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峻:哦?我倒不知姑娘孑然一身, 还有什么本钱来做交易?
温仪暼见太子一双眼里寒意微闪,不由得暗生警惕,表面上却很随意地抬手往长窗外一指:
温怡外头那些人,是太子的手下?
严峻:是东宫的侍卫。
温怡昨天晚上在我住的院子外面看守的呢?
严峻:是长春殿的侍卫。
温怡太子还有别的兵吗?
严峻:……没有。
温仪估计也应该没有。这个太子明显是不得势的,不可能手握兵马,至于自己的侍卫之类,按说也该是有编制的,同样不会太多。也正因为是为不多,所以自己才有本钱跟他谈判:
温怡昨天夜里有人行刺,刺客抓到了吗?
严峻:……没有。
温怡太子手下的侍卫,就只有这点本事?
太子终于没了笑容,温仪趁热打铁:
温怡靠这样的侍卫,恐怕太子自身的安危都令人担忧,我就更难在这里讨平安了。
太子双眼微微一眯:
严峻:听姑娘的意思,好似瞧不上这宫里的侍卫?
关于懒洋洋地用手指轮敲桌面:
温怡连个刺客都抓不住,实在也不能说是有本事。
屋中一阵冷场。温仪也不着急,手指有节奏的在桌面上敲着,等着太子开口。良久,终于还是太子先打破了沉寂:
严峻:听青碧说,昨夜姑娘擒下一名宫女,身手过人。
温仪毫不客气的说:
温怡一个宫女而已,若不是身上有伤未愈,连灭口的那年刺客也逃不掉。倒悬太子这些侍卫实在不行,还需要好好训练。
太子盯着她:
严峻:姑娘所说的交易,不会是想替我训练是为吧?
温仪扬眉一笑:
温怡太子果然是聪明人。
太子的目光转到温仪手指上,再从手指转到腰身上,徐徐道:
严峻:姑娘十指纤纤没有半个茧子,腰身如柳,恕我怎么看,都不像会武之人。
温仪看着自己的手,果然是春葱一般,连指甲都养的圆润修长,难怪打个人自己都会手疼,可惜这不是一朝一日能练出来的,这时候只好不去管它:
温怡太子别小看了我,就说此刻窗外那二十几名侍卫,未必就是我的对手。
温仪这话着意提高了声音。皇后这屋子宽敞,先前几人都是刻意压低了声音,长窗外面也听不清楚,但这句话却是高声说出来的,立刻引起了窗外一阵低低的骚动,太子也不由得面露疑色:
严峻:姑娘这话未免说得大了些吧?
外头这些人都是他的心腹侍卫,个个都是精挑细选出来,若说二十几个大男人打不过一个女子,实在令人难以相信:
温仪微微一笑:
温怡太子若是不信,不妨试试。
这话说的实在太欺人,当下就听窗外有人忍不住道:
侍卫:殿下,属下愿向公主请教,只是公主不要说属下以男欺女便是。
温仪哈哈一笑站起身来:
温怡好啊!不过,侍卫可不是看谁的拳头粗力气大就行。昨夜在园子外头看守的是哪几位?我刚才说你们两个刺客都追不上,想必你们是不服气的。
长窗外面几声轻哼,有人答道:
侍卫:昨夜兰妃娘娘居处起火,公主又被宫女行刺,咱们分了神,没料到竟然还有人潜伏在暗处,这才让他走脱了。
温仪嗤笑:
温怡没料到?且不说你们作为侍卫,没料到这种话说出来就是失职,就算你们真有防备,也未必就能抓得到人。
这次窗外没人回答,但有人重重吐气,显然是很不服气。温仪眉一挑:
温怡不服气?好,那就来试试如何?今天天黑之后,就以这长春殿为限,我来办这个刺客,你们若是能抓得住我,就算你们有本事!
一言既出,窗外哗然,连太子都怔了:
严峻:你……
温仪微微一笑:
温怡太子来做裁判如何?若是他们抓不住我,这交易大约也值得太子考虑了吧?
太子略一沉吟,解下腰间一块玉佩往桌上一搁:
严峻:就以这块玉佩为证,若你能取得这玉佩去,便是你胜了。
温仪哈哈一笑:
温怡太子错了。我扮的是刺客,不是盗贼,进得宫来是要杀人的。太子不如放一件衣裳在这屋里,若我能将这衣裳毁掉,就算我胜。未免当真伤人,我要一柄竹剑,谁被我这逐渐刺中要害,便算被杀。如何?
温仪说出这番话来,也是细细打算过的。皇后所居的长春殿地方并不甚大,若是这群侍卫一股脑儿守在屋子旁边死盯着玉佩,想要无声无息地偷走也不容易。她现在这具身体跟自己的毕竟没法比,还带着未痊愈的伤,真刀真枪的碰上自然是自己吃亏,所以必得将这群侍卫分开各个击破。
并且毁掉一件东西比偷走它更容易的多,如果是原来的温仪,偷什么也不成问题,眼下可不是逞强的时候,拿到跟太子谈判的筹码才是最重要的。有了这个筹码,她就有时间慢慢来训练这具身体,慢慢来,掌握在这个世界麽求生存的一切技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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