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家里的老二,他还有一个哥哥,他小时居住在帝都,但是他在家里过的并不是那么的好。
他的父亲是朝廷的大将军,经常出征远地,一年半载,浑浑噩噩的不回家。
他的母亲是正房,却过的不如妾室。
他父亲那个小妾比她年轻貌美,进门的时候就已经带进府一个比他还要大两岁的男孩,后来母亲才知道自己的丈夫早就背着她出了轨。
有一个不顾家和妻子儿女的丈夫,必然有一个孤寂无援的母亲,母亲把本该丈夫承担的焦虑和需要,都投射到了他身上。
她在各种情绪中如猛兽一般压抑,挣扎,暴虐,伪装。
他成了妈妈“代替丈夫”的儿子。
后来他的爷爷知道了,正好撞见了他母亲暴虐他的那一幕,而一同前来的,还有那个桃花树下的女孩。
他被母亲打的伤痕累累,脸上红肿的不成样子,身上大大小小的淤青。
后来爷爷决定带他去东荒和他一起居住,离开这个帝都这个地方。
他一个人坐在院子里无声的哭,旁边递来一张白手帕,少女那双平淡的眼睛里没有怜悯。
只是静静的对他说:“擦擦吧。男孩子哭起来不好看。”
他接过了那张手帕,看见上面绣着一个“九”字。
后来爷爷牵着他准备前往东荒,走前他对她说:“我要走了。”也许再也见不到面了。
“好,下次见。”她对他弯起了
一抹笑。
还有下次吗?
那是他第一次看到她的脸上有其他的表情,第一次见她笑。
很好看。那抹笑永远留在了他的脑海里。
那张绣着“九”字的手帕他带走了,后来随爷爷去了东荒,爷爷经常看着他对那张手帕发呆。
“在想那苏家那小姑娘吧。”爷爷问他。
他没有回答。
再后来他听说爷爷跟苏家定下了娃娃亲。我问爷爷是怎么定的,爷爷没有告诉他,但是他心里好像并不反感,好像还有些高兴。
也许他可以见到她了。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他明白了这八个字的意思,却不能理解那么小时的她为什么会说出这八个字。
“什么?”苏楼九歪着脑袋看着他,眼里一片陌生。
独孤颜皱眉。不记得了吗,就算不记得他也应该记得这八个字吧。
“你不知道什么意思吗?”独孤颜问。
古代人总是这么文质彬彬,这些诗文什么的她一个打打杀杀的人哪里会懂。
“不怎么懂诗文。”
“......”
自从那日过后,逍遥山庄格外热闹,天天有人找苏楼九,然后跟在她屁股后面。
“九姑娘,那人不会真的对姑娘你有意思吧。”
苏楼九坐在酒楼轻轻撇了岚沁一眼,看着平时少言少语的岚沁居然也露出一副八卦的表情。
“谁知...”
“我回来了!”
苏楼九还未应完,独孤颜手中攥着糖葫芦窜到苏楼九旁边坐着。
苏楼九抽了抽嘴角,方才她只是看到下面有卖糖葫芦的,盯了一会儿。
那家伙就说了一句“等我一下。”
结果是跑去买糖葫芦了?
“买这么多干甚?”苏楼九看着那四串糖葫芦。不知道有多久没吃过了,其实她并不喜欢吃,只是赵晚歌那家伙喜欢拉着她吃罢了。
“你吃两串啊,我和岚沁姑娘一人一串。”独孤颜笑的像小孩子一般,将一串递给岚沁,岚沁看了苏楼九一眼。
看到苏楼九点头,便接下来了说:“谢公子。”
苏楼九还是拿过两串舔了起来。
“其实你不必如此。”苏楼九看着扭头看着街道,不知再说给谁听。
独孤颜却听到了动作一愣,并未回话,苏楼九又扭头看他,他却依旧含着那放荡的笑容。
向她伸出手,苏楼九习惯性的后退。
“别动。”
只见独孤颜轻轻用食指摸向苏楼九的嘴角,一看,原来是糖渣。
他伸出舌头将糖渣舔入嘴里。
然后弯嘴一笑,露出白白的牙齿说:
“真甜。”
殊不知这动作撩到了多少良家少女。
苏楼九倒是没什么反应,低头吃糖葫芦。其实心里还是暗道:不要勾引我!
然后便听到。
“啊啊啊,那公子好帅好温柔。”
“是啊,对他娘子真好,那姑娘可真幸福。”
“我要是有这样的夫君就好了。”
“.......”
“.......”
苏楼九无言。独孤颜却笑的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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