络绾看着景篱,直觉告诉她,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景篱乃是雪凝国军师,他对雪凝国一向都很看重,对雪凝国的子民更是爱戴。
此番前来,着实不能断定他为何目的。
听得此话,周围的宾客皆是往这边看来,顾渊呖单手将络绾揽在怀中,对着景篱微微一笑,却满是冷意,“绾儿一直都是本王的女人,景少爷这玩笑可不能开得太过分了。”
络绾反抱住他,面颊贴于他的胸膛。
他揉了揉她及腰的发丝,轻声道,“凡事,我来就好。”
“嗯。”
络绾轻轻点头,笑了。
景篱看着两人,只是淡淡的笑着,目光在触及到络绾的长发时,微不可闻的顿了顿。
他曾记得,络绾并不喜欢长发,看来,她确实是因为那个男人变了,变得没了自我,也忘记了自己该有的职责。
可若是她知道那件事,她还会如此爱他吗?
数月过去,络绾在王府内呆着,极为心安。
夜晚将至,络绾为他作曲,方圆百里的景象印入脑海,她看见了景篱和南靖。
“那么久未见,终于等到你作曲一次。”景篱望着王府的墙,挑了挑眉。
络绾身子紧绷,她抿了抿唇,手上动作未停。
顾渊呖在一旁看着她,却看不到外面的景象,听不到其他的声音。
“圣女,你忘了雪凝国子民也便算了,可你忘了上一代圣女,为何而死吗?
络绾闭紧了双眼,她不想听,她不想知道。
可她知道,他在自己身旁,她断然不能停下。
南靖听着曲子,冷笑了一声,“圣女,你问我们何意,却为何不自己想想。”
“沽铭国统御四方,可皇帝从未亲征沙场,你再想想,顾渊呖的战神之名为何而来。”
景篱知道她不愿去想,也不介意直接拆穿她心底的防线。
沽铭国战神顾渊呖,灭了不少的国家,常年为国征战沙场,所过之处,全归于沽铭国麾下,这些事情,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络绾双手微顿,她无力再弹奏。
顾渊呖疑惑的看着她,看见她疲惫的模样,他心疼的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脸:“累了,便去歇息吧。”
络绾抬头,双眸一眨不眨的看着面前的人,她咬了咬唇,一把将他抱住。
“我若是杀了你最为关心之人,你会怪我吗?”
听得此话,顾渊呖点了点头,“当然会。”
络绾心中失落不已,她想要松手,却被他抱得更紧。
“我最为在乎之人,只有你。你若伤了自己,我怎会不怪你?即便是让我死,我也断然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伤害。”
“绾儿,我爱你。”
络绾身子不住的发抖,她将整个头都埋进他的胸膛,眼泪浸湿了他大片的衣襟,许久才熟睡过去。
睡梦中,她看见了过去。
那一日,大雪纷飞,她身着一身蓝裙,裙摆处缝刺着霜花的印记,眉心之间的冰蓝色雪花若隐若现,那是她身份的象征。
前任圣女坐在上座,一头的蓝发至脚底,就连睫翼都是冰蓝色。她看着一步步靠近的络绾,微微一笑。
“此后,这雪凝国,你定要好好守护着。”
络绾微微点头,她正欲接过她手中悬浮着的霜花,外面却响起了惨叫声。
前任圣女站起身,霜花还未入络绾的手,就被一阵强大的力量击碎,落在地上,成了碎裂的冰雕。
络绾还未来得及反应,眼前就已经没了人,门被关上,加上了圣女之力,她还未传承,根本无力打开。
她蹲坐在门后,听着外面打斗的声音,心跳得很快。
前任圣女本就已经真元耗尽,而她却还未得到莞凝珠,力量对于别人来说,根本无惧。
“你沽铭国就是这般喜欢趁人之危吗?”
“莞凝珠已碎,你还有何能耐?你们新继位的圣女呢,何不让她出来?”
“你有这个资格吗!”
络绾在屋内,不知怎的头有些昏昏沉沉,恍惚间,她只听到这样一句话。
当她醒来,已经没有了前任圣女的踪影,雪凝国百万子民被屠杀,她却无能为力。
莞凝珠的残物不在,她也根本没有那股力量,圣女之名,须有之物罢了。
不久之后,从沽铭国传来了前任圣女的消息,却只是死讯。
前任圣女的尸体被送回,她已经没有了圣女之力,一头的黑发被血液染得有些泛红。
“师父,你说你喜欢像徒儿这般的黑发,你将这位置传给了徒儿,徒儿替你将这发丝换回来可好?”
“师父,你还未看见徒儿传承莞凝珠之力呢,你睁开眼看看可好?”
那一日,大雨滂沱。
所有雪凝国的子民都不甘,景篱冷冷的看着她,“你虽然没有莞凝珠,但你若是灭了沽铭国,我们依旧认你为主。”
络绾看着面前的景篱,她一身白裙,眉心之间已经没有了那圣女该有的标志,她就如同一个普通人。
“即便不用你说,我也定会为师父报仇,沽铭国,简直就是欺人太甚!”
雪凝国一半有权有势的人都隐姓埋名,相继迁移入沽铭国,那一日,她见到了那所谓的战神,那般气场,确实无人能敌。
隐约间,络绾好似想到了什么,她猛然惊醒,心中隐隐作痛。
她侧身看着身旁坐着的顾渊呖,不知道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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