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月圆之夜,和初见他的那晚一样,圆月高挂在星空中,让人流连、沉醉。
不同的是,那时是深秋,如今已是来年的盛夏了。
正端坐在屋顶上赏月看星的她,挥挥手赶走了几只蚊子,从衣里掏出了一个晶莹的玉佩,小嘴儿念念絮絮着:“唔,讨厌你!真讨厌!”
她作势要把玉佩往外丢去,又不舍地收回抱在胸前。
哎,讨厌!
正要把玉佩收进衣里,不料手一滑,玉佩咕噜噜地在沿着屋顶的瓦片往下滚。
“哎呀,要碎了!”她急得飞身跟去扑救。
倏地一阵风迎面而来,一道白影刷地扫过眼帘,玉佩被来人纳入拳中,她下意识一怔,是他吗?怎么可能!
就在两人分别稳稳落地,她看清楚了,对面翩然而至的是一个轮廓分明、清新俊逸的青年。
她伸手欲讨回玉佩,礼貌地笑道:“多谢了,公子。”
那人并没有要归还的意思,好笑好笑地把玩着掌心上的晶莹。
“是我的玉佩!”见状,她有点生气了。
“挺亮的美玉。”那人一个蹬步又飞上了屋顶,“来追我,追我到我就还给你!”
她拔身跟上,脚步如风那般轻盈却又写满焦急。
这个画面,让她想起了在皇宫里生活的那段日子,她和安珏曾在屋顶上你追我赶,飞奔嬉闹。
一个闪身,她的脚一滑,身子重心一偏,直直往地面坠去,只见那人敏捷的一把揽住她的腰,两人稳稳落地。
她一把踩上他的脚,怒瞪道:“无礼!”
他忍着脚疼笑笑,又一个蹬步飞上了屋顶,她也拔身跟上。
“坐。”他坐了下来,手托着下巴,“姑娘为情所困么?”
“与你何干,把玉佩还我!”
“哎哟,真是小辣椒。你有东西在我这,不好好和我说话?”那人不紧不慢地,迈着关子道,“坐下说吧。况且,兴许以后还有要我帮上你的地方。”
“哼!”她抿了抿嘴,坐得离他远远的,只是目光紧紧盯住玉佩。
“在下冷逸深。我知道你,江钰竹。”冷逸深伸手把玉佩递回給她,“我知道天云观怎么走。”
“你怎么知道我是谁,要去哪?”她连忙接过玉佩收好,提防道,“我可不好骗的!”
“你若信我的话,明日天一亮,在城门等候。”只留下一句话,白影一跃而去。
翌日午时,烈日高照,长长的石梯被太阳烤得滚烫滚烫的。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终于登顶了,江钰竹一脚迈进天云观的主堂,气呼呼地嚷嚷,“肥师叔!”
“诶诶诶,我说竹儿,好歹我也是长辈。”桃长运扇了扇手中的芭蕉扇,大腹便便地身子走起路来左摇右晃的。
“竹儿敬您是长辈,可你这般耍我!我和二师兄昨天一早就上来了,你们的人说我们走错地方了,说这不是天云观!看看看,这明明就是!”
“这只是第一个考验,你听他们说不是天云观就走了,还好说?这样的耐力和决心,怎么寻地图?”桃长运饶有道理地道。
谁会想到有人这么无聊这也能骗人啊!
接过了仆人递来的凉茶,她举杯就一饮而尽,解渴,解暑,解气!
放下了杯子,她这才发现,在主堂的另一侧站着一道熟悉的身影,颀长的身子,面如冠玉,不是安珏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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