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麒道:“姑娘说笑了,覃枫是灵冰的弟子,她死在我这里,我自然不敢懈怠,送回她师门,也非做贼心虚。”
覃曦碍于脸上这张皮,强忍情绪道:“允掌门认为,是谁害死了我师姐?”
允麒还未答话,魏兮卿走上前,“覃枫是你师姐?巫马韶华。”他好笑道:“你莫不是找茬了人?你家师父不是已经出关了吗,怎么没去找她?”
“你整个下午就躲在山里,专门等到这个时候来,覃枫的死如果是出你意外,你第一时间为何不是去找你师父?”
魏兮卿一一说清,对允麒道:“掌门,巫马韶华阴险狡诈,跟他兄长比有过之而无不及,她的话,不可信。”
覃曦双眼微眯,道:“魏公子何从得知我一直在贵派,我今日一直待在师父那里,是看见贵派弟子把我师姐……送回来后,我才想找允掌门当面对质……”
“笑话。”魏兮卿不知何时,手里竟多了一支白玉般细腻光滑的笛,他就用这笛子,指着覃曦,眼神冷得让她生寒。
“你踏马前脚刚来与掌门对质,后脚你家师父就要见锦辞。你嘴里哪一句话是真的!”
“人又不是掌门杀的,也不是我派里任何人杀的,她是白阴果毒发身亡,薛长老亲断的,你还有何疑问?”
覃曦皱眉,魏兮卿的笛子已经伸到了她脸上……
“巫马姑娘,我想请教一下,灵冰的人怎会潜进我派?”锦辞轻轻拿开魏兮卿的手,没什么表情道。
魏兮卿万分不爽,都商量好了,他暴力解决,怎么……
允麒神色也凝重起来,他道:“允某今日便不追究姑娘擅自入派的罪责了,还请姑娘实言,覃枫为何要进我派围猎场地,你们家族的人要来何必如此偷偷摸摸,既已安排你们大公子来赴会,为何又是你?覃枫可是君山安排在我麒麟山的眼线?!”
覃枫强力稳住身子,她已经被这三人围起来,但依着小姐的性子,她还是那副语气,笑意嫣然的看着锦辞,道:“小公子生得俊俏,我便先回答你的吧,我师姐她是……”
她对着锦辞的脸呼出一口气,锦辞早就防着他,此时猛地拉着魏兮卿后退数步,立定后抬眸瞪她。
允麒怒道:“真是不可理喻!”
话音未落,他抬手打了个手势,一层金星罩子就将覃曦圈在里面。
魏兮卿心下喝彩着,当真是天道好轮回!
巫马叔黎把他复活后,他做的那个梦是那么清晰,但他现在知道,那不是梦,那是他的前尘……巫马韶华把他护着结界里,以一己之力与那些玄门人对抗,当真深情!他后来什么都知道了,巫马韶华举着灭灵剑向他斩来的时候他就明白了,她之前是在是在用那个结界吸收他的灵力,也难怪,他那会儿会虚弱到直接昏死过去。
眼下巫马韶华身上这今罩子,真是……一模一样呢。
允麒斥道:“别以为你是巫马家族的人本尊就不敢动你!你们家族这些年在背后坑害了多少玄门修士,真当我都不知道吗!要是这样,这玄门之首——本尊也能当得!”
覃曦笑着摇头,她轻声说:“允掌门要当便是了,家父早就不想做这什么玄门之首。允掌门没有与这些人打过交道,您不清楚他们是什么样的人,可是我们家族的人都知道啊。这玄门之首,明里暗里多少人盯着这个位置,家父在这位置待了十几年,已经待够了,允掌门想要随时拿去。”她神色自若,转而道,“此次掌门听信了谁的话我不知道,但,玄门历来如此,这已经是一条不成规矩的规矩了。巫马家族这些年独大,也为玄门遮风挡雨数年,修真界面上好歹是平稳了几十年,家父的功劳——就因为他是玄门之首的领袖,就因为他是烁玉君!你们从来都看不见他的辛劳!他的乌发日渐银白,我每日就那么看着,什么都做不了!烁玉君是他们给家父的称号啊!他从来不是烁玉君!他只是一个修士!”
“我为了帮上他的忙,我广招修士。”她讽刺般的笑,“谁也不知道,身为玄门之首的巫马家族,门内弟子不及允掌门您派中十之一二。巫马家族,早就名存实亡了!”
魏兮卿看着她表演完,脸上都是一成不变的寒意,若不是锦辞一直暗示他掌门尚在此处,估计他能让巫马韶华永远说不了话,她的这张嘴,太爱撒谎了,他太害怕了。
允麒听着她说完,开口道:“覃枫究竟是怎么回事。”
魏兮卿听得出来,掌门已经没那么大的怒意了。
覃曦低下头去,眼眶里的泪水打湿了衣襟,她努力不让自己的语气带上哭腔,“师姐一个月前就出来游历了,我也不清楚。”
魏兮卿心中信了才有鬼,他只觉着,巫马韶华打得一手好算盘,卖惨博得了掌门的同情,实则也避开了最原始的问题。只是掌门估计会相信她,下一刻,允麒就如同他所想,解开了下在覃曦身上的结界。
“……允掌门,要是想要玄门之首的位置,欢迎随时来战。”覃曦看着自己重新恢复了自由,她留下这么一句,不在逗留,绕开站定如佛的锦辞往外走,也没敢再调戏。
“此女当真奇人也。”允麒甩袖,不知究竟意味的道。
“箫尘。我还是希望你能见一下灵冰,不然她找上门来……我不如何做啊。”
锦辞一向吃软不吃硬,此时见允麒放软了态度,自己也不好太无情,但他还是道:“我不会主动去见她,她如果当真找上门来,掌门也请放心,我不会牵连到您和门派。”
他知晓允麒不是担心这个,但他只能这样说。
“你真是……”允麒摇头,踱步出了外室门。
魏兮卿把玩着手中的笛子,然后还给锦辞。
“笛子实乃上品,阿辞上哪找的?”
锦辞只觉得身心愉悦了许多,他摩挲着手里的笛身,道:“你总是这样,给了别人东西,当天就能忘。”
魏兮卿微瞪大眼,想了想,没能想起有关这只笛子的半点事迹。
“……我还不知道,当年我也是宝贝傍身,一天一换呢。”他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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