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一个小男孩从我身边跑过,我可以跟着他移动。
他很着急,只见他快速绕过弯曲回转的廊阁,扑进一个妇人的怀里。
那妇人温柔的含笑,拍着他身上粘着的尘土,拿出手帕为他擦汗。
画面一转,一家人坐在月下,他的阿娘抱着他,阿爹在不远处柔情的看着他们。
他不知说了什么,惹得他的阿娘浅笑不止,他的阿爹也走上前,抱起他,将他 抛向上空而后稳稳的接住。整个院子都蔓延着他欢快的笑声。
若不是从天而降的一群白衣人,或许这样的场景会一直延续下去。
我看着他的爹娘被杀,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袖,他一个人蹲在水缸前,里面的红莲染上血显得有几分妖异。
周围火光四起,惨绝人寰的叫喊声不绝于耳。
两个男人在这时走进了院子,看着存活的他,只道:“我儿求情,留你一命。”
他茫然的抬头,那声阿伯死死的卡在喉咙出不来。
他身旁的另一个人面带悲切,不忍再看他。
那人抬手,将他的记忆全部抹除。
再次睁眼时,他茫然的看着周围,不记得自己叫什么,不记得这里是哪里。
一个男人走进来,告诉他这里是曹府。
曹府…对啊,曹府,多可笑啊。
什么都不记得,曹府的孩子总是欺负嘲笑他,只一个没见过的叔伯见他可怜,送了他一盏莲花灯,却被别人一剑杀死在他面前。
那人不惧他在那里,只说到:“事既已完,源石送往了你家,你可以安心了, 那小儿的预言,错杀也不会放过。”
是这样啊,因为一小儿的预言,司马府满门被灭,无一活口,真是荒谬。
曹孟德不放心自己,所以那次来稷下遭遇的刺杀就有了解释。
可是那小儿,是谁呢?那个送我莲花灯的,帮助曹孟德灭我满门的阿伯,又是谁?
周围猛的又变回了之前的空白,老者的眼里映出流出血泪的我。
可笑,真的可笑,一个预言,成了我满门被灭的缘由。
我发觉自己可以动了,跪下爬向老者。
我恨,我恨这世道,恨这能随意主宰他人生死的一切。
老者叹口气,幻化出水镜,里面的面容我再熟悉不过。
“今日你所见一切,代价日后自会显现。”说完老者便消失了,天书的碎片漂浮在法阵里,我伸手将它们收入怀中。
诸葛亮在法阵外已昏迷,我只能自己强行破开咒符,为了不让碎片异动,我只能徒手,不能借助术法。
咒符一下下的割在我身上,血流如注,我却觉得不痛了。
心都死了的人,不会在乎肉体的痛感了。
诸葛亮醒来见我满身是伤,皱着眉痛骂了我一顿。
我听着,没有力气再去回怼。
皮表的伤他可以治,内里却是没法。
只能背起我往学院赶,只有先生能救我。
他不想我睡过去,一直和我说话吸引我的注意力,还是一样的聒噪。
一向无法无天的学院天才,声音也染上了害怕与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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