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贱人!你怎么还有脸来学校?你这该死的,竟然勾引校草!呸!你个下贱坯子……”
酒吧旁,漆黑的小巷里传来不停的辱骂声。一群女生在打一个人。那女孩儿趴在地上,双手抱着头,弓着腰,被那些人踹着腹部,却一声不吭的。就这样静静的被打着。那些揍人的女孩儿们,有的拿书包往她身上灌,有的用脚踹…总之,是什么都用上了。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那些女孩儿们似乎是打累了,停止了动作。“你这个贱人!干脆把你的脸划花算了,长了一张狐狸精的脸,真是让人恶心!”
“别呀!把脸划花了以后,打起来就不爽了,没意思。况且再狐媚的脸,也得被我们踩在脚底下呀。”
“哈哈哈……”
其中一个女生抓起地上女孩儿的头发,对着她笑着说:“嘿,贱人,你想知道你现在有多么的贱吗?像一条狗一样被我们打!真恶心。”
那女孩依旧不出声。
“啧,看不下去了,回家吧。”那女生将女孩儿的头往地上一灌,头也不回的就带着其他的女生走出了小巷,只留下那女孩儿一个人,静静的躺在小巷里。
夏狸半死不活地趴在地上,乌黑而浓密的秀发遮住了她的脸,身上的白色校服早已被血液染红。她艰难地翻了个身,面朝天。可她在这条漆黑的小巷里,根本看不到光。她就这样静静的躺着,无声无息的。
过了一会儿,小巷外传来了一群男生的声音:“小子,就你也敢跟我们叫嚣?”接着是一堆拳打脚踢的声音。
很长一段时间后,小巷外传来脚步远去的声音。夏狸死气沉沉地躺在,而这时,一个男生扶着墙,摸进了小巷。
两人都很惊讶对方的出现。夏狸看着他:和自己一样的废中校服,和自己差不多的伤口,以及一副深沉的黑色框眼镜。萧瑟也没想到小巷里会有人:她头发有半米长,遮住了她的脸,皮肤像白纸一般干净,却满身伤痕。
两人见到对方的第一反应,都是离开这里。可无奈两人都满身是伤,没力气离开。萧瑟爬到夏狸身边,躺着。一切又都恢复了平静,只留下两道微弱的呼吸。
良久,夏狸开口了:“哎,你…为什么被打成这半死不活的样子?”
“我说因为我太帅了,他们嫉妒我,你信么?”
“呃…信你……就鬼了。”夏狸虚弱地笑着。
“那你呢?你为什么也和我一样半死不活的?”萧瑟反问道。
“我说因为我太漂亮了,她们嫉妒我,你信么?”
“哈,信……鬼。”
“噗~”两人都笑了。
狸:“废中,高二七班,夏狸。”
瑟:“废中,高二八班,萧瑟。”
狸:“呵,你竟然在我隔壁班级。”
瑟:“呃…很高兴认识你。”
两个人一问一答,做着自我介绍。至于被打的原因,他们都不想过问什么,在这点上,他们是统一的。
狸:“萧瑟,你,明天还在么?”
瑟:“或许吧。”
两人聊着聊着,也不知过了多久。夏狸躺得差不多了,慢慢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再见。”
小巷里,只留下了萧瑟……
夏狸出了巷子,一瘸一拐地在大街上飘荡。终于,她来到一个破旧的旅馆,走了进去。
旅馆的老板娘见了夏狸,赶忙问:“贱丫头,这个月月租呢?”夏狸指了指自己额头上的血,眼神极冷漠地说:“懂?”老板娘还欲再说些什么,夏狸早就拖着颓废的身体,上了楼。
旅馆的阁楼,夏狸推门而入。这小屋极破,像个杂物间,却什么都没有,包括床。地上只有几件毛毯铺着,她躺上去,倒头就睡。
————
第二日,夏狸穿着干了血迹的校服,去了学校。她本就眼神冰冷,这身血衣,到给她添了几分戾气。尽管教导主任说了她好多次她这血衣,她也只回答一句:“没钱,洗不了衣服。”教导主任也很无奈。所以几乎每一天,她都穿着血衣,同学们也都习惯了。
早自习刚下课,夏狸就被拽进了女厕所。女厕所传来一顿殴打的声音。她依旧默默无声地伏在地上,任那些女生打着…“夏狸,你怎么还有脸敢来?”她不语,这个问题,她也不知道。她活得麻木,却又生的清醒。
下午五点,地点依旧是昨天的小巷,那些女生早已离去,她又变成孤身一人了,还带着一身新伤。
她躺了很久,再次起身,准备离开小巷。刚走出巷口,她就看到了一个满头是血的男生倚着墙,似是昏过去了。她认出了他——他是萧瑟。夏狸用脚踢了踢萧瑟:“喂,死没?”萧瑟动了动手指, 挣扎的抬起了眼皮。“夏狸,是你?”
狸:“对,是我。”
瑟:“嘶——”萧瑟捂着头。
狸: “疼?”
瑟: “恩。”
紧接着,夏狸从口袋里摸出了一个创口贴,贴上了额头。“真没用,照你这么弱的体质,不出一个星期,就得挂。”
瑟:“你不也是。”
狸:“我比你强,我在这小巷都一年半了,还没死呢。”
瑟:“据说…只有祸害才命大。”
狸:“有道理,你别挂了,起码再陪我多撑几天。”
瑟:“有美人相陪,死不了。”
狸:“还能贫,看来死不了,走了!”
夏狸转身离去。
她也没想到,这个叫萧瑟的男生,真的陪她一起撑了下去,他们从不可怜对方,他们是同类人,冷漠的社会将他们圈限在那条黑暗的小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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