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泛起浅白,随即早霞卷入云层,如同墨迹在宣纸上扩散,淡色总让我觉得心安。
“后来的所有都如梦境一般,想来我爹让我们活下去,我娘让我们活下去,终只是我一人活了下来。”辞城自嘲地笑笑,“只因年少无能,以为自己相比那些贵公子已是人上人。”
“最终落得如此下场,还因当年太过轻狂。”
......
“哥哥。”辞晴的眼睛慢悠悠睁开,看到的却是树林和辞城。
“娘呢?”辞晴问。
辞城没有回答,一双乌黑的眸子盯着辞晴看。
“哥哥,你这样好可怕。”辞晴小嘴一撇,想到母亲未在,又要落下泪来。
“不准哭。”辞城的声音竟然沙哑到不行。
嗓子眼里血味尚存,再没有水,恐怕就活不下去了。
趁辞晴睡着的时候他抱着她走了好长好长的山路,汗如雨下,又滴水未进。
“哥哥,你衣服上好多血......”辞晴的眼泪吧嗒吧嗒往下落,“是不是娘骗了我们,她死了,爹也不会跟上来了......”
“不准哭!”辞城吼道,“吵死了!”
辞晴没有再闹,眼泪汪汪地坐在地上哽咽。
辞城感到嗓子似乎撕裂般剧痛,血味愈发浓烈,心烦意乱。
“喂,往这走罢!”前面隐隐约约传来吵闹声。
“不对!根本不是这条路!”应是个女子。
“别吵了,先走着看罢。”另一个男子似乎在劝架。
林子深处,树木将视线围得严严实实,放眼徒留满目深绿。
“帮帮忙!有人吗!”辞城连忙顺着声音的朝向喊道。
争吵顿时停止,只听枯木枝叶被斩断踩踏的响声不断靠近。
最后一从枝条被拨开,宝剑寒光,马蹄悠悠。
“小孩子?”为首的男子愣神片刻,“怕是从边境来的罢。”
“到这里一路甚远,以孩童步行怎么可能到达。”后头的女孩撇嘴,“倒是希望叶顷生将军能快些赶到边境。”
“我们是从边境来的!”辞城急切道,“不知通向京城的路在何处?”
“一路向东南便是。”那被称为叶顷生的男子指向林子的东南方向,随即向身后的女孩使了个得意的眼色。
“切。”那女孩将目光移向别处,清秀面孔上满是不屑。
“你们渴吗?这路上看是不颠簸了,浪费些时间想是无妨。”一边的女孩连忙打圆场。
“宁霜,你干嘛老是向着叶顷生。”女孩似乎更为不满了些,连同跨下的烈马都躁动起来。
“惜故时。”宁霜皱眉。
“我们很渴。”辞晴先嚷嚷起来,“姐姐你们好温柔......像......”
“像我娘。”
那个叫惜故时的女孩先是一怔,随即哈哈大笑,整个队伍皆被笑声淹没。
“给你。”素手递过水壶,“我的‘孩子’们。”
辞晴接过就大口狂饮,接着递给辞城。
当水壶回到那女孩的手里时,队伍离开了,只听最后的那个人向同行的战友玩闹的几句话:“不知他们看到故时在战场的样子,还会不会说她看起来温柔得像母亲。”
另一个人附和道:“同样都是十多岁的孩子,故时和宁霜显然同这个年龄的孩子大有不同啊。”
......
“我......我们见过?”我当时的的确确惊奇得快尖声呼喊。
“嗯,你那个时候......”辞城欲言又止,“你那个时候真的很让人赞叹。”
“我是弃婴。”我听着他的言语,感到五味杂陈:“是阿辉婆婆将我养大,她是个驱魔人。”
“她死了以后,我便到了兵营。”
若你们问我是否恨阿辉婆婆的离世,我无法回答,但是若没有她日日夜夜与魑魅魍魉作战的熏陶,我根本不会走到今天。
“故时,我的妹妹就是被驱魔人所杀。”
来自你们憨憨的阿烟:有小可爱私信说男主看上去挺弱不禁风,em,可能是有点
来自你们憨憨的阿烟:那我可就要展现他的武力啦~
来自你们憨憨的阿烟:欢迎小可爱评论~每条我都会看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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