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不好。”魏兮卿弯了眉眼,起了挑逗的心思,“这五年来你相信我死了吗?”
锦辞与他平视,声音不自觉染上一丝愧意:“起初不信,我以为你,灵力甚高,又精通玄术,纵使是被灭灵剑所伤也不至……”
魏兮卿呼出一口气,他坦然道:“这事是我不好,我不应该困住你。当时,我被一腔怨气蒙蔽,甚至疯癫到要灭世,现在想来,这人世间还有掌门和你这样的人物,我……实不该如当年那般,更不应为那离经叛道之事。”
锦辞撇眉,“我从未觉得你疯癫,你也未行离经叛道的事。”他像是下了某种决心,缓缓道,“何况,他们就一定是对的吗?这五年,我有反思,为何不跟着自己的心走,我明白了很多事情,魏镜。”
他叛的何方道?锦辞不知道,他只是知道,魏镜是一个很容易心软的人,这样的人,不是魔头。
魏兮卿微微动容,他的眼睛闪着细碎的光点,唇角划开一道可爱的弧线,他说:“阿辞,我发现我越来越开心了,跟你待在一起的每一天,我都像是回到了幼时阿娘还在时的那般开心。”
锦辞心里仿佛被扎进一根蜜糖做的刺,他高兴、也心疼。
他没说话,只是将魏兮卿揽在怀里,两人拥抱着坐了一会儿。
直到快要到晚膳时间,锦辞便松开魏兮卿,让他好好休息,自己则去厨房偷师。
一个内门弟子急切地跑进麒麟殿,他伏下身,对着堂上一对赤金麒麟恭恭敬敬道:“内门第二百零一弟子岩斯昭请见掌门!”
半响无人应答,他额间开始冒出细密的冷汗,师兄们明明跟他说掌门会待在主殿的,为何现下连个传信的都没有?
岩斯昭开始后悔,这种苦差事再给他一百颗麒麟丹他也不接了!他为了这最后一个内门弟子的名额,连娘亲重病都没能回去探望尽孝,这时间如果用来练功,那多……对啊,他可以在这里练功等掌门!
思及此处,他立马屈膝盘腿而坐,他的境界已经到了麒麟神功第三境:换髓境。他的资质,是掌门也称赞过的,不过他自己知道,那不过是掌门看见他成功通过了考验身上未负伤才惜才说的,他那时是没有想到自己能够成为内门弟子,面对掌门的赞赏他也不敢接受,可后来成为内门弟子后换了住处,搬到了派里灵气最强盛的沽清府地界,他才知晓自己一直突破不了只是因为缺少一个灵气逼人的洞穴。
他感受着自己周身萦绕的灵气,体内的金丹似乎也因为感受到了主人的欢欣而分外激动。
允麒透过薄纱仔细观察着这个弟子,已经得出了一个“此子天赋异禀且初心不改”的结论,他觉得是时候出去了,让人家等太久也不是明智的选择。
“岩斯昭。”允麒从麒麟宝座后缓缓踱步出来。
岩斯昭立即端正的跪好,他道:“在。”
“你有何事?”允麒没有坐下,而是立在堂上,俯瞰着对他跪拜的弟子,“你可知,未经授课长老通传就擅入主殿,是为大不敬。”
岩斯昭抬头,眼神中分明带着恐惧,语气却格外坚定:“我有一事,此事事关我派安危,不得已而为之,望掌门宽恕。”
允麒来了兴趣,他问道:“哦?何事?”
“前日我下山看望阿娘,遇见了轩辕剑派的贺长老,他给我递了一封信笺,让我亲自转交给您。他还有句话,让我务必告知您,他说:‘君山巫马家族近半年来开始广招修士,这本无不妥,可经我派查之,发现其门下弟子杀害了大量玄门各派弟子,虽都是些无名无姓的外门弟子,可这已值得我等重视,特来密信告知。巫马家族已经开始蠢蠢欲动,允掌门恐怕要做好最坏的打算了。’这封信我确定没有旁人接触过,掌门放心。”岩斯昭说完,咽了一口涎沫,他双手将信封呈上。
允麒微微皱眉,他走下堂来,接过岩斯昭的信,吩咐道:“此时你知我知。明日围猎事宜内门弟子悉数由你管辖,你可能担此重任?”
岩斯昭昂首伸眉,“谢掌门抬举!”
允麒挥手让他退下,自己也没忙着拆开信笺,道了声:“贺老真是多年忧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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