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主角不在,其他人也不敢乱来,都找借口走了。
只剩下蒋冠喆和陈绒。
“你不走?”蒋冠喆干了一口啤酒。
陈绒抱着在地摊买的包靠着沙发坐下:“等等傅欲伸吧。”
时间过得飞快。
蒋冠喆坐不住了,起身说道:“我去找他。”
出门他就看见傅欲伸靠墙坐着,周围两瓶啤酒,他现在还拿着新开的酒喝。
“阿伸,你……坐这干什么?”蒋冠喆有些吃惊,他从没见过傅欲伸这样。
像是失去什么重要的人。
傅欲伸没说什么起身离去。
开始,他想跑去找许吻初,没跑几步便停下来。
去干嘛?问她四年去了?过得怎么样?
做人别他妈那么贱。
于是在前台要了几瓶啤酒喝。
蒋冠喆在他的背影读出来浅浅的孤独与寂寞。
许吻初也到下班的时候了,换好衣服就出了门。
看着曾经生活的城市,想起那些过往。
许吻初把当年的头发染成黑色,摘掉耳钉,妆容也淡了。
是的她现在没有资格嚣张,这四年让她改变了很多,懂了很多。
是老天狠狠地教训了她,是因为她之前的种种原因所造下的罪。
她要赎罪,在这个城市里赎罪。
一年?两年?还是一辈子要活在过去的阴影里。
她害怕这里,但这里又是一切开始的地方,这里有回忆,有美好,有幸福。
只是没有几个是属于她的。
希望一切都过去,开始她新的人生。
在学校也上了一星期,没跟任何人有太多交流,也没怎么出去过。
下课就在桌子上趴着。
总有男生偷偷看她,看她这个迷人的妖精,却不杆搭话。
许吻初窃喜这里没人认识她,没人知道她那不堪的过往。那群狐朋狗友也不在这里。
当年有多光彩,现在就多憔悴,这都是报应。
屋里闹哄哄的,许吻初待不下去了起身从后门出去。
几个女生一直在小声叨咕许吻初。
“不就是长的好看吗?有什么了不起的,好像我们不配和她说话似的。”
“就是。”
“你们听说了吗?她好像在那种不正经的地方打工。”
“是吗?真脏。”
一个女孩一直注视着许吻初,感觉她不是她们说的那样。
漫无目的地插了个嘴:“我感觉她还行。”
许吻初来到操场,重回校园感觉还挺亲切。那时的她……都是过去式了。
一个篮球直击她的后背。
许吻初感到身后一阵疼痛,被篮球的惯性向前踉跄几步。
所有人都对傅欲伸的举动摸不到头脑。
可能他只是心情不好,但也不至于对一个转校生这样。
篮球滚到傅欲伸脚下,他捡起来就返回球场,没有要向许吻初道歉的意思。
许吻初转过身看着傅欲伸的背影喊道:“喂,你不道歉啊?”
傅欲伸看了她一眼,说道:“矫情。”
之后又去打球。
次次投篮百发百中,球和球篮撞击的声音总是那么响。
其他不敢动,只是静静看着他,生怕自己成为下一个于衙。
说起于衙,他怎么了?
只是被傅欲伸废了只手,那只他曾经搂过许吻初肩的手。
于衙一直是六中的校霸,附近没有一个不认识他的。
嫖·娼、赌·博、吸·毒……
打架也贼很。
却还是被傅欲伸废了只手。
自此之后,傅欲伸就在一中和六中站住了脚。
没有人敢无视他,嘲笑他,侮辱他。谁见他不叫一声“哥”,只要他不说话谁敢乱动。
可偏偏他最恨的那个人没有正眼看过他。
许吻初出去后看见于衙坐在学校门口,带着一堆人。
保安也没管住,只是让他们打架时离学校远点。
“于衙哥。”许吻初叫了声。
不论怎样见面了就要聊几句,毕竟大家都是老熟人了。
“许吻初?”于衙拿出嘴中的烟,起身朝她走去。
“堵人?”许吻初也是混过社会的,自然知道他们是干什么的。
许吻初看见一只手缠着石膏,脖子上斜挂着白布条。
“老子就是来堵傅欲伸的。”于衙将手中的烟狠狠丢在地上,用脚狠狠的碾,像是把烟头想象成傅欲伸。
于衙不想把自己手的事情告诉许吻初,只是问她晚上来不来。
许吻初早已猜到他手的事,没问前因后果,因为与她无关便拒绝了。
说自己还要上班就不去了,哪天大家一起搓一顿。
“傅欲伸?那个是?”
“就是那个投篮的小子。”于衙指着篮球场。
许吻初瞬间吓的手拔凉,想起刚刚傅欲伸拿球砸她心里有了后怕。
傅欲伸废了于衙的手,下一个是不是就自己了。
当初在所有人面前那样羞辱他。本以为这里是新的开始,没想到这只是傅欲伸报仇的起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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