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妙莲站在牢门口,直到崔公公一行人离去,惨白的月光照在她的脸上,柳叶眉微微皱起,轻咬着嘴唇,目光里都是忧思。
只听见铁链在地上刺啦刺啦的声音,中年男子几乎踉跄着跑来。
“姑娘!姑娘!你见我师父了吗?”他赤红着双眼,双手握住木柱子,若不是手上和脚上有沉重的撩扣,整个人都想从缝隙里穿过去。
鱼妙莲回神,思考片刻,温和说道:“那位老者我已经救了他,修养几日,并无大碍。”
鱼妙莲这样说也没错,李大夫虽然给那老者针灸,煎药,可是药方是鱼妙莲开的,关键是,药引只有鱼妙莲的血才行。
因为鱼妙莲中过这毒,那毒药已经不起作用了,她的血,也就能够作为药引,去解毒。
鱼妙莲抬头,凑近才看到,中年男子声音听来稳重,但是单看样貌,体态和骨骼,大约只有二十来岁的样子,只是似乎受过很严重的伤,体态不似年轻时轻盈,就连走路,也会有一瘸一瘸的感觉,这才让人觉得他已是个中年人。
“谢谢姑娘,没事了就好…没事了就好。”那男子整个人都虚脱了,靠着墙瘫坐下来,脸上都是笑意。
“我看先生也不会武功,还和年过半百的老人同行,怎会被关进大牢?”鱼妙莲坐在椅子上,这件事,她确实很难明白。
因为,那老者绝对是有武功在身的。
男子抹了抹泪痕,说道:“此事说来话长,我原本是义县师爷的儿子,家中已然娶妻,我们县令公子自此被一个好龙阳的江湖人士给……,从此性情大变,他见…见我长得清秀,夜里闯入我家中……。”
鱼妙莲感觉头有些疼,没想到这两年内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对于那义县县令公子的遭遇,她心中有愧。
“后来呢?”
“后来,我爹跑到县令那里说要找个公道,谁承想,我等来的是我爹的尸首,后来,我被关在家中,我夫人受不了县令儿子和我那恶心的勾当,和别人跑了,其实…我不怪她……”男人声音有些沙哑。
“还是干净的。”鱼妙莲掏出怀里的手绢,是刚才在医馆里李大夫让她擦汗的,方才想起。
男人微愣片刻,笑的有些牵强:“不了……”
鱼妙莲站起身,步伐虚浮,隔着木柱子把手绢塞给他:“别人不了解你,可是你不能放弃你自己,不为别人,也要为你爹想想。”
男人拿着手绢的手紧紧握着,指节发白,青筋暴起。只见他一拳锤在木柱子上,另一只手死死的捂住嘴,不让自己哭出来。
好一会儿,男人的心情才平复下来。
“我不是没想过逃跑,我的腿就是那个时候伤的。后来,我跑到城主府告状,没想到,官官相护,我被关在这里,后来那城主被土匪杀了,我就一直被关在这里。”
“原来是桩陈年旧案!”鱼妙莲微眯着眼睛,轻咳一声。
“那你师父又是怎么回事?”
男子自嘲一笑:“我当时被关在牢里,本想一死了之,是师父跟我说好死不如赖活着,还指点我武功。只是,我年岁已过,根骨又不好,练了这么多年,没有什么长进。师父刑期早满,却因为我,滞留在这里。”
可是他不是死囚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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