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老板急了,扑通一声跪在杨之航面前:“大人明察,小琢之死与我无关啊!”
见杨之航面色冰冷,没有回应,许老板又补充道:“我承认,小琢死的那天我确实是在顺意染房,可是小琢上吊是大家亲眼所见,至于她的胸口处为什么有伤,这……这我也不知道啊!”
“小琢的事真的与你无关吗?”杨之航用筷子轻敲了一下碟子,道:“那我们就来说说小玉之死。”
“其实我从一开始就很奇怪,你嘴里的小玉和别人眼中的小玉为什么一点都不一样。你说小玉为人老实,可是据我所知,小玉明明很有个性,跟你这个老板的关系也说不上好。”
许老板低下了头,沉默不语。
“当时我们刚发现小玉悬梁,你就急急忙忙地把小玉的死因推到被客人砸场子的事情上,一口咬定小玉是气得上吊。归因这么快,让我不得不怀疑你是事先就想好了借口。”
杨之航说着便站起身来,继续娓娓道来:“后来我去你的房间,看到花瓶里掉进了一只柴房钥匙。按照你自己的说法,你当天是午时二刻出的房门,中途回来了一趟,不小心把柴房钥匙掉进了花瓶里。到了正午时分,有人发现小玉死了,你当时在楼下招待客人,闻讯和我们一起赶到了小玉的房间。”
阮念萱点头道:“这一点我也不理解。从午时二刻到接近正午时分,还不到两刻钟的功夫。”
她掰着手指算道:“如果许老板真的是凶手,他是怎么做到先去小玉的房间行凶,布置成小玉自缢的假象,然后折回自己的房间把钥匙扔进花瓶,再跑到楼下招待客人,最后和我们一起冲进现场呢?”
“因为许老板用了障眼法。”杨之航弯下腰,笑眯眯地看着黑脸的许老板,道:“许老板,其实你自从午时二刻离开房间以后,就直接去找小玉索命了,中途根本没有回自己的房间,对吧?”
阮念萱一惊,手里的墨盒残角掉在了桌子上:“可是钥匙……”
“钥匙不是在许老板中途回房的时候掉进花瓶里的。他还没出房门,就把钥匙安放在花瓶里了。”
“当然,许老板是个聪明人。他在房间里的时候,没有直接把钥匙扔进花瓶,因为那样会有声响,被丫鬟听见就会穿帮了。所以他先把钥匙冻在一个冰块里,然后把冰块放在花瓶的瓶口处,这样慢慢等冰块融化了,钥匙自然而然就掉进花瓶了。”
杨之航转头向阮念萱笑道:“萱儿,这个手法还不错吧?当时我注意到了花瓶的瓶口处和瓶底处都有水渍,才想到钥匙原来是冻在冰块里的。”
阮念萱恍然大悟:“原来如此。也就是说,许老板去小玉的房间行凶时,自己的房间虽然空无一人,但是钥匙可以自然掉进花瓶里。许老板这么做,就是想……”
“就是想伪造一个不在场证明。”杨之航手握扇柄,虚空一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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