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魏王是你亲生父亲 许巍飛回忆往事

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被你的气势下了一跳，云天啸甚至后退了两步。

云天啸：那么凶干嘛？怪吓人的。

你...告诉我，我父亲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云天啸：（有些为难）你先别激动，我们......慢慢说......

你...你要我怎么慢慢说？十四年，整整十四年，我以为我的父亲早就死了！现在你告诉我，他还活着。而且是另一个国家的王......

说着，你强装镇定的神态，渐渐变得悲伤。你现在巴不得马上飞去魏国，亲眼看一看，那个男人，他是长得什么样。

父亲的身影，在你的幻想中总是模糊不清的。此刻，你迫切的想要知道，他是个什么样子的人。

云天啸：（苦笑）你只是以为父亲死了，但我，是真的打一出生，便无父无母了。

云天啸素来是嬉皮笑脸的样子，但他今日的笑，却仿佛变了一个人。

你...（愣住）你？

云天啸：（立刻恢复如常）你别同情我啊！我就是想告诉你，你不是一个人。

不知为何，听了他这句话，你竟然平静了下来。

云天啸：其实我也不知道你的身世，那不是我能知道的权限。就连你父亲是魏王的事，也是我哥告诉我的。

说道云穆海，他眸子不禁悲凉了一分。但他总是能很快调整情绪，在你发现他的悲伤之前，先一秒露出灿烂的笑容。

云天啸：当初，我哥让我在你身边保护你，并且要把你的性命，优先于一切任务。说实话，我一开始是不喜欢你的。因为你总是很笨，我不知道哥哥为什么让我保护一个又笨又弱的女人。

你...（生气）云天啸！！！

云天啸：我这不是跟你掏心窝子说话嘛。

你...（压住怒火）继续说！

云天啸：知道我将你从星耀山庄救回，搂住对你的态度，让我实在好奇。这才哄我哥说出了你的身份。你是魏国的公主，是楼主的一张王牌。

公主，这个词，多么陌生。你自小想过父亲可能是打猎的，捕鱼的，再好一些，便是教书的，做买卖的。该是因为什么事，导致你们离散。从小，你便认为他已经死了。

云天啸却告诉你，你是一位公主，是王的女儿。可你活过这十几年，多不像一个公主......

云天啸：我再问别的，他便不肯说了。所以我也只知道这些。

你...云天啸，杀炎魔的事，他应该知道吧？

云天啸：（有些为难）该是天下皆知的......

你...那杀炎魔孩子被正道追杀，他也应该知道吧？

云天啸不敢继续回答了，因为答案，你们都知道。

其实，早在一开始，你就知道的。会被抛弃的孩子，一定是不重要，即便，是一位公主......

云天啸：笨.....咳咳，灵儿，对不起，我知道的都已经说了。

你...你先出去吧，我姓自己一个人待会。

云天啸：你还好吗？

你被过身去，没有回答，云天啸识趣的出了门。而你将目光看向窗外，窗子开了一角，真相也已经被撕开一角。而阳光，即将从那一角，倾斜而入。

————————

一轮明月，在群山环绕之中，静静绽放着光华。夏日过了打扮，夜里已经有些凉。可今夜，你注定无眠。本是想出来走走，驱散一些烦恼，却见许巍飛正在庭中独饮。是了，你们俩，现在同时天涯沦落人。

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喝酒？

许巍飛一抬眼，看到你款款走来。月光洒在你身上，酒意晃了眼，仿若嫡仙。

许巍飛：我可是看花了眼？怎么瞧着你今天有女人味了？

你...（一把夺过他手中的酒壶）我看你是找打！

在你躲过酒壶，想要从许巍飛身边经过的同时，他却一把拉住你的手。你有一瞬分神个，竟停在原地不动。就这样，他拉着你，你握着酒壶。两人仿佛两尊雕像，沐浴在月光之中。

最终，是你先退了一步，将手中的酒壶还给了许巍飛。跟着，许巍飛将你拉倒一旁的座位坐下，然后松开了你。

你...酒这种东西，那么好喝吗？

许巍飛：此言差矣，人饮酒并非为了口腹之欲。只是这酒，能使人得片刻忘忧。所谓醉生梦死，说的便是如此。

你...你也说只能由片刻忘忧。那酒醒之后呢？借酒消愁愁更愁，酒能让你逃避多久？

许巍飛：此言又差矣，我又得是钱，就算喝一辈子酒，也买得起。

你...一辈子醉生梦死？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许巍飛：此言还是差矣......（被打断）

你...知道你叫许巍飛，但也不用动不动就说“此言差矣”！

闻言，许巍飛迷蒙的双眼，顿时变得清明。他其实并没有醉，或许，酒已经不能使他醉了。连酒都无法拯救片刻的人，该有多可悲？

你...你......怎么了？

许巍飛：其实，我原本不叫许巍飛。

面对他的答非所问，你没反应过来。

你...啊？

许巍飛：（落寞）这个名字，是后来改的。

你...我便说嘛，堂堂皇子，怎会以“飛”为名。那你本该叫什么？

许巍飛并未回答你，只是将目光看向远处，似乎陷入了回忆。

许巍飛：我的母妃，是父皇曾经的贤妃娘娘，母妃小父皇十岁，父皇很喜欢她。

你静静的听着，你知道，此时的许巍飛，需要一个好的倾听者。

许巍飛：因母妃出身卑微，所以她本不能封妃的。可父皇对母妃一见倾心，许下缘定三生的誓言。在母妃宫内无人之时，他们皆以夫妻相称。那时候，全宫中都知道，母妃是最受宠的妃子。

许巍飛：在我出生后，大祭司说出我讲为王的寓言。父王甚至决心立我为太子。他为我取名“衷心”，许衷心。便是比他的一颗衷心，许给了母妃......

