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阑珊暖雾随风起,窈窕歌女欲梳妆。谁恋?东阁鹊舞,雨落琼窗。}
{直到月落疏影里,几缕相思渡慕江。谁念?三月故里,纸笺曾香。}
此时,何鹭澈终于忍无可忍,带着挑衅的目光语气轻狂:“皇兄,你在背后派人偷我东西,可满意了?你这几年想要什么我没给你,嗯?你想立皇后,我二话不说,求父皇把家世显赫的敏敏推荐给你。你却三年来不与她……”
我却语气淡淡的低下头,自顾自的说:“玉玺本该就是朕的,这不算偷。再者,立皇后是应该的,但你不应该威胁朕。”
“这些都是你强加给我的,从来都不是我想要的。你可知我喜欢的人,是白素……鹭澈,你们处心积虑,不就想要这皇位么?咳咳……”
说着说着,我竟开始剧烈的咳嗽起来。而他的神情,却是满眼的惊恐和不可置信。
而一旁早已知晓内情的她,却满眼冷漠事不关己的放着纸鸢。
这时候,我却在想,要是我能同她一样,自由自在就好了。
可此刻,太阳却不知躲到了哪里。
我准备丢弃刚刚咳嗽时用的锦帕,却被弟弟鹭澈看到了上面的血迹。
与此同时,白素染的眼泪,也悄无声息的落了下来,她的眼神看起来心疼又难过,似是真心的,可是却遭到何鹭澈的白眼。
然后何鹭澈说了声告退之类的话,就带着她离开了。
快走到中庭的时候,她却突然回过头来,似有千言万语,然后对我抱歉一笑。
我却面无表情,尴尬的不知如何报以回应。
于是便示意莲简扶我回宫。
我知道我匆匆离开的背影,一定很狼狈。
而后来,莲简才告诉我,原来我和她,就是从那时起,成为两个世界的人。
{阑珊暖雾随风起,窈窕歌女欲梳妆。谁恋?东阁鹊舞,雨落琼窗。}
{直到月落疏影里,几缕相思渡慕江。谁念?三月故里,纸笺曾香。}
何鸶澈离开后,白素染的消息,自那日好像烟消云散了一般。
这几天下了几日的雨,我的病,也愈发的重了。
太医虽然将病情说的十分隐晦,可我知道,自己已经命不久矣了。
因为他说,治疗我病的唯一方法,就是取千年紫薇树的树根做药引,然后找到附着在它树身的妖灵,取其心入药,熬制七七七四九天,随天苜草一起服下,便能药到病除。
且不说这天苜草生长在极北苦寒之地,就单说紫薇树的妖灵千年难得一遇,况且我这个人又不忍荼毒生灵。或许等遇到了,那也是很多年以后的事情了。
莲简听说此事,遂建议我可以去宫外请几个小道士做做法,那妖灵就可以现身。
可是我却觉得宫外的人不可靠,稍有不慎便会威胁到我的安危,所以我立即否决了这个念头。
可现在,莲简又告诉我,后院的潋染阁有一大株紫薇花树,还说她通过古书查到它自从远古时期就在这里了。于是拉着我说非去不可。
但我知道,这个地方自古以来都是禁忌。父王说过,这里的一切禁止任何皇室子弟触碰,违者斩。
但由于莲简缠着我了好几天,还说她可以帮我去瞧瞧是什么情形。
我终于无可奈何,拗不过她,便只好随着她开始在潋染阁打探消息。
可这里是皇后养花的地方啊,她的脾气实在是不能允许任何人去打扰的。
我万不能再让她叨扰我,但今日她却不在。可当我正随着莲简往前走,却看到了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只见一个红衣少女的手臂,迅速的化成了树的躯干,她粉色的衣裙化为了满树的花海。
这一切虽然美得诡异而热烈,但我却看得愈发的痴迷。
就连一旁的莲简说这是不祥之兆时,我也没在意。
可我还没来得及看清她的脸,太子就带着宋敏敏和一队人马,浩浩荡荡的朝着这边走来。
他拿着我的凌云剑,然后大声的给身后一脸严肃的士兵说:“如今的皇上,已经被妖女所迷惑了!你们看,前几日跑到他宫里的女子,就是她!”
于是,那群士兵蜂拥而上,三下两下的砍掉了她的枝干,我突然不敢想象这事情的缘由,难以置信她竟然是我千辛万苦要找的妖灵。
可最后她奋力挣扎,用她长长的枝干,努力的给他们设置阻碍时,我的眼泪却止不住的流了下来,然而,何鹭澈身后宋敏敏,却并无半分得意的样子,反倒是有些悲伤。
我突然有些想不通,按理说她是应该幸灾乐祸的了。
她死后,我再也没有上过朝了,虽然宋皇后一再的暗示我,要雨露均沾,但我还是固执地一个人对着那个耳坠发呆。
此后的时间突然变得漫长,两年时间,竟然就那样匆匆的过去了。
而我却依旧日复一日的喝着灵芝苜草汤,一碗又一碗。
直到有一天,太子终于忍不住跑到素栖宫时,告诉了我事情的真相。
听完后,我突然更加难以相信现实了。
——原来,死去的不是她而是别人…
紫薇辞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