚钰涵并不是有意推脱,他的确有要事去办,一切都发生得太快,许多事情都无法解释,而现在首先要解决的,便是大川井封印之事,虽然现在大川井的封印已经解除,但自己到底现在该何去何从还不得而知。
姚钰涵的真实身份的确不简单,他其实本应该在三百年前就死了,只不过那时恰好被一白衣道人所救,这残灵才存在至今。
那年初夏,姚钰涵还是个七八岁的小童,父母从商,不懂事的姚钰涵也总跟着他们,整日东奔西跑,那年恰好赶上松潘通路,姚钰涵一行人便顺着这条路朝着玄真走去。而这时的玄真虽没有现在繁华,但一直以来都是重要的交通要道,因为装卸货物需要好几天,姚钰涵的父母便在城中心的珍味轩住了下来,而珍味轩现如今的所在地不巧正是鄂子延的王府。
因为父母都去忙了,无处可去,姚钰涵只能独自留在在珍味轩,现在正值中午,四下安静非常,姚钰涵实在是百无聊赖,便偷偷摸摸从房间里溜了出来,在珍味轩的后院玩了起来。
初夏的阳光不算强烈,照射在绿影斑驳的青石板上,但热浪依然在空气中弥漫着,树梢上蝉鸣不已,使整个寂静的午后增添了一丝生机,忽然间,几片树叶骤然卷起,随着那不知明的风渐渐远去。
不远处一个青石板建的水井,引起来了姚钰涵的注意,似乎有一种力量在吸引着他,姚钰涵开始不受控制地缓缓朝着水井边走来。他小心翼翼地靠近后,探出头向井中看去,不知为何,靠近了那口井后,一股芳香的薄荷味儿扑面而来,井水湛蓝,去十分平静,但却有一种说不出的诡异从姚钰涵心底升起。
姚钰涵不知怎么,忽然感到头晕目眩起来,当他再细细一闻,这发觉不对劲,因为那口井散发出的根本不是什么薄荷味儿,而是一股刺鼻的腥臭味,只不过这腥臭味到了一定的极点,竟发出了薄荷味来。姚钰涵被吓得连忙往后退去,但已经为时已晚,那诡异的井水已经开始沸腾,越漫越高,竟很快漫出了井缘,像有生命一般的抓住了姚钰涵的脚,已最快的速度将他往井边那拖去。姚钰涵拼命的挣扎着,但却无济于事,被那不知名的怪物拖进了井里。
姚钰涵的脑子顿时一片混沌,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他本能地张开嘴想大声呼救,但却被大量涌入的水堵住了喉咙,发不出任何声音,挣扎数次无果后,姚钰涵最终放弃了挣扎,眼前渐渐失去了光线,变得昏暗无光。
“小公子,你还好吗?可有什么不适?”
不知已经过了多久,姚钰涵才从惊恐中醒来,他紧张地环顾着四周,发现自己正身处那口古井内,身边也多了一位全身雪白,浑身散发金光的男子,姚钰涵吓了一大跳,本能地往后退去,结结巴巴地问道:“你,你是谁,你究竟是什么妖怪。”
那男子倒是表现得十分和蔼,没有半点想伤害他的意思,“小公子不必惊慌,方才那吃人作祟的妖物已被本座降伏,这井中妖物常年吸收地灵,又因机缘巧合下,拾得本座的法宝,这才的此修为,不过只可惜......”那白发男子忽然一顿,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这让姚钰涵看出了端倪,连声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那男子缓缓看向一旁一个阴冷的角落,叹了口气,这才道:“是本座疏忽了,当本座赶到事,小公子你已经咽气了。”
姚钰涵以一种难以置信地眼神看了过去,差点惊得跳起来,因为那里,躺着得正是已经死去多时的自己。姚钰涵吓的不清,颤抖着手,指着那具尸体,半句话也说不出,许久才颤颤巍巍地问道:“那,那是什么,是我吗?那我现在这是.....”
“小公子你本不该来这,只可惜了小小年纪就丧命于此,真是不该,此事因本座而起,本座定会负责到底。”白发男子边说边从地上捡起一枚雕工精细的白玉印,交给姚钰涵,“此乃白泽印可保你三百年津气不散,这段时间本座会留在这里,待你津气稳定再离开。”
后来的事姚钰涵已经开始记不清了,但他依稀还记得那白衣道人在井里陪了他许久,对他照顾有加,姚钰涵因为被井中怪物所杀,所以被下了封印,不得离开这口井半步,但好在那白衣道人常常与他玩笑逗乐,倒也不觉得孤寂,直到后来他无缘无故不知所踪。直到现在姚钰涵都依然不知道这神秘的白衣道人究竟是谁,只知道他常常帮助他人,救苦救难,乐善好施,有着一身降妖除魔地本领,其余再也没有,姚钰涵甚至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但他却一直记得,甚至以那白衣道人为榜样。
几日后的夜晚,玄真城郊的江畔酒馆内,再次传出了妖怪嬉笑打闹的声音,时大时小,倒是格外有趣。姚钰涵右手托腮,望着窗外毫无波澜的江水沉思着,并没有和一众小妖玩耍,因为他这次回来的最终目并不简单,他是来寻找当年的真相的。
“报!”一小厮火急火燎地飞奔进了前厅,单膝点地,大声报告道:“报告鄂王殿下,大事不好了,皇帝陛下,陛下他病危了!”
此时,玄真的另一边也在发生着惊天的大事,鄂子延听到消息后,在原地愣了好一会,这才缓过来,强装镇定,缓缓道:“本王知道了,现在即可启程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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