许巍飛脸上看不出悲喜，他将这段往事，讲得好似一段故事。见他停下，你忍不住问道。

你...后来呢？

许巍飛：后来，就如那些话本子上老生常谈的故事一样。他喜欢上了别人。不过三年，三年的时光，便让他厌倦了母妃。宫中从来不缺新人，他喜欢了这个，又喜欢上了那个。

许巍飛：开始的时候，母妃还能以帝王之爱，该博爱天下来安慰自己。但后来，一些妃子因极度母妃曾经受宠，而对她百般刁难。父皇是知道的，可他为了新人笑。默许了那些人对母妃的陷害、污蔑。

你...怎么会？

许巍飛：母妃因此与父皇生了嫌隙，父皇却觉得，他曾经付出真心的女人，该是理解他的。该理解他对旁人的喜欢，理解他对新鲜感的向往。他始终说母妃是她最爱的女人，为什么不能体谅他。他更觉得，如果母妃爱她，难道不应该接受他对旁人的一时欢心吗？

你...君王之爱，与寻常人家不同。便是想要许下衷心一人的誓言，却大多数都身不由己。

许巍飛：你是这样认为的吗？

你...我不知道，只是觉得，现实是如此。

许巍飛：再后来，母妃与父皇，因为一个妃子而大吵一架。自此，母妃决意常伴青灯古佛，同父皇恩断义绝。并且，她将我的名字改为许巍飛，说的是，让心飞扬。虽然我在朝中依然用着以前的名字。但在外，我更喜欢许巍飛这个名字。只是这件事令父皇震怒，下令软禁母妃，再不能踏出宫门一步。这道旨意，即使母妃病重，都没有收回。最后，母妃一个人病逝在宫中......

许巍飛：得知母妃身死，父皇倒是破天荒的去看了母妃最后一眼，可人都死了，看与不看，还有什么意义？

你...原来，你有这样的身世。

听着他的故事，你不自觉的也给自己倒了酒。喝了起来，或许酒，是故事最好的佐料。

你...我本以为，你即使再不济，也是高高在上的皇子。却不想，有这样悲伤的往事。

许巍飛：（饮酒）哪有我这般落魄的皇子？无论是庙堂，还是江湖，都没有我立足之地。当初大祭司的寓言，令四哥恨不得杀了我才好。现在也不错，入魏为质。总是为国家，尽了一份绵薄之力。

你...（生气）你怎么能这么说？

许巍飛：（疑惑）嗯？

月光之下，一向玩世不恭的许巍飛，竟露出孩童般天真的表情。他很惊讶，没有想到，你竟然会生气。

你...谁说没有你的立足之地？你在我心里，龙鳞心里，钟寤寐公子心里，皆有一份立足之地！不管你是皇子，还是百姓，活着是江湖人士，那都不重要。你是许巍飛，这才重要！

那天在自在林所说的话，你原封不动的还给了他。看着你坚定的眼神，许巍飛微微恍神。

你...所以，无论如何，我不准你放弃你自己。无论多难，都要活下去。因为，你对我们很重要。

许巍飛空洞的双眼，一点点回复神采。你终于在他眼中，看到了昔日的自信。

许巍飛：那你呢？

你...（疑惑）我？

许巍飛：云天啸那里，可问出什么了？

你低下头，暗自叹了口气。下午云天啸告诉你的事，令你整个人都是懵的。你自小便幻想过很多种父亲的样子。但如何都不敢想，你的父亲，竟然是王，还是他国的王。

你...他只知道，要保护我，是因为我父亲的原因。至于其他的，也不知道。

许巍飛：你是怎么想的？

你...我不知道。杀炎魔身死的事，天下何人不知？我不信他不知道，可他，什么都没有做。所以，这次，我想跟你一同去魏国。我想亲口问问他！

许巍飛：（坚决）不行！

你...为什么？

许巍飛：我此去魏国，不知结果如何，我不能让你为我犯险！而且，和许国的公子在一起，会让你父亲怎么想？他会认为，你站在了许国那边，会让你们之间产生嫌隙。

你...你们王室的事儿还真不少，不先考虑自己在乎的人，反而是考虑别的东西，人难道不是最重要的吗？

许巍飛：王室之中，恰恰相反。

你...我不懂。

许巍飛：（笑）饮酒吧，莫辜负了此等良辰美景。

是啊，这样的时候，似乎饮酒是最好的选择。你似乎也被他带动了，一杯接着一杯的喝了起来。

只是良辰美景，奈何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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