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君入瓮来之燕翩翩
超小超大

孤苦无依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

话说:琅琊郡刺吏兼大司马的颜鸿之,宠妾灭妾,因此妻子王贤病故,留有一女名吟赋,时年五岁,妾氏张氏升为平妻,当时在琅琊郡可算是家喻户晓,很快便传到了太原郡。

被当时的太原司马王旭听了去,王贤本是王旭同胞妹妹,母亲卢王氏听闻女儿身死,当日便病倒在床塌,王旭自认官小,又隔着千山万水,不能问罪与颜家,只得作罢。

颜吟赋从此父不怜,母身死,当真孤苦无依,前两年张氏对她还算关爱,颜吟赋也小心谨慎,生怕得罪了这位后母,直到张氏生下儿子颜吟宝后,张氏就变了。

张氏对颜吟赋非打即骂 ,颜鸿之不管不问,一心只记得颜吟宝,颜吟赋此后日子如同乞丐,府中丫鬟仆役更是对她冷眼以待,几岁的孩子瘦如蝉翼。

五年间太原郡司马王旭,为官清廉正直,又得长安王姓卢姓宰相推荐,圣上下旨升王旭为大理寺大理正,次五品。

因得王旭升迁,卢王氏这才提起女儿遗孤,便召集全家议事。

大厅正堂,主位两人,堂中两边分坐共四人,堂下各站有几个孩童,卢王氏生有二男一女,长子王横为商,二子便是王旭,王贤最小,另有妾生一子王秋。

当时有称“五姓七望”,有陇西李氏、赵郡李氏、博陵崔氏、清河崔氏、范阳卢氏、荥阳郑氏、太原王氏。

太原王氏有十几房,这一房为七房,七房分有三房,大房与二房现都在长安当官,此为三房,王父早年病故,留有几间绸缎铺,先前一直由卢王老太太照看,而后交给了长子王横。

王老太太卢婵,出自范阳卢氏,王横之妻崔桑,出自清河崔氏,王旭之妻郑青青,出自荥阳郑氏,王秋之妻温黛,出自太原温氏。

崔桑生有一子两女,郑青青生有二子,温黛生有一女,腹中还怀有一个。

王旭看一眼王卢氏,恭敬道。

王旭:娘,都到齐了

王老太太环顾满堂众人,脸色悲愁,眼中似有泪珠,久久说不出话来,站与崔桑身后的一个少年,约有十二岁,走向前道。

王云辞:祖母,何故如此愁眉不展

崔桑:云辞,回来

崔桑立马叫住那少年。

少年名唤云辞,也算是王家三房长孙,自小聪明伶俐,才学过人,从小便养在王老太太院中,去年才回了崔桑身边。

王老太太:二十三年前,你们父亲因与琅琊颜氏相交既好,便定下一庄婚约,贤儿是我们三房唯一一个女儿,十二年前便嫁于颜氏二子颜鸿之为妻,岂料才嫁去二年,颜鸿之宠妾灭妻,贤儿因生如玉落下病根,一直病体未预,吟赋五岁那年,贤儿便撒手人寰了

王老太太说到最后已然啼不成声。

王惠灵:祖母宽心,我们将吟赋妹妹接回来便是了

说话得一个少女,约有十五岁,王横之女王惠灵,已经许了人家,乃是范阳卢氏,庆远伯爵二房长孙卢瑾修。

王横拍了一下面前的案台,怒声说。

王横:祖母说话不得插嘴。

王老太太:大郎,无防,灵丫头说到我心坎里了,我本想着,去将吟赋接回,可现二郎升迁在即,若因为吟赋,那颜鸿之若是参上一本,这官途,往后怕是不好走呀!

王老太太悲切万分,更有无奈之色。

众人皆不敢开口,王旭思后,脸带怒气。

王旭:怎得怕他,我不坐这官又何妨,吟赋乃是我妹妹唯一骨肉,怎能让他人欺凌了去。

王横:弟弟万不可说这话

王横:琅琊郡有家绸缎庄铺,正好在颜府门口,老板刘世告诉我,张氏常常去买布料,时时会听到张氏咒骂吟赋。

王横:有一次看见一个穿的破烂不堪,瘦如蝉翼女娃,从颜府门口逃出来,马上又被抓回去。

王老太太听后,哭的悲切,久久说不出话来。

王云辞:若真想接回吟赋妹妹,我倒有个法子

王云辞向前一步说。

王云逸:兄长有什么办法

说话的是王云逸,是王旭的长子。

王旭:云辞大可一说

王老太太点了点。

王惠明:若真应了此事刘世说的,我们去接吟赋妹妹,颜家也不敢说什么啊!

