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余言醒来,揉了揉脑门,边看见慕容远趴在他的床边睡的正熟。
估计是昨晚自己喝的太多,被阿远带回来的,这样想着,突然窗外飞进来一只鸽子。
余言先开被子下床,来到鸽子身前。鸽子的腿上还绑着什么东西。余言解开来,原来是小纸条。
上面写着:“状元郎大人,莫要失信哦。”落款是云水然。
余言皱眉,但还是将纸条销毁掉了。出门前,还给阿远盖上了被子,便轻悄悄地关上了门。
一个侍女急急忙忙地向他奔来:“大人,你,呼呼……你带来的,呼呼……那位姑娘……”
余言盯着她:“她怎么样了?”但侍女跑的太快,此刻大口大口地喘气,余言心急如焚,撇下她直奔凌梅所在地。
大门被余言撞开,“凌丫头!凌丫头!”进去才看见凌梅正要起来。
“凌丫头,你”余言眼眶一红,他本想说“你醒了”,但是一看见她,一时欣喜,又难过。
他大步上前,紧紧抱着凌梅。“太好了,你没事。”
“咳咳咳咳……”凌梅给他勒的太紧,一时呼吸不顺就咳了出来。他松了松手,满心歉意。
“阿莫,你真是越发急躁了。”凌梅瞪他一眼,数落他。“臭小子,你差点见不到我了。”
“凌丫头,你好点了吗?你要是好了,我天天给你欺负都成。”
凌梅看着他,皱起了眉:“你怎么了?我当然好着呢。只是你怎么怪怪的。”
“才没有。”说罢,给凌梅的脑袋上一个大的爆栗子。
“哎呦,你就不能轻点儿!我可还是伤员!不过这下我确定你是阿莫了。”凌梅憨憨笑着。
她往外一瞥,“哎呦,看不出来你小子不错嘛。哎,那是吃的!”她的目光停留在桌子上的一碗甜羹,余言好气又好笑地给她拿了过来。
凌梅想抢过去,余言又将碗拿的很远。“你已经很久没吃东西了,我来喂你,省得你吃的太快没点分寸。”
凌梅耷拉着脑袋,只好妥协。
余言细致地为她擦去嘴边的残羹。
门外,慕容远看着两个人,愣了。好久缓过来,转身走了,路上碰到个专门给凌梅房间外打扫的小厮。
小厮拿着笤帚,友好的向他搭话:“慕容公子是来找主子的吗?听他们说,主子一大早就去照顾那位凌姑娘那儿。那姑娘总算是醒了,也不枉主子日夜照顾,事事都尽心尽力了。”
慕容远敛眸:“我本是想找余兄的,可半路想起有事就先回去了,余兄对那姑娘上心,也多劳你们费心了。我还有事,就此别过。”
“慕容公子慢走。”
出了府,他有些恍惚,街道上人来人往,可是他却不知道去哪儿了。他漫无目的地穿梭人群。
“卖糖葫芦喽!买糖葫芦喽!”一小贩的吆喝扯回他的思绪。
他掏出钱袋,向小贩拿了一根。
“好酸!”他咂咂嘴,一点儿也没有余兄之前买的那根好吃,他这样想着,但还是边走边往前走着。
走到前面还撞到了一个人,他抬起头。“哥哥!”蓝衣青年笑着看他。
他走到慕容离身边,低低唤着:“哥,对不起,我昨晚没归家。让你们担心了。”
慕容离掏出帕子,给他擦糖渍。
“我的弟弟呀,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
“对不起,哥,是我不好。”
慕容离温和笑笑:“罢了,知错就好,谁让你是我弟弟。”
慕容远抬起头,眼里坚毅:“哥,我会努力的,总有一天我也能照顾好你和家里。”
慕容离宠溺地揉了揉他的头:“知道啦,我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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