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朝宣缓慢地拍着徐柔月的背抚慰她,就在一片花好月圆之时,上来一巴掌扇在徐柔月头上
徐柔月吃痛松手,尉朝宣总算能够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萧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人群响起微弱的回声
苏小姐:那个……我很早就想说了,小女与徐小姐曾有幸在宴会见过,徐小姐应是着红衣的那位
贾小姐:苏姐姐怎不早说?平白引来这么多误会
苏小姐:你们也没问我呀
贾小姐:……
王冕:闹来闹去竟是场误会,不如就此散了吧
萧遐:且慢!方才我们与你攀谈,你为何不反驳?!
尉朝宣说我吗?我未反驳,可也并未承认呀
尉朝宣你非要自作聪明,干我何事?
许小姐还待反驳,却被一道温和的声音打断
王珺:许小姐,你为个人猜测在樱花园大吵大闹,毁我醉云楼名誉,为个人情感多次辱我未婚妻
王珺:实在是太过分了些
萧遐:珺公子,我……
王珺:念在令尊与家父私交甚笃,我不予追究,但也请你离开樱花园
话毕,也不管身后姑娘哭得多伤心,对尉朝宣和徐柔月道
王珺:我醉云楼待客不周,让两位见笑了
尉朝宣我记得醉云楼不是冕公子的么?
王冕:我的就是阿珺的,哪分什么彼此?
尉朝宣二位兄弟情深,令人敬佩
尉朝宣二公子与我这朋友相的如何?
王珺:我与徐小姐相谈甚欢,小姐姿容秀丽、仪态端庄,某倾慕不已
王珺:只是尚不知小姐意下如何?
徐柔月:小女遵循……
尉朝宣这才只见过一面就谈婚论嫁,未免过于急躁了
尉朝宣都说一见钟情,见色起意
尉朝宣我想二公子还是留双方一个余地好好想明白自己的心意的好
王珺:是某唐突了,竟不如姑娘想的透彻
尉朝宣知道自己蠢就好
王珺:……
徐柔月:小宣儿!你怎么答应我的?
尉朝宣是么,我不记得答应过你
尉朝宣陪你走了这趟,我的任务完成,别再大清早来发神经
尉朝宣撂下话就走,一副决然无情的样子,看样子是真烦了
徐柔月不敢耽搁,她又舍不得王珺,眉目流转,恋恋不舍,就这么会功夫,尉朝宣已经走没了影
她再想去追,也追不上了
王珺:算了,徐小姐还是别去追了,天色也不早了,一个女孩子在外不安全,坐我的马车回去吧
王珺:你若实在不放心你朋友,我一会派人去寻她
徐柔月:不必了,我担心的不是这个……
徐柔月:多谢珺公子了
王珺:令堂将你托付与我,送你安全回家也是我的职责
·
暮色将至,尉朝宣有些茫然
她们是坐马车到的西林街,然后步行至醉云楼,西林街的路她是记得——然后呢?
回不去了,她想道
随后自然而然的接受了这个现实,找了间客栈定一间房,接着开始在西林街地区东游西逛、吃吃喝喝
正当她嘴里塞着糖葫芦的时候,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印象中永远挺直的身姿出现在视野,月牙白的衣摆随规律的步伐摆动,带着几分飘逸,蓝袍云纹,像一望无际的天空
她看到傅岂之从醉云楼走出
傅岂之身边没有别的官员,只跟着一个侍从,戴着斗笠
她悄悄跟在了他们后面
最后,两人在一间客栈停步,尉朝宣看着有点眼熟:福来客栈——好像就是她定了房的那个
两个人走了进去
尉朝宣于是也大摇大摆走了进去,傅岂之正要上楼,他的侍从在订房
尉朝宣傅兄,你我当真是有缘分
傅岂之闻声回头,见是尉朝宣略抬了抬眸,淡淡扫了一眼,点头示意
尉朝宣却不如他的意,快走两步赶上他,小声道
尉朝宣傅大人,你这是在微服私访么?
傅岂之:尉大人,你这又是在扮什么贤妻良母?
尉朝宣相亲总得有个相亲的样子,不然将我的良人吓跑了可如何是好?
傅岂之:在下反而觉得你这身装扮更加骇人
尉朝宣多谢建议,我以后多多改进
苏谭:少主,只剩一间房了,是否要另寻客栈?
尉朝宣哎~没房住,我有啊
尉朝宣看这天色已晚,再出去寻客栈怕也寻不得好的,怎么能委屈我们金枝玉叶的傅兄呢?
苏谭:把房给我们你住哪?我怎不知您何时如此好心?
尉朝宣这就要论出门在外备用房的作用了
尉朝宣缓缓从袖子中拿出两个钥匙,特意在苏谭面前晃了晃
苏谭咬牙切齿地瞪着她道
苏谭:……您没事弄什么备用房?
尉朝宣钱多啊,多的没处花
苏谭:……
苏谭见嘴说不过,转头去向傅岂之求救,傅岂之没什么反应,直接甩出一个血淋淋的现实
傅岂之:你打不过她
接着就叛变了
傅岂之:还请尉兄领路
尉朝宣我就喜欢傅兄这般识时务的样子
尉朝宣你,滚去睡二号房
苏谭:恕难从命,我要贴身保护少主
尉朝宣冷笑,她上下打量了一遍苏谭
尉朝宣连我都打不过还贴身保护?你家少主早不知被哪个歹徒害死了
尉朝宣本来我也想自我牺牲一下把一号房贡献给二位
尉朝宣奈何骨子里就是坏胚子,这种好事还真做不出来
尉朝宣啧,谁让就剩下间二号房呢?
傅岂之:苏谭,你去便是
苏谭:少主!您独自一人和她待在一块很危险!慎重!
尉朝宣苏弹,哪个弹?弹棉花?
尉朝宣弹棉花呀弹棉花~
苏谭:是谭吐的谭!!
尉朝宣不认识。弹棉花呀弹棉花~
尉朝宣靠着楼梯的栏杆,有心逗弄苏谭,一直观察着苏谭的反应
殊不知旁边的傅岂之此时眼角微弯,唇边一抹笑竟好似春风拂过冻土,转瞬即逝
苏谭气得浑身发抖,又不能上前动手,只好泄愤似的一摔斗笠,上了二楼
尉朝宣见目的达到,拍拍手把傅岂之扯上了三楼
令她奇怪的是,这次傅岂之竟然什么都没说由她去了
傅岂之:天色已晚,早日安歇
尉朝宣懂,晚安
所有人都以为,平静的一晚就这么过去了
然而……
窗子似乎被打开了,冷风呼呼地灌了进来,接着“砰”得一道声响
傅岂之立刻从床上起身,拿过枕边的匕首无声走过去察看
却见一个披头散发、衣衫不整的女子
借月光照进来一看,那女子的发丝竟是全白,刚想转身非礼勿视的傅岂之脚步一顿
傅岂之:尉朝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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