说话的是王横二女儿王惠明,时年十二岁,与云辞本是龙凤胎,二人却长得不像。

王云辞:此言差矣,刘世并未说是吟赋妹妹,我们也不知道到底说的是谁

王老太太叹息一声说。

王老太太:看到你们姐弟几人,如此关心吟赋,我甚感欣慰,不管用什么办法,我一定要派人将吟赋接回我王家

王云辞目光炯炯,口中振振有词。

王云辞:祖母,需要你书信一封,信中可写,就说思女心切,想要见一见吟赋,以慰相思,这样颜氏便不会有理由不让我们接走吟赋

崔桑站起身来,喃喃道。

崔桑:娘,不如儿媳前去接吟赋,我见过她

听了这话,王老太太脸上浮起了笑意,指着自己旁边的两位嬷嬤道。

王老太太:好……,二郎升迁,三日后便要去长安,我派卢妈妈和谢妈妈陪你去,她们说话严谨,那张氏定不敢造次

崔桑:娘,我这便去准备

王旭这才缓缓坐下说。

王旭:如此,兄长,三郎你们便自行回屋吧!我与娘要单独说会儿话

王惠明:太好了,又要多一位妹妹了

王惠汐:明姐姐,吟赋姐姐长得好看吗?

一个七八岁的小孩拉着惠明问。

王惠明甜甜一笑。

王惠明:我没见过吟赋呢!汐丫头,不过祖母那么好看,吟赋也一定很好看的

王惠灵:快先出来了

琅琊郡颜府

远处有一人骑着马,向这边奔来,看年龄约有三十好几,他在刺吏府门口,便停下了马,马上便有人打开大门,去迎接他。

颜府管家。:二郎,你回来,女郎君快被大娘子打死了

说话的是府上的管家,之前受了王贤一些恩惠,时不时会帮助颜吟赋。

原来下马之人便是颜鸿之,他听了此话,脸上身上无一丝波动,只是微微扬一下眉问。

颜鸿之:夫人在何处……

管家听闻,以为老爷终于关心女郎了,立马告知他。

颜府管家。:柴房

颜鸿之点了一下头,便走进府里,向西边而去,管家愣了一下,口头嘀咕 。

颜府管家。:不对呀!柴房在东边呀?

柴房里传出几声孩童般的惨叫,和妇人怒骂声,听着门口的两个丫环,瑟瑟发抖,冷汗直冒。

紫房内一根柱子,捆着一个女童,全身因是被鞭子抽打的伤痕,正向外面冒血,染红了脏乱的衣物。

此刻又是一鞭子落下,打着女童的手臂上,瞬间血肉模糊,鲜血直流,同时女童惨叫一声,眼晴一直瞪着面前打自已的人。

打她的是一个妇女,约有二十五以上,衣着华贵,脸带恕气,大吼道。

张舒夕:颜吟赋,你为何推小宝下水,你居心何在?

原来被打的是颜吟赋,打人的是张氏,吟赋摇头低声说。

颜吟赋:我没有,不是我…

张氏自然是不信,怒声问。

张舒夕:当时只有你在,不是你还能有谁

颜吟赋:我没有,他自已掉下去的,我是要……

颜吟赋摇着头,嘴角的血,缓缓向下落。

话未说完,张氏又是一鞭子打在她身上,怒斥道。

张舒夕:住口,有那么多丫环嬷嬷看着他,怎么会自己掉下去?

听了这话,颜吟赋沉默,一直盯着张氏,还瞟了一眼门口,似乎是在等谁。

张氏看出原由,冷笑说

张舒夕:别想着会有谁会救你,你父亲训练士兵去了,明天早上才能回来,今日就算打死了你,他也不会心疼

颜吟赋脸色瞬间冷冽,咬牙切齿说。

颜吟赋:母亲,人在做,天在看,小心报应到别人身上

张舒夕:你……,来人,把她的嘴,给我烙上一烙,看她还敢不敢诅咒我

张氏现下可为是怒火中烧,要用火烙之刑,将吟赋毁容。

一旁的家丁,拿起火盆中的烙铁,手一直发抖,停在空中问。

某家丁:大娘子,女郎君毕竟是颜氏骨肉,这样做未免太狠了

张舒夕:你说什么,不敢我自已来

张氏怒不可遏,踢开家丁,抢过他手中的烙铁,大步走向颜吟赋。

丫环:女郎君,你就服个软,大娘子定会原谅你的

颜吟赋盯着向自已迎来的烙铁,口中念道。

颜吟赋:我没有错,为什么要认错?我没有错,我没有错

就在烙铁近在咫尺时,颜如玉受到了一股热气,便吓得晕了过去。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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