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为三日之约查找线索

龙鳞：不要......灵儿。

龙鳞从身后轻轻抱住你，不知为什么，在落入他怀抱的那一刻，你满腔的怒火，瞬间消失不见......

他曾温暖的双手，在此刻，如此的冰冷。你怎么忘了，你想惩罚这些人，可于此同时，也伤害你在乎的人。

尤其是龙鳞，他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不知道。只能在无边的黑暗中，寻找你的身影。

龙鳞：丫头。不要杀人！我们回家。

你...（怔住）回......家？

你双手下垂，身上的煞气也跟着烟消云散。满地的紫红色火焰同时消失。地上躺着许多弟子，皆是受烈火所焚，但还喘着最后一口气，芍华弟子自觉上前医治。

每个让你严重都是劫后余生的神色，这便是人间地狱吧，而这一切，是你造成的。

你...（转身看向龙鳞）家在哪？

龙鳞：我们回龙鳞寨，以后不出来，这江湖，不闯荡也罢。

你...好。但是，还有一件事要做。

星辰掌门：（怒吼）妖女！你还想做什么？！！

你...莫梨之死，非我所为。究竟是谁害死了她，又是谁要陷害我，我要调查清楚！

星辰掌门：（意外）你？

你...三日，三日之内，我会找到凶手！到时候，你们有仇的报仇，有怨的抱怨。我等着！

灵堂中放着莫愁的棺材，你走入其中。因为是早上大闹星耀山庄，所以现在弟子见了你，也不敢阻拦。

你就这么光明正大的走了进来，看着摆在厅中的棺木，不禁有些失神。那个说要与你一战，害死你母亲，带给你诸多痛苦的莫愁，他就这么轻易地死了。

你甚至有种感觉，不希望他死。如果他活着，你至少还可以找他报仇，他这么一死，你似乎报仇的机会也没了。

莫锟：我该叫你蓝谷主？还是灵儿呢？

你...恐怕这两个名字，你都不会叫的。

莫锟：魔族血脉，果然非同凡响，几乎要了我山庄一半弟子的性命。

闻言，你眉头一皱。当时只是气火攻心，没想到，会害死那么多人。但，那是四大派的人，与你势不两立。所以即便杀了他们，也是死有余辜。

莫锟：并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好在芍华弟子即使医治。虽然伤势严重，但大都保住了性命。

你...为什么告诉我？

莫锟：嗯？

你...让我蒙在鼓里，把那些人命债背在自己身上，内疚一辈子不好吗？

莫锟：我又不恨你，为什么要那么做？

你...（惊讶）你不恨我？

莫锟：相反，我对你有些歉疚。

你...（不敢置信）你说什么？

莫锟：逝者已逝，愁儿这一生，始终活在仇恨当中。离开，对他未必不是一个好的选择。一直以来，愁儿报仇心切。但我知道，你是无辜的。上一辈的事，与你有什么干系呢？你是我亲手教出来的，我莫锟自问颇有识人之术，你是个什么样的孩子，我岂会不知道？

莫锟：是时局逼得你如此，当初没能保护你，是我这个做老师的不中用，又怎能不觉得亏欠。

你...你......你相信莫愁不是我杀的？

莫锟：杀了他，对你有什么好处？况且，无论如何，我都不相信，你会杀了梨儿。凶手之所以这么做，必有所谋！如果我猜的没错，她是为了掀起一场正邪两道的血雨腥风。

许巍飛：（步入房中）说的没错！

你...许巍飛？

许巍飛：如今，灵儿身为恶人谷的谷主。若是她杀了莫庄主，那四大派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也一定会踏平恶人谷。

你...可为什么不等我与莫愁决一死战？到时候，我们必死一人，依然能造成正邪两道矛盾。

许巍飛：怕是有什么阻碍了莫愁的决心吧。

你...（恍然大悟）是莫梨！所以，莫梨才会死......

你忽然想起那天在忘心阁中，她悲伤的神情，必死的决心。她是想要化解你与莫愁的矛盾，即便要付出自己的生命。

可那样善良的她，却得到了最残忍的结局。

许巍飛：灵儿，我知道你很难过，但是现在更重要的，是找到杀人凶手，为莫梨他们报仇。

莫锟：其实在你们来之前，我已经在愁儿的尸身上，发现了一些线索。

你...什么线索？

莫锟冲弟子使了个眼色，那弟子立刻递上来一枚木盒。在你们面前，将木盒展开，几只白虫尸体躺在其中。不知为何，你觉得那虫子似乎有些熟悉。还像在什么地方见过。

莫锟：这是蛊。

许巍飛：又是苗族？

莫锟：愁儿武功高强，能取他性命，便是因为先下了蛊。

看你有些恍神，许巍飛轻轻推了推你。

许巍飛：灵儿？

你...啊？

许巍飛：你，你怎么了？

你...没什么......

