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思妍听他这么说不由得身躯一震,她打起十二分的警惕看向齐言秋。
简思妍探究的眼神在他的身上游走,她在脑海中快速搜索齐言秋这个名字,可并没有什么发现,于是她决定装疯卖傻,“你这是什么意思?”
齐言秋发现山荷的身体明显地震颤了一下,于是更加确信自己的想法。
“不说?”他嘴角弯起一抹弧度,眼里却冷似冰霜,“听说……肃王颜悔很爱侧夫人,不知他爱的是荷儿,还是你?你说我若是把你放回去,再用特殊的法子告诉他们你不是荷儿,你该怎么办?”他眸子里的狠辣与璃灯的眸里的相比之下有过之而无不及。
“……你从什么地方发现的?”简思妍有些怕他了,她咽了一口口水,警惕的视线仍未离开齐言秋的身体。
“人与人本就各有不同。”齐言秋冷声道。
“你认识山荷?”简思妍听他那么说不免有些怀疑,她疑惑地看着他问道。
摘星林北侧——
“姐姐,你怎么跑这来了?”司芸见到吴虞的背影逐渐放慢脚步,她故作轻松地在脸上扯出一丝笑容。
可吴虞笑不出来,她眼眶通红,伤心泪蓄在眼里,在眼眶里打转,泪光闪闪惹人怜爱,盈盈粉泪模糊了她的视线,只隐隐约约看见司芸的身体,幽静的摘星林里只听见吴虞的呜咽,若是换作晚上,定是骇人的紧。
“你一定要去吗?”
“嗯!既然已经时日无多,那我何不最后勇敢一次?”司芸坚定地点点头。
“那你为什么不能选择去看看中原的山河大地?就非要以身犯险吗!”吴虞情绪失控,她这句话几乎是吼出来的,可把司芸吓了一跳,她心脏不好,被她这么一吼,吼得脸色苍白,朱唇失色。
司芸的身体不受控制地连续震颤多下,她赶忙掏出手帕捂住嘴唇,“咳咳……咳咳咳!”
“小芸,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吴虞看见她这样心也跟着被狠狠地揪住,她赶紧上前给司芸顺气,“你的身体都这样了,还逞什么强!你听我的,行吗?”
“姐姐,你让让我,就让我这一次,不行吗?”司芸真诚地看着吴虞。
“你忘记绘儿怎么去的了么?”吴虞痛心地看着她,“绘儿她也是被那狱莲山寨害的!五天!她才十六,不过及笄之年,刚进去五日就……就断了气……”绘儿的死吴虞当然痛心,那是她放在心尖上的人,她甚至痛恨自己为什么那日没同绘儿一起去了。
绘儿——京都第一商贾梁允之女,梁尘绘。
她与吴家长女倾情交好,一年前曾与其相约前往狱莲小城游玩,相约之日,吴虞忽然染上恶疾,林府门客为其诊治,确为不治之症。
梁允其女日日夜夜守在吴家长女榻前,忽闻狱莲小城内有狱莲山寨,狱莲山寨内有一狱莲韵池,传闻在狱莲韵池内点燃花灯许下心愿即可灵验。
梁尘绘关心则乱,不管传闻虚实,起身前往,进去的第五日断气而绝,被狱莲小城的城管送回了京城,本疾病缠身的吴虞忽然能下地行动自如与常人无异,经幻言诊治,竟是其病大好。
吴虞病好后立刻要去找寻梁尘绘,刚出了吴府大门就见着煞风景的一幕——宽大的道路上白马素车,宫乐者齐鸣乐,黄纸漫天,哭泣声哀哀,同行吊唁丧者均是白衣麻服,好不哀伤!
