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师兄,我来写吧!”宋罹身侧一个蓝衣宽边袖袍的弟子向他伸出手,很恳切的模样。
宋罹就把手上的名册给他,吩咐道:“每一个人的名字和来历都要写清楚,漏了一个就滚出麒麟山。”
那弟子连连点头,像模像样的开始记录方才进去的那个人。
宋罹偏头,余光扫到岩斯昭正慢吞吞的走下台阶,对方看到他时步子顿了顿,然后立即 加快步伐,脸上展开一抹甜甜的微笑。
“师兄!”岩斯昭很恭敬的对着宋罹行了一礼,“师兄可是在等谁?”
面对对方的笑脸,宋罹也没好意思摆脸色,“按掌门令,我亲自查验赴会的人,一个心思不正的人都不能放进去。怎么,你也要……”
他的话还未说完,就被一道陌生的声音打断:“这位公子,请问一下麒麟派此次围猎规则可和以往不同?”
岩斯昭闻声看去,那人站在宋师兄身后,整理自己的衣冠。
宋罹转身淡淡的瞥了一眼,是个穿得很得体的男子,至于面容嘛,不及锦箫尘半分,这是宋罹第一想法,随后,他语气平淡问:“何出此言?”
那人像是终于弄好了自己的头冠,他身后立了五六个男子,皆是清一色素得不能再素的白色衣裳,此刻上前,一人将手中的请帖递给宋罹,“公子,这是你派掌门亲自下给我派的请帖,只是我家公子有一事不明,为何其中提到围猎不得带灵器,就是弓箭也不行。”
岩斯昭退到一边,旁观着这场不能算作闹剧的闹剧。
“原来是轩辕剑派的公子,失敬失敬。”宋罹接过那人递的请帖,随意扫了一眼,旋即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公子有所不知,掌门头些年因为各大门派前来赴会弟子的灵器不同导致的所猎动物数量不同表示愧疚,这是一件有失公允的大事情,掌门说,虽然围猎只是为了促进各派感情,但总因为这个问题大打出手实在有伤和气,故掌门今年围猎特地自备了大量的弓箭让各位公子公平公正的猎动物。”
轩辕剑派此次前来参加围猎的是他们的二公子轩辕廑,此人在民间风头很大,因醉酒打了一家勾栏的老鹁被巡街衙役逮捕进了县衙,公堂之上轩辕廑直接报了自己的身份,吓得那县令连连扇自己耳光,还把将他逮捕的那两名衙役给一脚踹出了公堂。
事后人们传进他耳朵里的时候是他下山夜猎坐馆子听说的,大概就是因为那老鹁说轩辕廑那么小应该多出点银两,宋罹当时随口问了句这跟小不小有什么关系,当时饭桌上的那些人便唏嘘不已,说那么小还好意思找莲香姑娘,说那莲香可是那勾栏的花魁,千金一夜。
宋罹再次看了眼眼前的轩辕廑,对方听了他的话,意味不明的勾唇,道:“允掌门真是有心,那便猎会上见。”
言罢,带着他六个跟班大摇大摆的进了山。
“师兄。”岩斯昭站在不远处,望着他开口问道:“掌门可确是此意?”
宋罹没看他,道:“听掌门的话,行掌门吩咐的事,其余莫多问。”
岩斯昭喉结微动,站到了山脚下人流最密集的地方,学着宋罹的样子,挨个询问,态度却是更好了些。
天色更加耀眼,羲和高挂,升温了深秋的爽凉。
锦辞带着魏兮卿换了身修身洒脱的衣裳,都是允麒给他置办的,但他每年只穿那么几套,余下十几套新的刚好可以给魏兮卿试衣。
他们身形差不多,只是魏兮卿腰身更瘦一点,锦辞的衣裳穿上去就有些松垮,不过以另一个方面去看,有种勾人的懒散。
他穿的是锦辞穿过的一套玄红色的劲装,只是锦辞没说,他穿好就要去问锦辞怎么样,却见锦辞早已穿戴整齐,一身月白色宽袍袖摆绣着数只很小的鹤,金丝扎出一圈细密的花纹,似乎是铃兰。
锦辞与以往特别不一样,这是魏兮卿的直觉,他看见锦辞头上插了一根玉簪,剔透中透着丝丝淡蓝色裂痕似的,这簪子的样式他好像在哪里见过,忽然,他想起来,宋罹不是天天头上都插着这样的簪子的吗?
“这身好看,就这身了吧。”锦辞替他抚平发上的杂乱,鬓角的碎发轻柔地扑在魏兮卿脸上。
换好衣裳,已经该去会场了,二人也没想违背围猎规则,魏兮卿将自己这些时日画的符咒全都搁在床上,锦辞则把灵冰剑挂在床柱上。
允麒坐在台上,台下依次坐着各位长老,还有大家族的公子们,锦辞远远看见宋罹向他挥了挥手,便拉着魏兮卿过去落了坐。
魏兮卿扫视了周围一圈,压着声音对锦辞道:“巫马家族的人一个都没到,莫非有什么预谋?”
本座活了他特别开心(年下)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