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哲批完奏折后,倚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忽闻一阵清香,十分熟悉,便四处寻找那股香味。记忆也随着清香飘远........
一年前,紫宸殿。
看着在眼前来回踱步的陛下,汪全在很认真地考虑。要不要去找太医给他诊治一下。
汪全有些犹豫,心里猜测着宇文哲到底为何不坐,这都踱了一天了!陛下不会是........得痣疮病了吧?!这可如何是好?
幸亏宇文哲不会读心术,若是知道了汪全的想法定是要杖责八十大板。
汪全看着还在来回踱步的宇文哲,不敢轻言,接连四五天,天天下早朝后,陛下就直奔太液池,对着那平平无奇的湖水出神。明明都到那儿了,却啥也不干。站在湖前发呆,过会儿便又回来了。
汪全有些懊悔,果然不能随意告假休沐,不过是回家处理了一桩私事,再回宫竟然就有些摸不清自家主子的心思了。
听这几日跟随圣驾的宫人说,陛下这症状是从前几日下朝经过太液池开始出现的。嘶,这是为何?
那日陛下在御沟里偶然拾得一片飘来的红叶,上有趣诗,大约是宫女所作,之后他便日日对着那红叶发愣,昨夜更是在殿内踱了一宿,到现在还是一副疯魔的状态。
宇文哲念念有辞的继续踱步,“一入深宫里,无由得见春。聊题一片叶,寄与有情人。”
“那我便这般....花落深宫莺亦悲.....大明宫女断肠时...如此写来当不至让她认为这是朕之所作,断然不能唐突了她!”
这时有太监进入殿内,“参见陛下!这是今日来集的红叶。”
宇文哲径直走向宫人取走红叶,“平身平身,很好,下回入殿也不必通报!”
汪全看见红叶突然想起一件事,对了!他还日日让宫人去那儿采来红叶!说是要最大最平整的!陛下该不会对那题诗宫女动了心吧?
汪全不禁地打了个冷战,又狠狠地摇头,把自己的想法否定掉。
汪全站在一旁,嗤之以鼻,怎么可能?这后宫佳丽三千,各有风情,论知书识礼,柳贵妃堪称第一人,陛下对她也是宠爱有加,这区区路边野花,陛下定然是不屑采摘的!
想到这里,他忙不迭抬眼去确认自己的想法。然后便看到身前那位在对着自己的方向出神。
汪全被盯得发怵,不自在地往后退了小半步,“陛下,您这是……?”
然而宇文哲并没有理他,目光直接越过他,看着窗外,眼睛一亮,然后回身走到桌前,郑重提笔写下,“帝城不禁东流水....叶上题诗欲寄谁!如此一来,她应当会回复才是....”
然后他便像被定身了一般,僵在原地不动。
汪全有些无奈,看来确实得传唤太医前来.….…
突然,像作出了什么艰难决定一样,宇文哲动了一下,抬起熬得红肿的双眼,“汪全!摆驾,去太液池!”
“是!”
汪全体内的八卦之魂熊熊燃烧,十分激动。难道对方的庐山真面目终于要现出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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