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前白芷若还未到及笄时,宫中。
白芷若别过太后,一路行至太液池,心里五味杂陈。
白芷若不自觉皱起眉,“不知为何,自打年岁稍长,太后便开始召我侍疾,时间亦愈发冗长,每回都要在这深宫中住上十天半个月的..”
碧痕左右环视了一圈,“小姐怎么好端端地又蹙眉了?若是被旁人看到刚从太后宫里出来便如此,被那些嘴碎的传出去可是会惹麻烦的!”
这回是碧痕随白芷若进宫,她有主见,为人机警,尤擅察言观色,平日行事白芷若都对她诸多倚赖。
白芷若苦笑,“你说得是,宫中毕竟不比府里,况且太后召我入宫也是出于对我的喜爱,我实在不应该如此得寸进尺。”
白芷若行了一路,到了太液池边,见池水青碧如玉,四周静胶,并无旁人的声息,便褪去鞋袜,挽起裙角把脚伸入池中戏水。
碧痕无奈苦笑,“小姐方才才说要在宫里谨慎行事……”
白芷若踢起一脚水花,“不碍事儿!此处并无旁人,碧痕,你也下来吧。”
“咦?”
还未等碧痕回话,白芷若忽觉小腿微痒,回头一看,便见几片红叶漂至脚边,在水波的助推下,轻轻地刮着双足。当中一叶最宽,白芷若见上面书了几行字,便读了出口。
“花落深宫莺亦悲,大明宫女断肠时。帝城不禁东流水,叶上题诗欲寄谁?”
白芷若笑道,“真有趣!前几日无甚灵感,我信笔题了首五绝,便放入水中任其漂走了。观这诗句,莫不是抬到我的红叶回我了?”
“既如此,与他交个笔友又何妨?”
说着便把红叶收回怀中,想着留待日后再寻了毛笔往另一面题诗
碧痕附和道,“小姐说的是,这宫中有如此闲情逸致的,不是哪位皇族贵胃,便是心腹重臣了吧。无论是谁,与之结交也定然对小姐大有裨益的!”
白芷若瞥了她一眼,“碧痕.…..”
白芷若心知她只是为自己着想,正琢磨如何说话,突然远远便传来一声。
“圣上驾到!”
糟了!
若说这宫中有谁白芷若最是忌惮,那便是当今圣上了。
白芷若有些慌张,听说陛下与太后素有嫌隙,平日最恨太后对他诸多干涉,自己入宫来给太后侍疾,被他看见,肯定免不了记恨太后。
早先太后那里的若兰姑姑也特意提了醒,见到他能避则避,免得受了池鱼之殃。
“碧痕!快来帮我!”
白芷若急匆匆地喊来碧痕,但是脚步声越来越近,白芷若心里计较了一番,决定干脆直接弃了鞋袜,赤脚逃跑。
白芷若忙乱之中抓起碧痕的胳膊,“碧痕,快走!”
慌乱间白芷若将那叶红叶梧桐收入怀中,却不想一个香囊掉了出来。
碧痕低头看了一眼,嘴角抽了抽,忽然眼中有亮光闪过,终究没有提醒白芷若。
白芷若扯住碧痕往另一边逃,“再不走陛下要来啦!”
待到宇文哲走近太液池,白芷若已经跑没影了。宇文哲捡起地上的香囊,看向池边遗落的鞋袜,不禁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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