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叹约定一起游玩的时间仅有八天,江钰竹恨不得把一天过出一百天那么丰满,每天一大早就去找安珏,天一亮就出门游玩,不亦乐乎。
过去了五天里,她带他四处游玩,也尝遍了湘城的特色美食,还沿路做了不少扶善警恶的好事。
这一切,之于安珏而言,可谓开阔眼界,只要她在便天下无奇不有!
用袁成的话总结:什么难关这么幸福?
“咦哟,这是你们男人最爱到的地方,凝红院!安珏快看城楼上,那几位姑娘多美呀!咱们进去吧。”江钰竹拉了拉安珏的衣袖,好笑好笑地说着。
安珏别过眼,全然不予理会:“不去。”
“去嘛,安珏,去见识见识。”她忍着笑意。
“不许胡闹!”
这是安珏头一回这么待她,非但不惯着她,还严厉地拒绝。
见她那双圆咕噜的双眼忽闪忽闪的,自觉方才唬到她了,他压低了声音:“我怎么会去那种地方,我是那样的人吗?”
“当然不是!”她的笑颜就像变脸那么快地再现,转身朝着反方向迈步,洋洋洒洒地说,“因为她们没我好看。”
看着她那俏皮的背影,他的唇角浮现浅浅的笑:你总是故意曲解重点的本身!
刚要松了口气,又见她站在了看似新开业的、人潮涌进的兴旺赌坊门前朝他勾勾手。
他作势要带她离开,只见她比划了个手势,指了指那边又指了指这头:凝红院和兴旺赌坊,二选一!
两害相权取其轻,安珏举旗认栽。
而袁成此时正在花街的另一头乐得悠闲地看着民间杂技戏演,但他心知肯定不如另一头的精彩——天底下敢把咱们三皇子耍得这般团团转的,江家大小姐恐怕是第一人了。
两人皆是初次步入赌坊,这般交给运气的玩意儿到底有什么好玩呢?只见,热热闹闹中,有的人面带微笑而有的人满脸不甘和失落。
两人站在叫做“买大小”的摊位旁,看了好一阵,江钰竹嘟囔着:“安珏,你说为什么,明明人人都说‘十赌九输’,还有那么多人爱来赌一赌啊?”
安珏认真地小声分析道:“人们会有一种心理,‘万一赢了岂不是赚大了’,然而每当输了又屡败屡战,只为那个‘万一’。”
“哦,就好像我对你,也是为了“万一”,屡败屡战!”
他发现了一个重要的规律——无论说着什么话题,她都有办法绕到向他表心意!
两人看了好一会了,默契地相视,似乎都感觉到哪里不对劲——虽说每一局都是有人押大有人押小,但几乎每一次都是开到总赌注较少的方向。
两人微微点了点头,似乎约定了什么默契。
“来喽,我押‘大’!”江钰竹掏出一锭银子,押在了总赌注明显较少的“大”,瞬间“大”这边的总赌注变得比“小”的多了。
“哇,这姑娘,一锭银子比咱们全部碎银子加起来还重!”大家纷纷议论着。
只见开出的结果是“小”。
几盘下来,江钰竹每次都按这个规律来下注,果然一次都没赢。
这出猫腻也太明显了吧!
“庄家,且慢!”安珏眼疾手快地按住庄家欲向桌下身去的左手,“冒犯了,在下想学习学习个中的玄妙。”
他也不饶弯子了,一手稳住庄家的抵挡,另一手迅速掀开了桌面。
一目了然,街坊们顿悟,纷纷数落着,霎时场面一度失控。
“里面有机关!”
“还有这是,这是磁石?”
“黑店,出猫腻。快赔我们钱!”
江钰竹喝道:“快叫你们老板出来!”
熙熙攘攘间,兴旺赌坊的老板出来了,看起来倒是年轻,一脸玩世不恭地道:“诸位街坊,这位姑娘,愿赌服输天经地义!误会,误会,实属误会。”
“误会?光天化日之下这般欺骗良民,本姑娘不高兴了,这事儿我管定了!”
“哦?怎么管?”年轻的老板一脸无畏无惧。
“当然是,交给公道公正了!咱们上衙门。”江钰竹的气场可不输半分。
“这不是江大小姐吗?前阵子我家二娃爬到树上了,还是她帮我救下孩子来的。”
“是江小姐啊?两年前我家给大雨浸了,江小姐给我们家补足了好些吃的用的,还招呼我弟到她家织布坊做工呢。”
街坊们认出了江钰竹,议论纷纷,争先恐后地对江钰竹赞不绝口,还齐心协力地起哄:“上衙门,上衙门!”
一直在一旁抱着手的安珏,大开眼界。
“拜见何大人。”在堂上,江钰竹先下手为强,“这兴旺赌坊经营不诚,暗藏机关,欺诈群众!请大人民察。”
“请大人民察!为我们讨公道!赔钱!”堂外挤满了街坊,只为齐心讨公道,必要时可以作证。
“哦?什么情况?”县官何敬严捋了捋胡子。
“爹,我一心办个赌坊也是造福街坊啊,看,这热热闹闹的,大伙儿玩得多高兴的。”兴旺赌坊的老板一脸谁都不怕。
爹!?
这一声“爹”足以让堂内堂外的人咋舌!
兴旺赌坊的老板正是县官大人之子?谁的胆子那么肥敢得罪官大人?!
围在堂外的街坊霎时一哄而散,只留下了在街上听到街坊议论“江大小姐把人告到衙门”这事儿而迅速赶来的袁成。
“原来是这样。”江钰竹点点头,总算明白了,难怪兴旺赌坊的老板这么有底气,原来有人罩着!
一直沉默在一旁的安珏,依然不作声,倒是看看你小妮子能怎么应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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