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根本没有一句可以讲话的机会
我直愣神
待少年走出大门数里 我才如梦初醒般转身
“娘亲 可以退婚吗?”
*
顾锦年啊啊啊啊啊
顾锦年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怜香:小姐,您就别难过了
我四方八仰的往床上一躺 感觉整个人都被烦闷的情绪围了个整
脑海里仍旧是母亲在耳边叹气的声音
顾夫人:年儿啊 不是母亲想让你出嫁
顾夫人:是这与白府多年前的婚约 实在是没办法爽约啊
顾夫人:本来是颜儿的 但被皇上招去当太子妃了 可这又是极其重要的家族联姻
顾夫人:你爹和娘亲保护了你那么多年 也是你开始独当一面回报我们的时候了
顾夫人:你们姐妹两 总是有一个要牺牲一下的
顾锦年......
任性骄纵了整整十六年的我 第一次感到自己义无反顾的成了替罪羔羊
原来前十六年对我的宠爱 是迟早会用来当作家族的牺牲品
虽然母亲无可奈何的心情是真的、对我所有的爱也都不会有假
可我还是毫无疑问的生了气
是因为对一切快意生活转变的太快而感觉恍惚
还是对父母不能再让我继续做自己想做的事而感到悲哀?
亦或是将要开始永久离开顾府而感到不舍?
种种情绪交融在我身体里 让从小就无忧无虑的我倍感压力
这、难道就是长姐常言的“复杂”?
无独有偶
我今天算是真真切切的体会到了
于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的 对着父母失了礼
我没有听母亲说完 只是短短的告辞后
直接转身径直上了楼
这种感觉很奇怪 带着一种16岁的我弄不懂的烦躁
充盈着我的身体
可我依旧还是怪母亲
怪她不能拦下父亲“同意联姻”的坏打算
怪一切来的太快
怪自己丝毫没有心理准备的无措
所有的所有 以至于我三天都没有下楼
饭都是怜香送到门口来的
父母一连几天都没有叫先生来书房给我上课 也没有因为我早上不去请安而责罚我
这几日没有我不肯去上课的闹腾 似乎整个顾府都安静了许多
全府所有上上下下的人 似乎都知道是我心情不好而一言不发 都在各做各的事情
偌大的顾府 这两天难得的清净
*
某跑龙套的侍卫郑才:呀,怜香 难得啊 一个人在后院?
怜香:嗯 这两天小姐都不让我服侍她 我无事就一个人出来闲逛
某跑龙套的侍卫郑才:话说你们家小姐已经三天没有出来了 招她那个呆不住的性子 这种情况 还真是不多见啊
怜香:唉
怜香应了声 随即低头叹气
某跑龙套的侍卫郑才:怎么?
怜香:待小姐出婚去了白府 我又该何去何从呢?
郑才笑道
某跑龙套的侍卫郑才:这你就不必多操心了 你与三小姐一同长大 她定会带你一起的
怜香苦笑摆手 示意她要走了
郑才点头离去
待郑才的身影消失在后院 怜香抬头望天 深吸一口气
极力掩饰住脸颊微微泛红的红晕 才偷偷自言自语
怜香:我所惋惜的,其实并不是这个呀……
*
他们都是正好年少
在前不够公平的命运里各有各的烦恼
或许在那个女性不够强大的年代 她们不知道的是
其实自己已经足够幸运
有能力和资格 去爱这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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