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也是如此,我看向那棵树时,注意到了那盈盈绿色之间,红衣的女子如此夺目。
她见我望向她,直接跳了下来,走到我面前,问:「燕恒,你与我姐姐的婚事,可有什么想与我说的。」
那张与云端一样的面容上满是哀伤,不该这样的,我想,那张面容应该是热烈桀骜的。
「想来你是云端的胞妹,这次擅闯东宫,孤念在云端的面子上不予你计较,至于我与你姐姐的婚事,那自然是孤亲自求来的。」
她看着我的眼睛,良久之后笑了,「阿恒,云间错了,你不是两年前的你了,你既如此,那云间祝福你与姐姐。」
我皱眉,拉开自身与她的距离。她又笑了,而后踹开门走了。
那抹红色在我眼前慢慢消失不见,我觉得自己好像错过了什么,再也抓不住了。
云端的身子好些之后,就被她从边关赶回来的爹娘接回了勇毅侯府。
我时常出宫去见她,她的身子折损的厉害,宫中的珍贵药草我都送去了侯府。
那日所见的洛云间在云端面前倒是乖巧,再见我也是守礼知礼的。
渐渐地,帝京中所有人都知道太子燕恒极为喜爱未来的太子妃洛云端,为了她,太子能给的都给了。
我想云端是为了救我才会如此,我自然要给予她最好的。
只是每次看见她的胞妹,不知为何我的心口总是会传来些微的疼痛。
云端的身子时好时坏,我问御医,还有何办法。
御医说边关有一种草药,若是能找到,或能延续云端的命数。
我看着她的面容,她请求我亲自去,我问她为何。
她盯着我,柔柔地笑了,说我去了自然能找到,也能得到我想要的答案。
我不解,但是犹豫之下还是同意了。
我向父皇表明了情况,父皇沉吟片刻点头同意了。
一个月的赶路后,我来到了边关,按照云端给的地址找到了一家医馆。
我将云端写的信拿给了医馆的大夫,他看完后悲悯的看了我一眼。
那位大夫开口:「燕恒是吧,既是云端让你来的,那便进来吧。」
我坐在椅子上,问他:「前辈,云端说我来这里可以得到想要的答案,不知这话何解?」
那位大夫看着我不说话,直到茶水冷尽,他起身时只说了三个字,苦相思。
我疑惑,可他还没待我提出疑问,便走了。
第二日,那位大夫给了我一个盒子,说这是我来寻找的东西,还有几枚药丸,让我看完信后慎重选择。
夜晚,我与侍从歇在了驿站,思虑良久,我将那封信拆开来。
烛火下,那张信纸上解释了何为蛊虫“情牵”,也说了情牵无解,只能压制, 并且压制的时间也是由寿命换来的。
没有犹豫,我服下了一枚药丸,不一会儿,我的脑袋似乎要炸裂开来,疼的我想嘶吼出声,良久,那些被情牵吞噬的记忆全部涌出。
记忆里的云间,我最爱的是云间。
我哭的隐忍,手心里装着药丸的瓷瓶被我捏的差点破碎。
父皇啊,你这是想要儿臣的命啊。
等到我冷静下来,便明白洛云端的安排了。
她知道我与云间的事,在我醒来说出婚事时,便明白是我这里出了变数,而敢这般在宫廷中动手的人,除了我的父皇母后没有第三个人了。
所以她顺水推舟,看看他们打的什么主意。几番试探下,她隐约明白我是不记得云间了,所以才会希望我亲自来边关,找到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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