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在镜中，处处受阻，暖暖无法将灵力发挥到极致，但她觉着对付一只鱼妖，已是绰绰有余。

见锦鲤逼近，暖暖不避不闪，一把破云剑在她手中横刺竖劈，锦鲤手臂上中了一剑，越来越力不从心，不多时，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连续增加。

打到最后，锦鲤奄奄一息的倒在地上，凄婉一笑，“今日折在你手上，我算是解脱了！”

“你屠戮了那么多人的性命，以镜中的幻象来迷惑她们，用她们的寿命来给自己续命，残忍之极！”暖暖挥剑，指着地上的锦鲤。

“我本性善良，乃明月湖里修炼的一条锦鲤，数百年前，巧遇一名铸镜师，我便爱上了他，那段时日，恰逢他处于铸镜的低迷之时，他哄骗于我，借道家之手，将我封于镜中，我为了活下去，找他报仇，便一直制造幻景来窃取年轻女子的性命，苟延残喘。”

锦鲤眼中泼天的恨意，让人不寒而栗，想必这些年困于镜中，吃了不少苦头。

“我已算出害你的男子已死去多年，你该放下了！而今，你害人无数，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暖暖挥起手中的剑，击杀了倒地不起的锦鲤，退出了镜中。

拿起桌上的小巧精美的铜镜看了看，铜镜背面那条栩栩如生的锦鲤不见了踪迹。

若不是遇人不淑，小锦鲤怕是早就羽化成仙了吧！

这世间唯有情关最难过，唯有人心最莫测。

入夜，醉梦楼闭门谢客，一众姐妹忙里忙外地准备着年夜饭。

都说小孩盼过年，念念一到过年，特别开心，暖暖给她买了一大盒子绢花珠翠和好几套红裙，每天换着花样穿，逢着人就问，“好看吧！我娘亲给我买的新衣服！这华胜美吧！我娘亲在蕴珠楼买的最新款！还是限量版呐！”

楼中姑娘清闲下来，陪着念念说说笑笑，那孩子与熟人能天南地北海侃大半天，还不带重样。

说出一些荒诞不经的事儿，她们只当小孩子爱做白日梦。

大年夜，大厅里摆了五桌年饭，暖暖与念念做到主人的位置，余下几桌，楼里的姐妹和小厮伙计。

大家伙按着家里的习俗，做了满满几桌菜荤素相搭，卖相与口感都是上品。

暖暖也做了一道金铃翠，食材很平常，南瓜雕成的小铃铛，加了几片卷心菜的叶子，清甜脆爽，回味无穷。

那是很久以前，暖暖初学这道菜的时候，夜陌还在她身边，一边哄着襁褓里的念念，一边教她怎样下刀，用多大力气才能雕成栩栩如生的小铃铛来。

暖暖学这种精细的事情，极没耐心，好在夜陌脾气好，她又聪明，教了几回，就能雕刻得很完美了。

“娘亲，该发压岁钱啦！”念念扯着她的袖子，伸手在她袖兜里掏了半天，没捞到一个铜板，不知道娘亲把银子藏到哪里去了！

“冬迟，抬过来！”暖暖招呼了刚进门的冬迟，跟在冬迟身后好几位伙计抬着沉重的箱子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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