你...说话间，一块手帕从你袖口滑落。你忙弯腰去捡，可就在触及那手帕的一刻。你才发现，手帕上绣着的紫色龙腾图花。

接下来的三天，你将与许巍飛一起调查莫梨死亡的真相。

去曾经生活过的地方，在看一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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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心阁中，莫西战正在窗前饮酒。才一夜未见，他就似乎老了好几岁，全然不见当初意气风发的模样。

你...（看向窗外）这是莫梨生前，最喜欢来的地方.....

你的语气中满是思念与悲伤，可话未说完，一只酒壶便丢了过来，你迅速接住。

莫西战：陪我喝酒。

看着他烂醉如泥的样子，要同他喝酒吗？你走过去，坐到他对面，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仰头饮尽。

莫西战：（醉意）我以为，你不会同我喝酒。

你...（平静）为什么不会？

莫西战：山庄里的人都不肯跟我喝酒，他们说我耍酒疯。这不是胡说八道吗？

他眼圈微红，嘴上却说着不相干的话。大家都明白，他是为了什么，可他却不肯承认。

莫西战：你说我能发酒疯吗？不能吧！

你...你醉了。

莫西战：我怎么可能醉呢？！

他仰头靠在墙上，竟然闭起眼，低声哭泣起来。想来，你见过的莫西战，都是一副严肃的模样。而现在，他却在你面前，不顾形象的哭了出来。

你...（尴尬）你......你还好吗？

莫西战：其实，我要是真能醉了，就好了。

莫西战缓缓睁开眼睛，双眼满是血丝。他长叹一口气，醉眼朦胧的说道。

莫西战：睡一觉，等睁开眼，发现一切都是假的。愁儿和梨儿还在，那该多好......

说完，莫西战便倒头睡去。你看着他良久，最终，还是寻了个毯子，为他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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璃冰阁

莫锟正在璃冰阁授课。即便发生了这样的事，他也能屹然不动，一切如常。

真不知道该是说他内心强大，还是该说他冷血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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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山，几个弟子正在训练。前两日，他们见了你，便会多的远远的。今日也不例外，只是一个小男孩却停在了原地。你有些好奇的看向男孩，男孩也好不胆怯的走向你。

弟子：蓝姐姐！

你...你不怕我？

弟子：不怕！

你...（指向另一帮人）他们都怕我，为什么你不怕？

弟子：蓝姐姐希望别人怕你吗？

你...这世上到处是欺软怕硬之人，若能被人怕着，也不算坏事。

弟子：我可不这么觉得！

你...（来了兴致）那你是怎么想的？

弟子：我觉得，若想被所有人惧怕，便要处于万人之巅，可高处不胜寒啊。我听说了，蓝姐姐以前也是山庄的弟子，而且是这山庄里最刻苦努力的弟子。

弟子：每每晨练，蓝姐姐一定是最早来后山的，甚至晚上都要上晚功。所以，蓝姐姐以两次第一的成绩，通过了山庄的弟子甄选！我也想成为蓝姐姐一样的人！

你...（苦笑）成为我？然后被全江湖追杀吗？

那弟子突然拉住你的双手，一本正经的说道。

弟子：不，我是要成为向蓝姐姐一样努力的人。而且，我相信，那样努力的人，一定不会是坏人。即便现在难一些，蓝姐姐的话，一定可以走出困境的！

听着他的话，你有些失了神。童言稚语，却比甜言蜜语动人。

你...（一笑）好，我也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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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与许巍飛来到了灵堂中，这里放着莫愁与莫梨的棺材。要去检查谁的尸体呢？

莫梨安静的躺在观察中，你望着她熟悉的脸庞，有一瞬间觉得，她只是睡着了。像她这么好的女子，怎么会死呢？

她比这时间任何一个人，都更有活下去的理由。可为什么，死的人是她.......？

许巍飛：灵儿，让我来吧。

你...不，她不会喜欢别人碰她的。

你颤抖的手，一点点靠近她。在触碰到她的脸庞的一瞬间，再也忍不住，泪如雨下。莫梨的脸，是冰冷的.....没有温度，没有气息，没有一点生命的痕迹。而前一天，她还活生生的站在你面前......

