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变了一个人

“大人，夫人，食盒放在门口了。”

门外的丫鬟把饭放在门外不久，林予羡就去拿了，似是故意等那丫鬟离开才去拿的。

说来也奇怪，我不是早死了，为什么还有丫鬟叫夫人。

后来想了想，大概是林予羡跟下人门说我是新来的夫人，毕竟总不能跟他们说他整日在房间里是跟一只鬼在一起吧。

摇曳的烛火下，他的脸少了几分清冷，多了几分柔和，手上在认真布菜，我坐在一旁手托着腮静静的看着。

他这个人，真的是不管做什么事都是极认真的。

我眼底有点温热，渐渐的开始胡思乱想了起来。

回来的这些时日，我既不吵也不闹，是因为我明白你我皆不过是纸片人，都是做不了主的，所以我不怪你。

林予羡你说，如果我们真的是真实世界里生活的一对寻常夫妻，你会不会也会这样为我布菜，我们会不会像常人般有个孩子，就这样细水长流、相濡以沫过完一生呢?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我身旁坐下，手抚上我的脸，指腹轻轻磨蹭着我的脸颊，语气轻柔的问:“夫人，在想什么呢?”

看着他那意气风发的脸，我眼底一片痛色，心里亦是满满的不忍。

林予羡这么骄傲的一个人，我怎么能跟他讲我们只不过是活在别人写的话本子里的纸片人这件事呢。

我轻轻一笑，随意说了一件我好奇的事:“我先前院子里的那些丫鬟那去了?”

虽然我是真的好奇她们都去那了，但是我最想知道的是……

——惜月，我的陪嫁丫头，怎么样了。

林予羡放下了抚着我的脸的手，风轻云淡的跟我说了一句:“都遣送回家了。”

……

“哦”

我的语气有些失望，不过好在他后面又说了句。

“至于惜月，她现在在寺庙给你祈福。”

我不管惜月是给我祈福也好，超度也罢，只要知道她还平安活着就好。

心上的沉重被卸下了一点，我眼尾上扬，对他莞尔一笑:“谢谢你。”

林予羡揉了揉我的头，宠溺道：“该吃饭了。”

看着这满满的一桌菜，其实我想说:我一个鬼吃不吃都一样，不吃也没什么关系的……

林予羡一直让我按时吃饭按时睡觉，想让我跟常人般那样生活。

但是我知道我不是，我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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