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相府,深宫大院。”
随着皇帝的马队进了启国都城,离皇宫亦不再远。白墨樱在马车里听,也感到好生热闹,有追赶嬉戏的孩童,有正在讨价的妇人,还有正在叫卖的糖人小摊贩。
白墨樱方才还有些开心,一闻见叫卖糖人,她再一次,像这些年的日日夜夜,想起了把她置于心尖的人——白墨卿。
白墨樱打小喜欢热闹,虽是公主,却是一副皇子模样,总是因为调皮逗得父皇喜笑颜开。白墨卿也会惯着她,偷偷带她去宫外,他们可以不知不觉消磨整整一日。白墨卿爱吃街头的糕点,而白墨樱爱吃糖人,白墨卿便记着,常常买给她。
不过观察一番,街上的百姓,见了马队,见了马车,不上前跪拜行礼,更不惧怕。许是因为那个皇帝着黑衣且蒙了脸?
突然,马车停了下来。
白墨樱赶忙再次把盖头披上来,心底惶恐,怕不是这山匪头子又整什么茬?
“给她,小丫头或许爱吃”
只闻见此句,白墨樱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正想着,小厮将一个糖人递了进来。
这糖人做的十分精致利落,也是一朵花儿的形,不仅有蜜糖的甜香,还有淡淡的花香。白墨樱手中拿着糖人,思绪万千。本以为是蛮横的山匪头子,不成想,他好像也有细腻的一面。
到了宫中,便不再见他的踪影。随着宫人的引导,在为她安排好的寝殿安下。
都已可见天边淡淡一抹红,洛恒便去打听,说来是要待着皇上,皇上是要来的。想着也是,盖头不正是得皇上掀。
白墨樱静坐在寝室,盖头让她感到闷热。她慌张着,一阵阵烦躁后,又有悲伤涌了上来。
她爱白墨卿,白墨卿爱她。她还没有为他披一次红纱呢……
门被推开了,白墨樱瞬间背挺直,脚却往后缩了缩。
“阿姐……”洛恒唉声叹气的。
原来是洛恒啊,白墨樱这才松了口气,又忙询问。
“皇上不来了……”洛恒支支吾吾了半天,吐了口气像是下定了决心,“还说,又不是封后,用不着他特意前来……也没有给阿姐任何封号……”
白墨樱一惊,自己将盖头扯下来“这山匪头子怎么这样啊!”
本就闷得要紧,又闻是此等委屈,更是怒得呼吸紧促。
罢了,又能如何呢?她又不是曾经那尊贵的公主,哪会有什么风光啊,说清了,她此刻就像一个小的筹码。
洛恒只好服侍白墨樱更衣了,随后简易的梳妆。
为她安排的下人来参见,瞧着,还是些年纪尚小的。洛恒见她只是微笑,“不必多礼,往后还需多多照应!”
本想让她用一些晚膳,她却执意要歇下,洛恒安顿了一番便出了寝室。
白墨樱躺在榻上,感到浑身不适,辗转反侧,难以入睡。往后,该如何安稳……
每到夜里,白墨樱的思绪,都快要赶上空中星辰。
想了些许,她浑身顿时一僵,山匪头子的声音,是不是有些像白墨卿啊?
他给自己买糖人,他似乎知道自己爱吃糖人……
身形挺拔有型,与白墨卿真的很像。
他蒙上脸,难道是怕旁人认出他是墨卿?
他会是墨卿吗?
白墨樱立马将洛恒唤进来,洛恒以为是发生了什么呢,赶忙从门外冲进来。
“洛恒,皇上……像不像卿卿啊。”
洛恒见白墨樱神情严肃并不像在说笑,仔细回忆,“与殿下的身形倒是相似。”
白墨樱见洛恒也这么说,又接连问道,“声音呢?”像是对这个世界充满好奇的孩童。
洛恒欲言又止,而后又开口“皇上的声音更为沉稳,况且他的一举一动,和殿下似乎没有分毫的相似……”
不出她所料,白墨樱听了,方才眼中的明亮,似是蜡烛熄了火般无影无踪。
洛恒又怎么会不明白呢,白墨樱早已思念成疾,对白墨卿的愧疚同样是永远无法治愈的病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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