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川王府就有贵客造访,王府的下人们进进出出,一个个都紧张得不得了。
“你说,自打咱们王爷建府,陛下就来过一回,怎么今日就突然来了呢?”
“我听说,是专程为了那位……”
几个丫鬟七嘴八舌地小声议论着。
正厅里,明北山对明东壑和气而又恭敬。
“什么风把皇兄给刮来了……”
明东壑也依旧是一副疼爱弟弟的好哥哥的模样,“中秋佳节将至,我特挑选了些周边小国进贡的贡品带来。”
“那可要多谢皇兄了。”
“再就是……”明东壑转动手上的扳指,进入了正题,“我听阿福说,饮昨在你府上?”
“哦,正是!”明东壑自然不意外,“只怪臣弟照顾不周,昨夜大雨,饮昨姑娘受凉感染了风寒,所以还在卧床。”
“诶,这是说的哪里话,饮昨身子弱,你肯照顾她已是莫大的情分,孤还要感谢你才是。”
“臣弟不敢当。”
明东壑也不多啰嗦,道“”“那不如就带孤去看看饮昨吧。”
明北山带明东壑来到于饮昨睡的房间,自己止步于门外。
于饮昨昨晚醉倒在后花园的凉亭,半夜才被小于拖了回来,现在整个人烧得厉害。
她才刚喝完药,明东壑就进来了。
明东壑在床边坐下,眼中有真真切切的心疼。
“孤该早点来把你接回去的。”
“是饮昨不懂事,陛下日理万机,饮昨还给陛下添乱。”
明东壑向来是喜欢饮昨的懂事,听她如此善解人意便有多了几分怜爱。
“饮昨,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在川王府上?”他问道。
自从上次自己擅自离开迟迟不归,明东壑就对自己有所疏远,加之齐国公主和亲的事自己也是从淑妃口中得知的,派人暗算明北山他也不曾对自己提起,于饮昨便猜到明东壑定是对自己有所猜疑,所以对于这件事,她早准备好了一套说辞。
只见她拖着病躯挣扎着下床跪地,连磕了三个头,哭哭啼啼地答道:“是饮昨善作聪明,自作主张了。上次秋猎,川王殿下意外受伤,饮昨心觉事有蹊跷,川王是陛下的亲弟弟,也是我幻生一大护国猛将,屡次出生入死佑一方安宁,饮昨只恐有贼人要暗算川王,动摇陛下根基,奴家怎能容忍有人要伤及陛下!那日回城,奴家本只想去城南买点东西,恰逢川王的马车经过,当时奴家也没多想,就觉得那条路人烟稀少,过于偏僻,便跟上去一看,却不想,当真有人在哪条路埋伏,奴家一个弱女子,帮不上什么忙不说,跑也跑不了,一不留神便被伤了,幸得川王殿下相救,才得以保全性命。”说完她便一手撑地,喘得厉害。
这话里真真假假,亦假亦真,倒让人不好怀疑了。
明东壑听完又心疼又愧疚,他开始怨自己多疑,饮昨如此为自己着想,他却还处处提防,暗算明北山之事不与她商量,才害她被自己派的人所伤。
他小心地扶起于饮昨,将她揽入怀中,“都怪孤,都怪孤……没事,孤来接你,我们这就回宫,有孤守着你,以后谁也伤不了你……”
说完,他起身将于饮昨拦腰抱起,就这样一路抱出了川王府,直到上了马车。
于饮昨紧紧依偎在明东壑怀中,自始至终都没有再看明北山一眼。
“阿北哥哥,你可还好?”
于饮昨走后,阿峰见明北山双拳紧握,骨节泛白,眼睛中布满血丝,让人分不清是愤怒还是难过,很是担心。
“王爷,鸟市的王老板把那只西域白鹰送来了。”
正在这时,府上的管家提了一个大鸟笼来,里面正是那日于饮昨在鸟市看上的那只白鹰。
“没错了,就是这只。”阿峰道,“您那日派我暗中保护饮昨姑娘,她看上的就是这只鹰。”
明北山打量着那只雄赳赳气昂昂的白鹰,点头道:“的确是只好鹰,只可惜,来错了地方,它不属于这里。”
说着,他伸手打开了鸟笼,那鹰出了笼,展翅翱翔,直冲云霄。
明北山看着它渐渐消失在青天白云里,摇摇头,喃喃道:“是我忘了,全天下都知道,她是明东壑的女人,终不能留在我身边。”
山河笑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