她脸上还挂着泪痕个，死前应该很难过吧？她似乎已经难过很久了，从在鬼云楼重逢，你便再没见她笑过。

那日在鬼云楼，自己为什么没有回头看她一眼呢？

许巍飛：灵儿，逝者已逝，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找出凶手，让他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你...（惊醒）等等！

你猛的抬起头，将自己的手举到眼前，打量起来。

许巍飛：你怎么了？

你...她哭过？

许巍飛不解的看向莫梨，莫梨脸上的泪痕虽然早就干了，可眼泪弄花了妆容，所以依然看的出昨夜流过泪。

许巍飛：是哭过，怎么了？

你...昨夜，我们晕倒之前，我很确定，她没有哭过！

许巍飛：什么？！！

你...（你用极为震惊的眼神看向许巍飛）所以？

许巍飛：再你们晕倒之后，她醒来过......她是在清醒的状态下，被凶手杀死的！所以，她脸上才会有泪。

你心脏抽痛，赶忙捂住心口。许巍飛的话，仿佛一把尖刀，插在你的心上。莫梨死前，究竟遭受了什么？她哭得那么伤心，一定是极害怕，极痛苦的的。可那时候，你却什么都没有为她做......

就让她孤零零的，无助绝望的，死在了那个夜晚......

许巍飛：（担忧）灵儿......

你...（打断他）我一定要找到那个凶手！

你轻轻替莫梨擦去泪痕个，那张洁白无瑕的脸，不可以带着伤痛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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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霄阁还是老样子，旧地重来，你却早已不是当初的心境。如果当初，你没有和许巍飛一起进入凌霄阁的密室，一切会不会不一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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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到练武室，你忘不了自己曾在这儿流过多少汗水。可如今，身为外人，你已经没有资格踏足此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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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到弟子房，曾经在这儿生活了半年，许多欢乐与眼泪，洒在一如往昔的青石板上。只是物依旧，人不在.......

莫梨的房门紧闭，听弟子说云穆海将自己锁在里面，不肯见人，你不好去打扰他，只能由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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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许巍飛来到了比武台，这个地方虽然不愿踏足，但是为了查清真相，终究还是来了。

经过一天的整理，比武台总算不是满目残忆。其实你有些后悔，当时盛怒之下，只想一把火烧了干净。可却将案发现场一并烧了。再无法找证据，是难上加难。你与许巍飛一前一后的走着，空气中仍飘荡着焦味。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变得可以拿捏他人性命。从继承魔族之力开始，变强大的同时，你也变得越发可怕。你看着自己造成的惨状，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许巍飛：灵儿。

你...（回过神）嗯？

许巍飛：你看，那是什么？

你循着许巍飛的指向看过去，只见比武台下，有个晶莹剔透的东西，在阳光下，反射出好看的光芒。

两人连忙走过去，许巍飛弯腰将其捡起，那东西你在熟悉不过，是紫晶龙腾图花。

你...怎么会？

你与许巍飛对视一眼，你俩皆知道，这花的意义。而全庄上下拥有此花的，不过两人。

你...不可能！

许巍飛：越是不可能的东西，或许，越靠近真相。

你...这是云穆海送给莫梨的定情信物，或许是她偶然潜落在此，也说不定。

许巍飛：所以，你宁愿怀疑云穆海，也不愿怀疑他？

你...你说的！越是不可能的东西，或许，越靠近真相！

许巍飛看着你，眸子一点点变得复杂。蛊，龙腾图花，桩桩件件指向鬼云楼，你和许巍飛同时想到了一个人。但你绝不希望，是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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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查了两日，你还剩最后一天时间。可你却破天荒的来了曾经居住过的房间。这间屋子，你住了整整半年。

在这里，第一次有种安稳的家的感觉。令你惊讶的是，在你走后。这里并没有新的弟子住进来，一切还跟原来一样。

你坐在软床上，开始整理这两日的思路。凶手知所以会杀害莫梨，一定是因为莫梨阻碍了你与莫愁的仇恨。那凶手的目的是什么呢？应该是想要利用你们的仇恨，掀起正邪两派的斗争。

那凶手会是谁呢？目前已知的线索是蛊虫、龙腾图花、以及莫梨死前是清醒的。可莫梨并没有反抗的痕迹，所以杀她的人，可能是熟悉之人。如此的话，怕与鬼云楼脱不了干系。

你心中出现了一个人，会是他吗？正想着，一块手帕顺着袖口滑落，你这才想起，莫梨托你帮她绣完这帕子。你捡起绣帕，放在手中打量，帕子上的龙腾图花绣得十分好。以你的绣工，该是比不上的。

你情不自禁的伸手抚上那朵花。忽然，你神色微变，将绣帕扯开一角。只见，一张十分轻薄的字条掉落下来。你打开字条，下一秒，满脸惊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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