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嫣然听见璃灯在自己耳边说简思妍的坏话,眉头一皱,呵斥她几句便走了。
林嫣然心里也纳闷,“是啊,我何必对她那般上心呢?大概是同病相怜吧... ...不对,怜悯才是... ...”
夜里凝心院内——
“主子,今晚的月亮好生明亮啊!”彩织微微抬头无意间瞥见了明月的容颜,忍不住赞叹几声。
“可不是嘛,又大又圆哩!”简思妍对着月亮痴痴地笑,随即十分应景地念出李白的《静夜思》。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嗯!好诗好诗!看到月亮就忍不住想到这首诗了。”
她念完还忍不住去赞美李白的诗,即便她不知诗中之乡思有如何的浓,不知诗中的月亮有多么大多么亮多么圆,但是她知道此刻的月亮很美,因为它足够亮,亮到可以为归家的游子照明,亮到可以为充斥着黑暗的人家点灯,亮到可以让“金子”在月光下闪耀。
“追随我的,不必须是万家灯火,只一弯明月足以慰我心!”简思妍忽然突发奇想叫彩织打了桶水来。
“主子,水放这了。”彩织把打来的水放在简思妍的面前,随后退至一旁。
简思妍玩得过于专注,丝毫没有发现身后有人来了,也不知道彩织被来人遣了下去。
“彩织!你快过来看看!”简思妍的手在水里捣鼓半天,这才闹出一点动静,她欢喜雀跃,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在变什么戏法呢。
简思妍专注着手掌内盛着的水,忙叫彩织前来欣赏自己的杰作。来人听她这么说便上前一步想要一探究竟。
“你看,我手上捧着月亮哩!”简思妍开心的笑得像个孩子,那笑容衬得眼前人明晃晃的,美进了人的心坎坎里,晃得来人失了神。
简思妍抬头看看来人笑容立刻消失不见,她收起玩闹的心思,连忙起身向来人行礼,显得尤为拘谨。
或许是怕那人再给自己两个嘴巴子,她不动声色地往后挪了好几个步子,皮笑肉不笑的,“妾身见过王爷,王爷雅兴,怎么到妾身院子里赏月来了?”
“咳……本王最近听闻侧夫人在院子里求死不能,特来看看还健在否。”颜悔没察觉简思妍的意图,只老实地回答。
“去你丫还健在否!你放心,我绝对死你后面!”简思妍心里咬牙切齿。
“侧夫人怎么不说话?”简思妍越是沉默不语,颜悔就越是心慌,“莫非她当真想不开么?”
“回王爷的话,妾身也不知王爷从哪里听来的胡言乱语,妾... ...妾身没有这打算。”简思妍不敢看他,毕竟她此时在心里想是——这个二臂,我都没招惹你,你们这些纸片人一个两个都咒我死!
但简思妍这稍显结巴的话在颜悔看来她就是敢怒不敢言。
“你可别想不开,本王今日解你的监禁便是。日后这王府你想去哪便去哪儿,如何?”颜悔打着商量和简思妍好声好气道。
说实在的,颜悔很心慌,因为害怕失去山荷。
毕竟也是一代绝色美人,就此断送了性命确实对他没什么好处。
简思妍也不知道他是着了什么魔,突然就改变主意了。
颜悔忽而又提到了林嫣然,“白日里,正妃她没找你什么麻烦吧?”
“林嫣然?莫非是她给我求了情不成?那我今日对她岂不是过于无情了些?”简思妍悄悄抬头看了一眼颜悔,然后又迅速低下头。
她一个单身狗哪里懂颜悔脸上那般复杂的神情,就在心里默认为是林嫣然给自己求了情,她在心里给林嫣然道了一百遍谢谢。
“你还不乐意?”颜悔见她没反应越发慌张了,但表面上还是强装镇定。
“妾身... ...妾身谢王爷开恩。”简思妍微微福身向他道谢,而后又试探性地抬眼看看他开口说:“那... ...妾身恭送王爷?”
“你... ...罢了,不用送了,夜里露重,早些休息,别染了风寒。”颜悔有些失望地摆摆宽大的袖子转身离开。
“谢王爷关心。”简思妍扬起职业假笑。
“看来明日要去找林嫣然道谢了。”简思妍一脸无奈,她可不是个喜欢欠人情的家伙,可是送什么好呢?
简思妍还没想好该送什么好又开始抱怨起彩织来:“彩织这个家伙,我都那样对她了,她居然连王爷进来这种事情都不和我说!”
可是她细想又觉得怪不得她,毕竟她主子又不是自己,再说这王府里最大的不就是颜悔了么,他吩咐的话还能有谁敢不做不成?
“可是她分明上一秒还在和我说话来着... ...哼!”
简思妍也不想难为她,毕竟她如今是寄人篱下,属于是任人宰割的案板上的鱼肉了,但是她就是气不过,“不管了,睡觉!”
“等下,礼物……”简思妍忽然又想起这事来,她在点着昏暗的煤油灯的屋内四下张望,忽而眼睛一亮应是拿定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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