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忙想要躲开,可是并未躲过去,我的胳膊在汨汨(mi,三声)地往外大量的流血。
我想要伸出右手,撕/掉衣衫为自己包扎,可是我的手却毫无力气,整个人像是“黏”在地上一般,动弹不得。
我知道这是个幻境,虽然一切美好,但是所有的美好,此刻已经变成丑陋。
于是我闭眼,接受了这一切。也罢,之前我欠他的,在这一刻,全都还了回去。
终于从囫囵的梦境里挣扎出来了。
此刻,我眯眼瞧见身边除了一个戴着斗笠,腰间系着一枚“相思子”样式玉佩的年轻姑娘,和穿着一身淡紫色薄纱的秦州王,再无其他人。
眼前的这个姑娘,会是谁呢?
我抬眼,疑惑的问:“你是谁?你接近朕,目的是什么?”
我以为我大概是世上最嚣张跋扈的人了,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比我还嚣张跋扈。
“呵,我是谁你不需要知道,我要不是为了来看何寅初,我能过来见你?”
她一边摘下头上的斗笠,递给一旁的秦州王,一边将凌乱的秀发拢至脑后,然后席地而坐,仿佛在这里她从未是客。
此人的说话语气和做事风格,倒不像是何寅初的夫人,会是谁呢?
想了半天我也没想出个所以然,只好始终保持沉默,看到她腰间的飞月斩,我默默的收回了藏在手中的毒针。
毕竟这飞月斩,可是剑客榜上排名前三的武器,除了主人,陌生人必须要远离它。
这把刀浑身充满了戾气,一旦被它的戾气所伤,至少需要半年才能调理好身子。
“怎么?生气了?这么快就生气,可不像是你的风格!你爽快点开个价,我看我能不能帮你看好你这难缠的病症。”
她的语气虽充满对金钱的渴望,但眼中却是关心的神情,看样子她应该是医者,想来她应该知道何鸶澈的病情。
我听后虽然内心非常的不屑,但语气还是毕恭毕敬:“朕不生你的气,毕竟你救了朕,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收多少诊金,直接说便是。”
“既然如此,我便为你诊完再收诊金好了,秦玉,拿我的箱子来。”
一旁的秦州王匆匆的跑了出去。
此时她的表情突然严肃,但举手投足之间有一种闲人雅士之感,难道,她是绪嗔?
一向只专注于毒药研究的绪嗔,来为何鸶澈诊病?这怎么可以!
想到这里,我便对她毫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您请回吧,朕才想起前几天有个苗疆的医者要来,实在是非常遗憾,没能见识到您的锋芒初露。”
“绪嗔”并没有反应,而是坐在地上似乎在思考着什么,我过去在她眼前晃了晃,发现她双眼无神,似乎她的神思并未在此地。
我正欲去寻找,秦州王却拦住了我:“陛下可是要找绪嗔师父吧?她在春华殿,此刻已经在为鸶澈诊脉了,陛下大可放心。”
“我怎么能放心?她可是毒医堂的毒圣!不行,我一定不能让她害鸶澈!”
此刻我的眼泪突然溢出,心中是无休止的钝重的痛感,我无力的蹲下身,像个孩子一样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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