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医宗众弟子赶到时,赤焰兽已攻到了距越国都城长安最近的临安城,因毗邻国都而一向很是繁华的临安,此时却是哀鸿遍野。
都说医者仁心,虽夸大了些,却也有他的道理。我们医者,最是见不得这满城死伤的景象,连招呼都没来得及与其他门派打上一声,就一心扑在了病患身上。
没有修为的普通人挨上赤焰兽一击,十之八九是不能活命的,是以在两日前仙门赶到此地时,全城百姓便都被黎冥安排的仙门子弟送去了别处。此时的伤患也就都是仙门子弟了,倒也相对好救一些。
我刚给一个伤者上药包扎完毕,正要起身,却听得有人大呼一声:
“仙尊!您这伤……快来人。”
听得仙尊二字,我先是一愣,而后迅速往声音来源处寻去。
到达之时,那处已是被围了个水泄不通,我艰难地挤进人群,却见黎冥正闭目养神,他身边已是围了数个医宗弟子。正在搭脉的那个我倒认识,是我一个师叔门下的弟子,若不论宗主嫡系,我还该唤她一声师姐。
我对她了解不多,但能在医宗混出些名声来,医术自然没得说,黎冥看上去伤的也不是很重,又有她来医治,想来是无碍的。
如此一想,我虽松了一口气,心下却也略有些不自在:这不是杏林了,并非只有我们两人,黎冥他是仙门至尊,稍微受点伤自然有无数人围上去,是不缺我这一份关心的了。
我一向自诩洒脱,如今竟能生出这种愁肠来,实在有些不对劲。我一边思索着,一边转了身打算退出人群,身后却冷不丁响起黎冥有些惊诧的声音:
“阿羽?!”
我脚步一顿,脑中竟是突然想起了他的那句一见钟情,一瞬之间便下定了要断他这孽根的决心。于是脚步顿了那一下之后,更加坚定地往外走去。
同时心中默念:他喊得是阿羽,我姓慕名栩,与这两个字并不沾边儿,并不沾边儿……
他却好似知道我心中所想,从善如流换了叫法:“慕栩。”
我心中叫苦,他哪怕是喊一声阿栩,我都敢继续往外走。但慕栩这个名字,好歹也担了个医宗嫡系关门弟子和小医仙的名声,识得我的人也不算少。而他在杏林疗伤半年的事,众仙门自然也是知道的,虽不会像说书人那般误会什么风流韵事,却是知道我们已然相识,再不理他,似乎有些说不过去。
我收了对他的腹诽,挤出一抹笑来,回身恭敬一礼:“见过仙尊。”
我想了许多他可能会说的话,许是会以老友相见的口吻问候一声,许是会同我一样为了避嫌,礼节性的回应几句。甚至连他一时头脑发热,将竹林那日的话拿出来说这种可能,我都颤着心肝儿想了一想。
却不曾想他在最初的惊诧之后,竟是皱了皱眉道:
“不是不让你来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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