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我没再看画本子了,而是在做林予羡的衣服。
他的生辰快到了。
我想在他生辰那天把这衣服给他。
说起来自我生前怀孕后我就再也没有给他做过衣裳了。
我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想起了那个我未出世的孩子。
我记得书里只是轻飘飘地写道:林予羡前夫人周思韫身体病弱,怀孕几月后便小产了。后又因逝子悲痛,病情加重,死于季夏。
就这么寥寥两句话,没了我跟孩子两条命。
针戳在了手上,竟然有一瞬间觉得刺痛。
我低头看了眼手指,依旧干净白皙没破。
我摇了摇头想,最近脑子越发不清醒了,怎么有这种错觉。
我叹了口气,过去就让它过去吧,不要再想了。
我唤了惜月,让她给我拿点浅蓝色的丝线过来。
是夜,惜月用丝带蒙上我的眼睛,说是林予羡让她这么做的。
我也不知道她把我带去哪,也不知道林予羡要做什么。
惜月摘下丝带的时候,我的眼睛被强光刺的眨了几下。
等我适应光线的时候,我看见周围摆满了蜡烛,林予羡穿着一身白衣站在烛火尽头。
他站在那里朝我伸出了手,轻声对我说:“思韫,过来。”
我突然觉得眼睛有些热。
我想那刻即便前面是万丈深渊,无间地狱我也会朝林予羡走去吧。
我循着蜡烛摆出的一条小道走到他的面前,把手放在他的手上。
他紧紧地握在手里。
他牵着我,走到了一棵挂满七夕用的牛郎织女灯的树下,温声向我解释:“这么多年,我们从未一起过过七夕,我也从未送过夫人牛郎织女灯,今日我就把这些一齐补给夫人。”
“生辰快乐,思韫。”林予羡递了一个精巧的小盒子给我。
我有些诧异,没想到他竟记得。
这么些年,我都以为他忘了我的生辰就在他生辰的前四日。
我打开那盒子,里面放着一只白玉簪子,簪头是朵桂花。
他拿起白玉簪子,插在我的发髻上,看着我欢喜道:“跟夫人很是相配。”
我眼泪掉了下来:“林予羡,你怎么突然对我这么好了?”
这时候按照话本子里的剧情,你不是应该跟邵晚清两心相许,然后白头偕老吗?
他捧起了我的脸让我的眼睛看着他,我从他眼里看见里面映着的我。
他温柔的对我说:“因为你是思韫,是我的夫人。”
说完,我看着越来越靠近的唇,我以为他是要吻我,闭上了眼。
林予羡没吻我,他只是极轻地吻了下我的额头,然后满眼温柔的看着我,嘴角上扬。
我看着他的脸,不知道是不是最近苏州水患太忙了,他的脸色有些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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