吴虞心脏乱跳,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她冲上前去抓着人追问,被脚下的台阶绊了一脚,梁尘绘亲自赠与她的羊脂玉簪子摔成两截,青丝散下肩头,她狼狈不堪地慌忙捡起,跌跌撞撞地跑上去,梁允忍着悲痛,让人强行停了脚,吴虞一眼就看见了静静躺在冰棺里的梁尘绘。
她一时忽觉头晕脑胀,腿一软差点向前跌去,幸得旁人搀扶,她顺势跪在地上。往日种种全都显现在她眼前。
“你是哪家的?怎么这么不讲礼数!我要去告诉你爹娘!”梁尘绘站在木桥上朝着吴虞大声喊叫。
“这位小姐属实对不住!我是京城吴家!他日我定亲自上门赔礼谢罪!”吴虞话说得飞快,心思都在那个偷了东西的贼人身上。
“京城吴家?那不是娘的闺中密友所在之地吗?”梁尘绘就那么站在桥上看着吴虞远去,转而跺跺脚:“你且等着,我这就告状去!”
驿站内——
“娘,咱不是去吴家看望您那好友吗?怎么还不启程啊。”梁尘绘躺在睡椅上发着牢骚。
“你这孩子,前些日子还和娘嚷嚷着不去,怎么今日又隔一个时辰催一回?你可是昨日在街上遇上吴家小公子了?”梁允笑道。
“小公子没遇上,倒遇上了个泼皮无赖的小娘子!”梁尘绘气哄哄的,一想到昨日那人抢了自己的东西用来抓小贼她就觉得气愤。
“什么事闹的你俩不愉快啊?”梁允笑眯眯地看着自家的小贵女,也是拿她没办法,当下收拾东西携她同去吴府。
吴府——
“糟了,我没问她住哪啊,这我怎么找她去?”吴虞看着手里给人备的赔礼一脸懊悔。
“临盈,梁夫人来了,还不快出来迎客?”吴虞的母亲看着多年未见的好友开心得合不拢嘴。
吴虞听见母亲唤她的字也出来了,刚进了大堂就看见昨日那个可可爱爱的姑娘。
“姑娘?你自个儿过来了?我正想着怎么找你呢。”
吴虞手中的赔礼没来得及放下,梁尘绘倒眼尖,马上瞧见了那物件儿,几个时辰前的恩恩怨怨全都消了,“你这不是百翠阁的新品吗!它今天才推出这款呢。”
梁尘绘今日催梁允给催忘了这事,还没来得及去买,双眼看着它放光。
“姑娘喜欢吗?我正准备把它送与姑娘,你就来了。”吴虞知道她是买对了,立刻将那玉首饰递过去,“那先前我与你那一事,一笔勾销了?”
“嗯嗯!一笔勾销了一笔勾销了。”梁尘绘欢喜地拿它在发上别住,“娘!好看吗?”
梁允和吴虞的母亲只相视一笑,然后异口同声道:“好看。”
“喏!上好的羊脂玉簪子送给你!”梁尘绘笑得甜蜜,吴虞也跟着笑,“干什么?贿赂我吗?”
“哼,你个呆子!这是定情信物!”梁尘绘瘪瘪嘴责怪她转过身去。
“你不准死!说好的要和我一起去江南看看呢!”梁尘绘倒在吴虞的床榻前哭成了泪人,“你要是死了,我就去找你弟弟!你别死……”她紧紧握住吴虞的手。
“小芸,我不想再看见身边的人死了,绘儿离开我了,我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可以谈心的朋友,你能不能别去?”吴虞哀求着司芸。
她对小芸和绘儿的感情是不一样的,绘儿是她的挚爱,小芸是她的挚友。这两个人无论失去了谁她心里都不会好过。
“姐姐,炎郎和我说过,人这一辈子很短,活在世上的时日弹指一挥就到了头,那为什么不能勇敢的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呢?”一说到炎郎,司芸的眼神就愈加坚定起来。
“你还记得他?他不过就是肃王府上的侍卫,你何必事事顺着他说的来?”吴虞有些怨恨地看着司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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