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又是两日过去,我寒毒刚清,暂且还得借青月宗这药池将养几日,而红翎昨日瞧着去请我师父的弟子至今未有消息,便决定亲自去看看,连黎冥这几日也未曾露面。
虽则我住的这个院子景致不错,还有梨树和秋千,但我一个人在这院子里待了两日,也实在是无聊得很,今日药池浴毕,便没有打道回府,而是四处走了走。
沿途遇到的净是些青月宗弟子,我如今换回了我自个儿的衣服,虽也是青色,但终归不是青月宗的校服,引来一些注视的目光也是情理之中。
但他们这目光……着实是有些复杂了:三分敬意,三分好奇,三分怨念,还有一分……我也着实是说不出来了。
我之前同青月宗并无交集,近来也只是同黎冥走得有些近而已,他们对我这莫名其妙的态度却是让我摸不着头脑。
“慕小医仙?”
我听得这声呼唤,忙回头看了看,竟是当日在越国皇宫内与我一起守着黎冥的那个小弟子。虽则当时对着小弟子无奈得很,但现下却是油然而生一种他乡遇故知的感慨来,连声音都带着几分激动:
“啊,是你啊。”我话说到一半才发现这小弟子眼眶红红,手里还拿着不少药,“你这是做什么去?”
小弟子看着我,以一副想说又不敢说的神情纠结了许久,最后竟是哇地一声哭了出来,我一时无措,这小弟子还真是……爱哭啊。
“慕小医仙,您快去瞧瞧吧,再这样下去,仙尊怕是撑不了几日了。”
我一时有些慌了神,忙抓住他的手,急道:
“你说黎冥怎么了?”
“仙尊让我们瞒着您,可是,可是这再没个人去劝一劝,我怕他真的撑不住啊。他去向长老们陈情,说是要娶你,还让长老们尽快去医宗求亲,长老们听了之后气的不行,拿前仙尊压他,可他竟径直去了祠堂,说是自罚在师尊灵位前跪上三日,以抵自己的不孝。”
我忽觉心口闷闷地疼,怪不得这几日不见他,原是在祠堂罚跪。他当日战赤焰兽时已是受了重伤,后来才修养了三日便遇上了中秋夜宴,带着我一路赶回青月宗定然也不轻松,回来也不过才一两日便又罚跪去了。
祠堂罚跪看着轻松,但我也是嫡传弟子,如何会不知,那罚跪的蒲团与平日里祭祀的蒲团不同,上面是有法阵的。不同门派设下的法阵不同处罚也不同,但绝不会轻松,医宗曾有过一个被罚的弟子,跪了五日以后,竟是一身法力全废了,他一时接受不了,直接自裁在了祠堂。
“祠堂在哪儿?马上带我去!”
我被小弟子带着一路急匆匆地到了祠堂,却被人挡在了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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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天寂寞得,都没人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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