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常带着赢苒北上了。
军中都知护国大将军苗常半路救了个貌美女子,更欲带着此女北上逐虏
可行军打仗带着女子便是犯了大忌。
大帐内,苗常金甲未脱,坐在椅上看着他的副将欲言又止。
苗常:有事便说,莫要婆婆妈妈的
徐天斟酌半晌,面色为难
徐天:将军,这军中都传您带了女子入军营,若是有败绩,恐怕,,,
苗常:呵。
苗常轻嗤,摘下头盔,身子前倾,目光凌厉的盯着徐天,他笑着,可笑意却不达眼底
苗常:败绩?徐天,你觉得我会有败绩?
徐天微怔,看着苗常棱角分明的轮廓,漆黑的双眸似乎要将人吞了进去。
将军至今,还尚未有败绩。
他突然想起了当年燕军仅两万人马被四万蛮人包围在山谷,抬头望去,山坡上蛮人弯弓拉箭,满脸杀气的将箭尖对准着山谷内的燕军。
苗常也是这般面无表情,丝毫不见忐忑恐惧,硬是带领着燕军在漫天箭雨中打开了一个缺口,杀出了一条血路。
徐天便是那场战役的参与着,每个人都杀红了眼,嘴里都发出无意义的嘶吼,周围的同伴一个个倒下,什么也顾不得了,脑中只有一个念头,便是跟着前面的那个男人!
杀出去!
他的身躯微颤着,似乎又回到了那个血腥的黄昏。
他蓦的挺直腰板,双手抱拳
徐天:末将不敢,臣知罪!
这日过后,军中关于赢苒的讨论竟渐渐消失了,十万大军再次开始冒雪北上。
行程过半,天气已寒冷的让生在南方的男儿们经受不住,尽管裹着棉衣,冻伤的士兵数量也逐日增加了起来。
原本携带的冻伤药早就消耗殆尽,许多的士兵肿着手脚,顶着宛若刮骨的寒风,咬牙坚持着。
军中冻伤的士兵人数已经越来越多了,苗常不得不下令停止前进,在野外搭起营帐。
徐天:将军,军中冻伤的士兵已超过千人,若是一直这样下去,恐怕咱们到了北境,军队的战力也会大打折扣!
苗常:我又何尝不知。
苗常疲惫的按了按眉头
这次北征所带药物补给都是按着前些年北上准备的,未曾想今年竟遇如此寒冬。
苗常思索了半晌,也未想出个解决的办法。
就在苗常心生烦躁时,
赢苒:苗将军,我有办法。
营帐突然被掀开,带进来些许冷气,赢苒走到帐中,白纱遮面,静静的看着苗常。
徐天突然向前一步,他可不懂得什么怜香惜玉,虎目圆睁!
徐天:大胆!未曾通报竟敢闯入将军营帐!来。。
苗常抬手挡了下徐天,徐天气势顿时一矮,面皮僵硬的蠕动了几下嘴唇,最后悻悻的退到了一旁。
苗常并未说话,犹疑的上下打量着赢苒,不过是个柔柔弱弱的娇人。
自从赢苒跟着苗军北上,便刻意的降低了自己的存在感,行军便跟着军队冒雪骑马,休息便独自一人待在帐篷里。
因此二人这些日子并未见过几回,
赢苒:我懂医术。
徐天:哈,就你?
一旁的徐天抢着笑道,面上是丝毫不信。
苗常:徐天。
苗常看向徐天,徐天立马噤若寒蝉,就如同哑了火的般,笑声卡在嗓子眼,憋了个满脸通红。
苗常并未让人调查赢苒,一是行军时间不该浪费在无用的地方上,二是他觉得,一介女子,又能掀起什么大风浪。
他回过头,看着帐内的赢苒,挑了挑剑眉,仰在椅子上,漫不经心的问道
苗常:哦?那你倒是说给本将军听,你有什么办法。
赢苒微微一笑。
赢苒:我随将军北上时,曾回过家中,带来了一些包裹
苗常点头,那包裹很大,当时他还嫌女子竟然如此麻烦。
赢苒:我带的全是治疗冻伤的草药。
苗常蓦的坐正了身子,双眼紧紧盯着赢苒了一会,又突然失去兴趣般躺回了身子。
苗常:几包草药,难解大事。
赢苒:若我承诺,这几包草药,便可解决营中士兵冻伤,直至驱散蛮人呢?
赢苒眼中充满自信,看着苗常逐渐正经起来的脸。
苗常:若是真如你所说,那你便是立了大功。
苗常磨沙着桌上杯壁的纹路,凝视着她一字一顿道。
“说大话我也会。”立在一旁感觉被忽视了的徐天不满的囔咕。
赢苒瞅也没瞅他,只是盯着苗常的眼睛,展颜一笑
赢苒:那就请将军瞧好。
望着她巧笑倩兮的模样,苗常也不禁上扬了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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