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后尘土飞扬,被车轮碾过的痕迹一路向前。
车内坐着两个气质看起来十分儒雅的人,不过,一个是青涩的少年,一个,是下巴留着胡子的中年人。
少年的样子显得局促不安,而一旁的中年男人则无关紧要的笑着。
“那个,先生、”苏墨先行开口打破了沉默,“就这么走了,那姐姐......”
“这次是有事外出,且留了书信给你家主子,你就不用多虑了。”
“啊,是吗。”苏墨扭头看向窗外飞跃过去的景色,心中思绪万千。
这是,第一次离开她呢。
另一边——
我一脸不爽的看着台上正表演着戏曲《霸王别姬》的戏子,心中只觉得烦闷。
看着身旁看戏看得正欢的莫离,感觉他对苏墨的走有一种幸灾乐祸的感觉。于是我忍不住问他:
“你打算什么时候带我去找苏墨?”
莫离伸手捂住了他自己的耳朵,避开我的眼神,不急不躁的对我说:“别那么聒噪,看完这场再说。”
没办法,只好静下来继续看戏。
“妾随大王,生死无悔~~~”
戏词一字一句,婉转的飘入耳中,我忽然想起来莫离说过他从前也曾是一个戏子,觉着无聊,便随口对他说了一句:“你要是觉着技痒,也上台去唱唱好了。”
这我倒是有点兴趣的,说起来,我还没听过他唱戏。
可说完后,莫离脸上那点淡淡的笑便消失了,他侧过身来,定定的看着我。
久之,薄唇轻启:
“我这一生,只唱给一人。”
可惜啊,你不是她。
另一边——
穿过熙攘的人群,车轮在青石板路上碾过,渐渐慢了下来,最终,马车停在了一座偌大宅子前。
虽说看起来不是很壮阔的样子,但那牌匾上大大的“苏府”二字也是显得大气。
这定不是寻常人家了。
百里先生走上前,敲了敲那暗红色的实榻大门,不久,门缓缓的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个小厮,毕恭毕敬的向百里瞿说道:
“先生请随我来。”
穿过偌大的庭院,到了一幢房屋前,百里瞿摆摆手,示意苏墨进去。
苏墨迟疑着问:“先生不同我一起么?”
“此事我不便打扰,你去便是了,我在此处等你。”百里瞿笑着答。
刚进屋不久,就看到有一老者站在窗前,莫约四十来岁的样子,手中紧紧的握着一块鲤鱼玉佩,见了苏墨,又惊又喜。
苏墨看着老者,拱手拘礼:“小生名唤苏墨,敢问您是何许人也?”
“当今丞相,苏义扬。”
老者浑厚的声音在屋中响起,听得此话,苏墨的心中震了一震。苏义扬,那可是当今圣上最宠爱的大臣,而自己只不过是个普通的书生。
苏墨抬眼望去,只见丞相正定定的看着自己腰间的鲤鱼玉佩,他便将玉佩取下来,双手呈给丞相,问道:
“丞相大人,我这玉佩,有何异常?”
苏义扬没有回答他的话,又将目光转向他的颈后。
“你的颈后,可有一块花形胎记?”
苏墨不自然的摸了摸后颈。
“您怎会知道……”
话还没说完,只见丞相泪流不止,颤抖着手抱住他,不断的重复着一句话:
“灏儿啊…我的灏儿啊……”
“丞相大人,这……”苏墨试图挣开苏义扬的怀抱,不久,他松开了,拭干了泪,一字一句的向苏墨解释着:
先前,丞相有个青梅竹马的夫人,与丞相诞下一子后却因身子薄弱过世了。此子颈后有一花形胎记,被众人传不祥,丞相因挚爱故去而悲痛欲绝,竟怪罪在那孩子身上。不久后娶了二房,从此对此子不管不顾。那二房也是个狠角色,居然在那孩子五岁时将他丢到了偏远的地方去。
虽逼着二房供出了孩子的去向,但他派人去寻,却还是没找到。于是丞相对此十分愧疚,曾想要杖毙那毒妇,可那时大夫却说二房已有了身孕……
苏墨愣怔了,他颤抖着声音问:
“您的意思是……”
“孩子,我是你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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