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若水眯着眼仰视连绵峰尖:
池若水:你觉得难处置,是因为你不知道他到底知道多少。我适才突然问他放不放烟花,他没有犹豫。
池若水:西夏不可能事无巨细地告知他边疆的所有事,让他蒙骗我们,他们认为郡县住址里正去向已经足够了。因为这不是重点,他们都认为我们的重点会放在银针上,但是正因如此,我们更要反其道而行之。
闻山又抿唇沉思。
闻山:烟花和他的知情度是怎么联系起来的,我不理解。
池若水:因为你不了解烟花商史。
池若水:边疆在五年前就已经不再售出烟花,这行是我们池家垄断的。我们对外宣称行销全国,但是因为圣上旨意,五年前有敌军抢了烟花制作火药——以防万一,我们在边疆停售了。
闻山:五年前?怪不得,那时我还没跟父亲出来征战,只是略有耳闻,感触不深。
闻山一点就通,很快明白,人在面对莫名其妙的问题时,干脆的回答都不可能做假。
闻山:我们感到难做是因为不清楚他是否无辜,假如他是无辜的,那么他出去以后会被西夏灭口,以隐瞒真相;假如他并不无辜,他被释放后敌人就不会杀了他——这就取决于他是普通受利用的民众,还是敌人内部派出的棋子。
池若水:聪明!我们可以确定在烟花这方面他说的都是实话,或许是因为很久以前他确实在边疆待过,又或许是他了解池氏的垄断,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撒了谎,关于他的来历没有说实话。
闻煦在一旁听得一愣一愣的,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纵横战场数十年,居然会被一个小姑娘震惊到。池家的教育果然不同凡响,他甚至庆幸起带了若水了,这事要是被他碰到,他定然就信了鬼话,放虎归山,遗患无穷。
闻煦:没说实话就是最好的证据,我遇见的山贼多了,被逼上梁山的抓了都会老老实实交代自己的悲苦命运,从来没有这样满嘴扯谎的,他一定是西夏的棋子!
闻煦也兴奋又凝重地接了话。
池若水:是,所以闻山刚刚拉我出来,就是为了告诉您,他没有生命危险,因为他是敌方的人,这样就算我们故意把错误讯息传给西夏,他也不会有事。
闻煦:若水,闻山,想来他也是个苦命的人,不过是荒年加上兵灾,才被迫落草为寇,况且如此关心大澜国脉,再给他一次机会,跟我进去放了他吧。
闻煦有意大声吼道。三人心如明镜,默契鱼贯而入。
“谢谢,谢谢将军……”
贼头脸上浮现出喜色,得知真相后观他目光,更有一种贼眉鼠眼、两面三刀的感觉。
看着他沾沾自喜地远远溜走了,这边三人都明白,不久,他们就可以频繁截获银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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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煦:都有,出发!
鞍马备好,有条不紊。
闻山:池若水,快点!
池若水:是,将军!
闻山高声扬鞭,背后留下一段尘埃。
山高谷深,沟壑纵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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